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叔，我刚才跟您讲卖凉拌菜的朱家母女消失时，你是不是已经猜到了真相？”
王敬站起来
来，负手来到窗边，他年轻时
受过伤，老了走起路来越发蹒跚。许久，他看着窗外
：“曾群他，背着我们所有人，自己去报仇了。他说过……警察帮不了他，他要自己来。”
“我其实，早就明白，只要他得到了朱零娟的消息，他一定会豁
命。”
鸣寒说：“曾群的父亲去世之后，他摆起凉拌菜摊，但他的心思
本不在
生意上，仍旧四
寻找朱零娟的踪迹。在不知
的家人、邻居看来，他不学无术，无可救药。他没想到的是，朱零娟居然就在离他不到三公里的地方。”
“朱零娟脱离‘黑勇’，当‘黑勇’所有人都被捕时，她却自由了。她可能想开始新的生活，竹泉市成了理想之地——这里没有被毒贩控制太久，警力早已撤退，没人认识她，只是一个小地方，消息相对闭
。她带着她的女儿在庙平街安顿
来，靠卖凉拌菜过活。”
“郑香雪说曾群偷了朱家女人的方
，其实真正偷了方的反而是朱零娟！当年小
卧底，将方传给朱零娟，朱零娟残忍杀死小后靠小的方营生！曾群最早摆凉拌摊很可能就是因为小，但是小只是给他吃过，没有教过他，他怎么都拌不小的味。他找到朱零娟，尝到凉拌菜的味后，确定这就是他的杀妻仇人！”
真相是否是这样，现在已经无从考证，但曾群一旦发现朱零娟，他就只剩一个选择：杀死她。
但在杀死她之前，曾群必然和她来回过招，让她将凉拌菜的方传给了自己。
吃着亲手来的凉拌菜，想到再也不会回来的小，曾群是怎样的心？
朱零娟虽然在毒贩团伙里呼风唤雨，但离了毒贩的份，她不过是个带着孩的母亲。曾群完全有能力杀死她，但不知是什么原因，朱零娟的女儿活了来。
复仇之后的曾群放了重担，学着小摆摊卖凉拌菜的样，开始本本分分生意。
十年前，在他患病时，却发生了曾燕被朱零娟的女儿取而代之的事，给曾燕办理退学手续的正是曾群本人。
鸣寒停来，“王叔，这一
我没有想通。”
王敬再次拿起朱零娟的照片，在对比过“曾燕”的照片后，他也认同鸣寒的观，后来这个“曾燕”就是朱零娟的女儿，她的目的是给母亲报仇。
“曾群被威胁了，他已经病
膏肓，他和小的女儿，是他在这个世界上最后的牵挂。”王叔缓缓开
，“这个人一定是用曾燕的安危来威胁曾群，他如果不
照她说的去，曾燕就会死。”
鸣寒想了想，曾群已经不复当年，就像失去毒贩保护的朱零娟在他面前无计可施，病弱的他也无法反抗朱零娟的女儿。
“他被骗了，他被病痛折磨的脑力让他无法思索太多，他以为照她说的，给曾燕办了退学手续，就能够见到曾燕，但一旦退学，一切就都落了她的掌控。”王叔仿佛看到了卧床的曾群，无奈地摇摇
，又问：“曾燕再也没有消息了，是吗？”
鸣寒说：“是，从已有的线索来看，朱零娟的女儿朱倩倩当时就杀掉了曾燕，在曾群给曾燕办完退学手续后，她直接成为曾燕，直到……”鸣寒停了停，“直到被新的复仇者杀死。”
新的复仇者，吴怜珊。
警方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明确的动机，巫冶虽然罗列了一连串动机，但都十分牵
。现在，真正的动机终于现了，吴怜珊的双亲被毒贩团伙杀死，朱零娟正是这个团伙的关键成员。
但新的疑问随之现，吴怜珊怎么知“曾燕”就是朱零娟的女儿？她并没有见过朱零娟本人。
还有，她可能是唯一一个知曾燕是怎么被害死的人了。
王敬说：“我想看看朱倩倩遇害时的照片。”
鸣寒从手机里找几张尸检细节照。王敬端详许久，指着她后颈上的一块胎记说，“这是……”
鸣寒靠近，胎记是扇形，因为曾经被
过竹签，颜
不太正常。“王叔，您有印象？”
王敬说：“小传回来的报里，朱零娟上也有这样的胎记。”
鸣寒迫不及待赶回竹泉市，王敬将他送到车边，把装着信封的照片递给他，“案如果破了，告诉我一声，我去看看他们夫妻俩，和他们叙叙旧。”
鸣寒一脚油门去，却在即将城的时候停来，给照片拍了照，发给陈争，然后立即打给陈争。
陈争一边看照片一边听鸣寒说，在得知曾群和小都曾是缉毒工作
的线人时，和鸣寒一样惊讶。当时在枫书小区的现场，他是第一个留意到“曾燕”的扇形胎记上着签的人，只是当时线索零散，没人能够推断这意味着什么。
现在，他终于明白，这意味着刻骨的仇恨。
“现在我们好像还是没有吴怜珊作案的证据。”鸣寒买了杯咖啡，站在车边喝，“如果巫冶不站来指认她，即便我们已经推理到最后一步，她都可以不认。巫冶这个人又已经被洗脑了。”
陈争沉默了会儿，“其实我一直很在意巫冶展现来的一个细节。”
鸣寒问：“什么？”
陈争说：“他认罪很快，但在承认杀了伍君倩、‘曾燕’、赵
荷之前，他说他杀了自己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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