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 第88章

    鸣寒住本页角的手指停顿来。

    “柯书儿提供的另一条线索，虽然没有切实证据，但也值得思考。”陈争继续：“他们看到的人影是个女人，这人听到了他们的秘密，并且成为了现在的‘曾燕’。如果能到这一，那么这个‘曾燕’本就不简单。”

    鸣寒说：“所以你受到启发，觉得当天在学簿山里的还有尹竞？”

    陈争说：“山那么大，谁都可以去，况且尹竞因为视力的问题对冯枫一行人抱有仇视态度。他说不定想在山里对冯枫什么。”

    鸣寒接着：“然后他也目击了郝乐坠崖的一幕，他救了郝乐？或者带走郝乐的尸？”

    陈争说：“只是其一可能，没有任何证据。”

    鸣寒说：“有够惊人的推理。”

    两人都沉默了会儿，陈争并未给鸣寒说的是，他想到了另一个同样是尸不翼而飞的人，他的好友韩渠。

    发生在洛城的袭击案早已尘埃落定，唯一落不明的便是韩渠。韩渠有没有死？如果死了，尸是被谁带走？每次想到这件事，他都会瞬间神绷。

    半晌，陈争将本拿回来，“那天你要给我说什么？”

    鸣寒不解，“哪天？”

    “我从黄裙乡回来的时候，在路上。”陈争想了想，“你只说了个‘你’字，信号就断了。”

    鸣寒往椅背上一靠，抱起手臂，“哦，你说那次啊。”

    陈争盯着他，他却神秘地笑：“不告诉你。”

    陈争：“……”

    鸣寒轻轻晃晃脑袋，表有些欠揍。

    陈争说：“是坏话吗？”

    鸣寒乐了，“哥，在你我是小学生吗？动不动就说你坏话？”

    陈争后知后觉地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有无聊和失礼，收回视线，“没，你是机动小组的英，是警犬们的大哥。”

    鸣寒笑声来。孔兵终于注意到这边的动静，“陈队，鸣队，你们有什么想法？”

    陈争抬，和孔兵正义的目光对上，时隔多年，再次有被班主任抓住的窘迫。

    鸣寒清了清嗓，“我们刚才在讨论尹竞有可能在学薄山……”

    会议结束后，队员们各自散去，孔兵决定从更实际的线索来调查，重心放在伍君倩上，陈争和鸣寒没有异议。

    这天快要结束时，医院传来一则好消息，黄莉已经苏醒了，并且认知清晰，似乎没有现脑重伤后常见的记忆问题。

    黄莉在伍君倩这起案上非常关键，她到底为什么自杀、和伍君倩的死有没有关系，直接关系到警方的后续调查方向。

    陈争立即赶到医院，黄莉看到他，顿时变得张。陈争说：“没关系，我只是来确认你的况。等你再好一，我有几个问题要问你。”

    黄莉沉默半晌，却说：“那天来救我的是你。”

    陈争稍诧异，“你知？”

    黄莉说：“我还剩微弱的知，没有看到你，但觉得到。”

    黄莉一气，“陈警官，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既然没有死成，我就不想再隐瞒了。伍君倩，是我杀的。”

    谜山（29）

    黄莉生在与伍君倩截然不同的家，但从父母那里得到的关，黄莉自认不比伍君倩少。小时候，父母都是职工，勤劳工作。黄莉小小年纪，就学会了站在凳上烧菜饭。她并不反，反而觉得菜是件很开心的事。

    和小伙伴过家家的游戏，她总是扮演勤劳的母亲，用石、树叶、朵摆一大桌味佳肴。老师问孩们以后的梦想，别人的都宏大遥远，她的最务实，想成为厨师，有的小孩还笑话她。

    她记得三年级那年，父母带她去洛城走亲戚，那是她第一次来到繁华的省会，在甜品店的橱窗里看到了琳琅满目的糕，那些糕她只在电视上看过，竹泉市的糕和它们比起来，丑得就像乡的土娃娃。

    母亲看她实在喜，便给她买了一块，她小心翼翼地尝了一，到整个人都被甜味包裹住，开心得语无次。糕很贵，母亲说还可以再买一块带回家吃时，她忍了又忍，拒绝了，但在回家的火车上，她抓着母亲的手说：“妈妈，我大后不想当厨师了，我想糕，当糕师！”

    母亲笑着她的发，“好啊，等我们莉莉当了糕师，妈妈和爸爸就有吃不完的糕了。”

    岁月一刻不停往前走，老厂关闭，父母失业，开始新一的为生计奔波，黄莉大了，不再是当年那个因为糕太好吃就泪满面的小女孩。但她对未来的规划始终没有改变，还是想当一名糕师。

    这对于她的家来说，不是一件特别容易的事。学糕不像学炒菜、煮面一样容易，前期要投不少金钱，还得跟着经验丰富的师父。而竹泉市相对落后，没有洛城那样好的条件。黄莉心里很清楚，自己如果选择另一条路，全家的生活会轻松许多，父母也不必像现在这样忙碌。她也试过改变志向，但打了半年的工，她仍是不愿意放弃儿时的梦想。

    母亲理解她，拿辛苦攒的积蓄，让她不要顾及家里，“我和你爸都还好，还能赚钱。我们赚钱，不就是为了你好好生活吗？不要担心我们，想什么就去，只要是正，我和爸爸都支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