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与其双生的另一位
神，自此杳无音讯。
【阿离】
钟离合上累累文册，将一纸信函轻轻放在你掌心。
【这是盐之神神殿
最后的记载，亦是赫乌莉亚的绝笔。】
你站在朦胧的雨帘
，借着略显黯淡的天光，逐字逐句地阅读。
信写的简短仓促，只有寥寥数语。
余生为神，未尽庇佑之责，
护之任，死得其所，心无憾。
草木虽死，松柏犹荣。
珍重。
没有落款，那句“珍重”空落落的，不知该寄往何
。
你盯着信纸看了很久，闭了闭
。
信上字迹清秀，却也潦草，边缘洒了墨
，还有一斑驳发黑的血渍。
当时的境况一定很危急。
盐之神赫乌莉亚，温柔到
弱，即使绝笔，也不敢
你的名字。
她一直这样小心翼翼，从生到死。
你抬起
，目光直直地望着赫乌莉亚。
你们之间只隔着一臂距离，两张极为相似的面容在咫尺之间，
手可及。
赫乌莉亚的视线及你微红的眶，微微一凝，听你将钟离的推断娓娓来，眸光垂落，晶莹的盐堆在脚边簇起小小的尖。
钟离虽能由
线索推知历史掩藏的真相，却无从得知更
的缘由。
钟离肯定：
知晓曾经一切的，惟有赫乌莉亚本人……或者你自己，阿离。
你读懂了他的未尽之意。
你与此世纠缠甚，绝非如你最初所想，只是意外降临此世……你或许真的作为梦之神，游走人世。
“钟离将你的信
给我了。”
你将前因后果讲清，问：
“若是我今日未曾前来，你真的能如信所写一般，毫无遗憾么？”
你的语调有沙哑。
赫乌莉亚低着，目光落在脚的石砖上，看不清神
，肩却细细地抖动着。
那抖动越来越大。
剔透的
珠毫无预兆地落来，一颗一颗从赫乌莉亚的双颊
落，轻轻地落在青灰的石砖上。
她没有声。
她不想用泪博取同
或者诉说委屈，她只是控制不住，默默
泪。
你轻轻拥住她，让她抵靠在你肩膀上。
赫乌莉亚安静地泪，很快浸
肩柔的布料，微凉的绸布光一样轻薄，好似把两人最后一距离都消泯。
许久后，赫乌莉亚拂去角泪
，好似将心的仿徨和无助都抖落去，仰起脸，展颜一笑。
你朝她眨眨。
……
“我们自羯族逃离后，你很是虚弱，命悬一线之际，决定殊死一搏，以灵魂之态离开此世。”
“我超勇的。”
噗嗤一声笑，赫乌莉亚轻推你的手臂。
“不要闹。”
她了一会儿神，继续：
“你信念
定，并躬
践行，从来勇敢……和我不同，我那时太弱了，不敢和你一同离开。”
你微微蹙起眉。
“所以我就抛你离开了？”
赫乌莉亚摇了摇，柔声：
“你不肯走，所以我……哄你睡着，将你带到世界树，抹去了你的痕迹，并开启了前往异界的通路。”
“……”你握着她的手，真诚：“
，你其实也蛮勇的。”
赫乌莉亚抿
，害羞地笑了笑。
你：……这不是夸奖！
你看着女
温柔的眉，恍然大悟。
“一
躯
不能同时容纳两个灵魂，更不必说以
神力见
的梦之神——艾利欧格不是我救的。”
你思考片刻，肯定：
“是你救了她。”
赫乌莉亚怔了怔，一时没有动作。
“……我最初就觉得蹊跷。”你犹豫片刻，坦诚：“依艾利欧格所言，我在垂危之际救了她，甚至将所剩无几的灵魂让渡给她，助她存活，不惜导致自我沉睡——这不像是我会
的事，我没有这么善良。”
赫乌莉亚缓过神来，伸手掠一掠鬓发，闻言微微一笑。
“你就是会这样的事，阿离。”
“……”你沉默了一会儿，缓缓地：“不，我不会。”
你抬起帘，和赫乌莉亚对视，认真地：“我也许会帮助一位素昧平生的稚童，但不会为此陷自己于险境，这也是对被救人的不负责——何况你我都知晓，我并非沉睡，而是离开了这个世界。”
你垂帘，沉默片刻，轻声：
“她之所以误会，是因为那时我已离去，躯壳没了灵魂，她才能轻易
主，甚至……读取了残留在血
的记忆。”
你了定论。
“她一开始就错认了人，你为什么不……”
艾利欧格对赫乌莉亚的态度很恶劣，一如孩童讨厌心的玩的仿制品。
“不重要的，阿离。”赫乌莉亚温柔地握着你的手，“谁救了她，谁帮了她，都不重要，从一开始就不是她错认了你，而是她选择了你。”
赫乌莉亚睫忽闪，铂金眸直视着你，笑意温和，眸光明亮。
“她继承了你的记忆，仰慕于你的光彩，为你的灵魂所折服……所以她选择了你，因为她喜
。”
小孩总是任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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