问卷
容都是一些非常基础的问题，白典只用了几分钟就通过测试。在他等待
结束的时间里，卫
庚的声音通过辅脑传了过来。
“你怎么看待夏夷光的行为？”
“有
意外，但没什么
绪。”
白典实话实说：“这是个训练赛，执行训练要求本
无可厚非。就像我们那个年代玩游戏, 系统给你两条路，无论你选择哪一条，都不代表你是个现实
的人渣。”
“但是你并不赞同他的选择。”
卫庚能够读懂白典的表和语气：“你认为夏夷光是错的。”
“应该说，我不认为姜灵芸该死。”
白典纠正他的措辞。
“服从命令杀死一个罪不致死的人，很多人会因此而对于自己行为的正义
产生动摇，
而失去战斗力、甚至迷失自我。也许这个训练副本就是为了让参与者面对这个问题。”
“姜灵芸创造
了僵尸，僵尸到
咬人, 等于她间接害死了一些无辜的人。”
“可以这么说。但她并没有伤害无辜者的主观意图——无心之罪可以有很多
赎罪的方式，但死刑并不在其。”
白典说这一番话之后, 卫庚陷
了一段古怪的沉默。但那并不是意见相左之后的尴尬，而是
及心的
思。
沉默的尽
, 卫庚提了一个有遥远的问题。
“那如果姜灵芸是故意的呢？如果她为了保护一些人，而不得不害死另一些人呢？”
“那就是经典的电车难题了……电车正在经过一
岔。前方左边的铁轨上绑着一个人, 右边的铁轨上也绑着一个人。你不会为了救左边的人，而把岔从左边扳到右边？”
白典用指腹轻轻敲打着桌椅靠背，缓慢的节奏
有助于他度思考。
“从法律的角度来说，最好的办法是袖手旁观。因为人命是等价的，你不可以为了救一些人而牺牲另一些人。”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
，像是轻叹了一
气。
“但是生命真能等价吗？亲人的命和陌生人的命，一个人的命和一万个人的命，幼儿园孩
的命和
盗劫匪的命……你真能
到一视同仁、平等对待？”
卫庚反问白典：“你能吗？”
“说句政治不正确的话，我希望自己是那个有勇气扳动岔的人。”
白典轻声苦笑：“那说明我还有想要保护的人和事。为了他们，我不怕承担任何后果。”
“很久没遇到你这么敢于表态的人了。”
听得来，这是卫庚真心实意的慨。
“别光说我啊。”
白典被他
得不好意思起来：“你呢？你会怎么选择？”
“我嘛……”
卫庚又一次陷了沉默。
就在白典以为他是故意回避问题的时候，他却给了答案。
“和你一样，我也是会扳岔的那人。不过我犹豫了很多次，伤害也在犹豫越
越大。我不知如果再来一遍，自己还会不会
持当年的选择。”
这还是卫庚第一次主动谈起往事。虽然依旧语焉不详，却足以让白典悸动不已。
“那就是你把自己关在东极岛的原因？……我随便问问，你不想说也没关系。”
“没事。”
卫庚似乎也有聊去的想法。
“的确有关系，但不是直接的。我……”
他正准备说些什么，白典面前的座舱保护罩唰地打开了，一阵微凉的新鲜空气扑面而来。
“训练结束了，请来行团队总结。”
江离站在外面向白典伸手。
卫庚主动结束了话题：“以后再聊。”
“……好。”
白典没说什么，可心仍有些遗憾。不过刚才的那番谈话已经是很大的收获了，
速则不达。
想到这里，他抓住江离伸过来的手，离开了“梦之茧”。
江离将他带到了训练室隔
的会议室。其他五个人已经在这里的桌两侧坐定，前方墙上的大屏幕被划分为六格，播放着每个人的训练赛画面。
江离
观六路，每当有人了什么蠢事，他就会停来训斥一通，语言之刻薄、分析之准确都令人大开界。
也许因为白典只是个观光客，江离对他倒是嘴留了。再看哈拿、齐飞丽和风铃几个，全都被训得灰土脸，至于那个把一手好牌打到稀烂的黄连，就更是哑
吃黄连有苦说不了。
当气压低到让人
不上气的时候，终于有人爆发了。
“我不服！我还是觉得姜灵芸不该死！”
风铃气鼓鼓地举手，表示要求重新审查训练副本的合理。
江离对她的要求置若罔闻。
“你们应该知所有训练副本都有原型。这是一个曾经真实存在过的梦海世界，当时负责理这件事的人也和你一样，没有理姜灵芸，只是把她从城里带走安置在赶尸匠人家。结果几个月后，姜灵芸再度暴走，又是一座村镇变成了死城。此后尸疫再没能控制住，那个蜂巢很快就死亡了。”
“那又怎么样？”
风铃依旧不服：“法律从来只惩罚过去的犯罪，没听过有谁因为未来的事被惩罚的。”
哈拿突然
话来：“明明能够预见到未来的风险，却为了满足自己的正义而将风险留给别人，这是没有担当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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