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 第517章

    鸣寒思索了会儿，“难说，还是得看他和‘量天尺’的关联到底有多，他、云泉集团如果只是‘量天尺’的客之一，那么他没有途径知韩渠在‘量天尺’，更无法判断韩渠是卧底。”

    “我觉得有个很矛盾的地方。”陈争说。

    鸣寒问：“哪里？”

    “韩渠在‘量天尺’待了那么久，发回的报完全没有涉及云泉集团。”陈争说：“假设梁岳泽是‘量天尺’的一般客，那保密就没有这么，理说韩渠会查到他。”

    鸣寒眉心皱起，“要么梁岳泽确实和‘量天尺’无关，要么关系到我们难以想象？真要这样，韩渠最初踏去的，不就是个陷阱？”

    陈争在脸上了两，“盯梁岳泽一段时间，看看他有什么动向。”

    就在机动小组的注意力渐渐汇集到云泉集团时，竹泉市事了。

    沉湾的心理研究所向来太平，老建筑老街，像是要被遗忘在时间的洪。2月13号清晨，门卫老伍像往常一样拿着馒碎去后门喂附近的鸟，却见墙边扔着一个麻袋。

    老伍退休前是警察，虽然半辈都焊在基层派所，但也是过命案现场的，一看那阵仗就警铃大作，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麻袋解开一条，看清一只失去血的手时，倒一气。

    孔兵还没到北页分局，就接到电话，许川的声音带着哭腔，“孔队！孔队你快来！宾所他，被人杀死了！”

    孔兵也是一愣，宾法？死了？

    这阵他一直在想方设法寻找宾法，从穗广市回来后就没歇过，还派了队员守在宾法家附近，但现在是怎么回事？宾法的尸被丢在研究所后门？

    孔兵连忙通知分局的痕检师和法医，立即赶了过去，派所已经拉起警戒带，尸的从麻袋里了来，是孔兵熟悉的脸。

    死的真是失踪的宾法。

    孔兵缓缓蹲，心涌动着惊涛骇浪。宾法面青白，额有一枚黑的弹孔，看上去已经死了有至少三天。凶是枪，单这一就说明宾法的死绝不简单。而且这里是心理研究所，是宾法生前工作的地方。警方最近在寻找宾法，甚至找到了穗广市，凶手在暗，一定知。

    知，还要特意在杀死宾法数日之后将他转移到这里来，这绝对是对警方的挑衅和嘲笑！

    宾法一只睛已经闭上，而另一只睛半睁着，球早已浑浊，他就像是用最后的力气等着他的队友发现他。孔兵吐一浊气，看向四周。

    北页分局搬去新楼之前，他曾经时间在这里工作，熟悉这里的一切。研究所的前门对着一条闹的街，而后门则很冷清，是一片几乎没人住，却又还没有拆迁的老房。平时很少有人会从后面这条街经过，新来的队员甚至不清楚还有这么一个后门。

    后传来哭声，孔兵回过神，只见许川正在拭泪。他走过去，想说什么，许川抬起，他在这个年轻人的看到了烈的愤怒和不甘。

    “是我耽误了时间！”许川哽咽：“其实最初发现宾所不见了时，我就该警觉起来。那时开始全面调查的话，宾所就不会死！”

    “不是你的错。”孔兵摇摇，“宾所一定有他自己的顾虑，是他主动避开了我们。”

    “可是……”

    “没有可是，你现在的任务是稳住研究所，我的任务是抓到凶手。”孔兵镇定：“你也看得这案不简单，可能和陈老师正在查的案有关。在他来之前，我们得尽可能找到更多的线索。”

    许川止住泪，“我明白了！”

    陈争得到消息，难掩震惊，立即动前往竹泉市，鸣寒则继续盯着梁岳泽的任务。

    宾法的尸躺在北页分局的解剖台上，陈争知他曾经是穗广市最好的刑警，但与他相时，他已经是研究所喝茶看报的所，陈争很难将宾所和宾队联系到一起。此时，看着这遍布着旧伤的躯，陈争才仿佛看到那个曾经在侦查一线冲锋陷阵的人。

    尸检报告显示，宾法遇害的时间是2月10号，除了额的枪伤，上还有严重的束缚伤。在被杀死之前，他受过不少苦。枪械疑似国外常见的“灰澜-14”。死亡后，他的尸被平放，结合研究所的监控，是在13号凌晨3被丢弃在后门。

    现在监控的是个大健壮的黑衣男人，面裹得非常严实，看不到五官。监控没有拍到车，但车当时一定停放在不远。分局正在排查稍远的监控，寄希望于找到可疑车辆。

    宾法的父母已经去世了，和亲戚也早就不来往，研究所的大家只知他是个很好说话的领导，而穗广市的刑警和他渐行渐远。陈争看着有一只闭不上的他，忽然到一莫大的悲凉。

    这是个为了真相，偏执得将自己从人群隔离开来的人。恐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在竭力探寻真相。他失踪是因为得到了某个线索，而在追踪线索的过程失败了？不，他可能没有失败，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但是他没能将真相传递回来，他被灭了。

    凶手时隔三天，将他的尸送了回来，不在别，就在警方面前。

    这是对警方的警告吗？不要再查去，否则你们的场将和他一样。

    稍晚，痕检师在后门提取到的一组足迹经过比对，和霍烨维案凶手的足迹在鞋码、行走习惯上存在一致，但鞋纹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