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挣 - 第13章

    孔兵倒一凉气，握了握拳，“如果真是这样，这就是个畜生！”

    陈争问：“照片和dna有眉目了吗？”

    孔兵摇，“dna找不到人，照片还在到摸排，你知，这大海捞针的活儿很耗时间。”说完，孔兵不自在地转过脸，好似这句“你知”不该说。

    陈争假装没有听到，孔兵为了缓和尴尬，迅速布置接去的任务。陈争虽然参与会议，但很识趣地不去喧宾夺主，默默听着孔兵的安排——实朱家母女的份、去曾燕的学了解她读书时的况、继续寻找照片里的人……

    陈争住眉心，心里一个声音说：还不够。

    即将散会时，法医突然推开会议室的门，着大气说：“dna对不上！”

    陈争意识站了起来，“谁的对不上？”

    法医将报告放在桌上，难以置信，“曾燕十七岁时打架致人受伤，当时派所采集过dna，这份dna和被害人曾燕的dna对不上！”

    谜山（05）

    “不是曾燕？那死的是谁？”孔兵猛然转向陈争，对上陈争沉静的视线，“你……早就想到了？”

    陈争摇，“我只是觉得曾燕在三前后的转变值得注意。如果换了人，目前的几个疑就能说通。一个人因为家变故而一夜大，这事很常见，但曾燕在三之前的格是，在学校飞扬跋扈，仗势欺人，在家附近不与人接，存在降到最低。曾群生病后，她悉心照顾，这没问题，但曾群死后，她接手凉拌摊，一变得活泼开朗，这有悖于本来的格。还有一。”

    陈争翻了翻线索本，“我在曾家没有找到任何她与父母的照片，我怀疑她是在曾群去世后，理掉了这些照片。一个在邻居有孝心的女儿，会一张父母的照片都不留？”

    孔兵气，缓缓坐，“是。如果她本不是真正的曾燕，那照片、突然大转变的格就说得通了。”

    一阵沉默后，陈争说：“曾燕十七岁打的这场架算是帮了我们忙，原始记录还有吗？我想看看。”

    曾燕初都就读于竹泉二。在很多城市，数字排在前面的学都意味着重，但竹泉二是一所工厂弟校改建的，恰好得到了二这个名，实际上是竹泉市最差的几所学之一。

    十一年前的11月14号，二附近的和乐街派所受理了一起学生斗殴报案。此时，陈争坐在派所老旧的桌旁，一边在电脑上阅读当时的笔录，一边听民警抱怨二的学生。

    二就像个专门养混混的蛊池，每年校的人里总有一戳是不肯好好学习的，天天想着当“古惑仔”，男的女的都有，认年级的混混当哥哥，和同年级的架，赢了的当年级老大，输了的要么转学，要么留来当小弟。

    民警对曾燕还有印象，因为虽然女混混也不少，但大分女混混是不动手的，曾燕不一样，她打女同学，也打男同学，被送来派所不止一次。11月14号这次比较严重，有几个男生被打了医院，包括曾燕在，有七名学生在派所留了dna记录。

    这次斗殴的原因在成年人的视角看来很荒唐，曾燕虽然是打架的主力，但带的并不是她。混混冯枫是曾燕初时就认的哥哥，冯枫的兄弟看上一个女生，但这个女生有男朋友，冯枫带上混混朋友把女生的男朋友一顿打，三天后冯枫没事，但兄弟被打医院。冯枫恼怒之，叫上所有朋友，其就包括当时特别冲的曾燕，两伙人在校外斗，都使用了械。

    民警越是回忆，想起来的细节就越多。曾燕本没有认错，是被曾群接走的，曾群当着众人的面扇了她一掌，她狠地瞪着曾群。那神民警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不舒服，不像一个正常的女儿。

    既然已经来到和乐派所，陈争顺问：“曾燕读书那几年，二还发生过什么大的暴力事件吗？”

    民警说：“哎哟，那就多了，每年退学的，骨折的，脑震的，我都给你数不清楚。不过事的都是男的，女孩儿有参与，但真事的，我没印象。要不你去二问问老师？有时吧，你知，学校也要顾面，没有闹得特别大的，他们不会到我们这儿来。”

    陈争也有去二的打算，曾燕的dna就算没有问题，她现在遇害了，学校也是人际关系调查的一环，更别说还了“雀占鸠巢”的事。

    竹泉市小，枫书小区的命案已经传得全城皆知，二不少老师都知被杀死的是二以前的学生，所以陈争一到，校就亲自赶来，生怕不懂事的老师说什么对学校不利的话来。

    “死的真是曾燕同学啊？”校忧心忡忡的，“会不会搞错了？”

    陈争没有提及dna不匹的事，只说想了解曾燕当年在二读书时的况，和哪些人关系比较近，和哪些人有过明显的矛盾。

    校十多年前正好是曾燕那一届的年级主任，陈争发现他在说到曾燕时，很难控制住表里的反。曾燕应该是一个相当让老师痛的学生。

    不过校显然不愿意吐真实想法，竟是夸赞曾燕讲义气，人也聪明，只是心思没有放在学习上，不然考个大学肯定没问题。

    见他越说越离谱，像是沉浸到了自己的想象，陈争及时打断，“王校，这起案是命案，从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判断，曾燕的死也许和她学生时代的经历有关，尤其是她十六岁打的那场架。希望你能够提供更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