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灰寿。”
“年龄。”
“三百零二岁。”
“
别。”
坐在审问间椅
上的鼠鼬
好奇地看了坐在它前方的年轻编制妖一
，没有吭声。
宁宿换了
说法：“雄还是雌。”
“……雄。”
灰寿表示，在此之前它与妖局打
，绝对没有过这样的阵仗，也绝对不会问它这些问题。
这个新来的编制妖也不知是怎么想的。
“行。”宁宿从局里的档案里找到了灰寿的资料，对比了对方提供的消息，果然，除了别之外，这小妖就没说过一句实话。
对上鼠鼬有些狡黠的睛，他不由得叹了
气。
就在不久之前，在同事的提醒之
，宁宿发现了自己的
像被印在了小妖们生产的假药包装上。
再然后，他被谭主任告知假药案再次立案了，因为这次与他相关，就将案全权给他。
“……这些小妖是惯犯了，不好
理，你要
好心理准备。”
谭主任的提醒自然是有其合理的，宁宿自然也没打算铁，先是研究了对方的
况，才去抓妖。
只是，也不知哪个环节走漏了风声，在他赶到小妖们的造假现场时，厂房早就关了，参加生产的小妖们也全都散了，只剩这只鼹鼠等着，仿佛是在等他上门一般。
宁宿不能白跑一趟，还是将这位鼹鼠请到了局里。
这鼹鼠显然也是妖局的常客，被请来也不觉得
张，全程都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除了宁宿给它倒
拿零
时它有些懵，其他时间都十分淡定。
一看就是老惯犯了。
“你们卖药是谁的主意？”既然问不
真话，宁宿就没打算再从鼹鼠嘴里问什么真话。
但既然把妖请都请来了，
也是必不可少的。
“是我的主意。”鼹鼠淡定地说。
鼹鼠以前
妖局，作为犯了错的妖，局里这些官老爷可是对它没什么好脸
。
哪怕不说打骂，但语气绝对是没多好的，一些年龄大的一
儿的编制妖，甚至还会对它行妖
攻击。
这些鼹鼠早已经习惯了。
因此，这一次被抓来，它见宁宿态度不错，还会给它零吃时，它第一反应不是惊讶，而是警惕。
什么是糖衣炮弹，这就是糖衣炮弹！
好在这妖局的编制妖也是个没有耐心的，也只是装了一会儿，就暴
了自己的真正的目的。
“你们知自己卖的是假药吗？”
“呜呜呜，领导同志，我们是真的冤枉啊，不是我们不知好歹，而是这日真的过不去啊。”
在宁宿问到“假药”这两个字时，鼹鼠顿时觉得自己识破了宁宿的伪装，立刻了哭诉状态。
看对方如同一个程序一样，连台词都很熟悉，从到尾一顿喊冤，宁宿不由得有些沉默。
你这小妖，演技有太好了。
不同于普通小妖的单纯，这位叫灰寿的鼹鼠实在油
得像是一个混迹在人类饭桌上的
年人。
虽然诉苦，但绝对不承认错误，被问急了，它甚至一脸委屈，暗示宁宿仗着特殊地位欺负它。
宁宿被气得手
。
鼹鼠见状，趁着宁宿没注意的功夫暗笑了一。那能怎么办，谁让妖局对它们没办法呢？
事实上，况也确实如此——
往日，在妖局抓到它们时，大多数时候理方式只是勒令它们停止生产，偶尔会行一些经济上的罚，再然后，就没有了。
归
到底，是因为妖局也没有办法帮一些无业的小妖们解决工作问题，因此，只能放纵它们这些妖自己折腾。
如果这一条路都断了，小妖们无路可走，可要真的
了。
想到这里，鼠鼬嘴角浮一丝得意的笑。
妖局这些编制妖，也不过如此。
“行，那先不说卖药这件事了。”果不其然，鼠鼬从宁宿嘴里得到了想要的话。
“不过，我有一份账想和你算算——咱们去说。”
鼠鼬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懵懂懂地跟着宁宿走了妖局，来到了大街上。
怎么，这新来的编制妖要送它回去吗？为了完成任务，想要讨好它？
看在对方态度不错，会拿零给它的份儿上，它也不是不能给对方提供一便利。
鼠鼬脑海浮现无数念，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见宁宿一改在妖局里的温和可亲。
他
了手指，放威压，一个“
善”的笑容来：“公事说完了，我们聊一聊私事。”
“你认识我吗？你们产品上凭什么印我的照片？”
这些小妖侵犯了他的肖像权，他自己帮自己维权，应该没问题吧？
鼹鼠
有成竹地离开，等到傍晚，满脑袋包地回到了自己的住。
它的手扑了过来，诧异：“灰灰，你没事吧？这是怎么了？”
在早上被妖局传召时，灰灰看上去还好好的，怎么去了妖局一趟，回来就是这可怜的模样。
“妖局的编制妖打你了？”手想到一可能，惊呼。
“那我们得去维权才行啊！”
妖局那群编制妖面薄，虽然傲慢，但对于它们这些三无小妖来说也是好，只要它们去闹，大概率会有补偿。
这就是常年相来，属于小妖们的混迹江湖的经验。
“维不了。”被那位年轻的大妖一顿暴揍，虽然伤害不重，但侮辱极
，这位化名为“灰寿”，真名叫“灰灰”的鼹鼠闷闷地说。
“它是等了妖局才打我的。”
手瞪圆了双。
这编制妖，竟然如此歹毒？
见手妖还想说什么，灰灰阻止了它：“算了，主要这事儿我们也不占理。”
没有经过别的妖的同意，就把对方的脸印在产品包装上这事，被当事妖打了也无话可说。
就算它们闹大了，让其他小妖来评理，估计这舆论战也打不赢。
唯一的问题还是在于它——它有些脸盲，见到宁宿时，竟然第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逃跑，还傻乎乎地跟着对方了妖局门。
都是那小零害的啊！
灰灰悔不当初。
“那怎么办？”
“休息一阵，避避风吧。”灰灰想了想，决心说，“反正前一段时间赚得不少。”
“那。”小妖有些迟疑，问，“之后我们还用那个妖的照片吗？”
“当然啊。”灰灰诧异地看过来，“拜托，因为产品上印了那个妖的脸，我们的销售额就能翻三倍。”
别说打它一顿，哪怕打它十顿，这
度也都要蹭啊。
小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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