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外戚再次伟大 - 让外戚再次伟大 第5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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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国舅爷是怎么办的?”辛公公眨眨,不只是真好奇,还是带了探究的意味。

    “我将这些事分了轻重缓急先后次序。明日里就这个顺序办。”梁玄忍不住叹气,“咱们这里能用的人手就这几个,要是一个个同时忙起来,我怕第二天诸位老人家全要告病,整个宗正寺唯有我一个光杆将军。”

    能将困境描述得如此幽默从容,辛公公被逗得眉开笑许久才转回正事:“但是国舅爷,这推诿可是门学问。宗正寺为什么难办事?还不是因为这些主顾你哪个都不好得罪不能得罪,谁知哪个人哪天就给你了绊,要知,这些人都是有直书上奏之权的。你难不成就直地同他们讲,你这事不重要,往后稍稍?”

    其实辛公公是想知玄初次开始承责,有着如何办事的手腕。

    “但凡宗正寺待办的正事都要记录在案,我只拿纸笔,预备秉笔而录,大分事涉私的,便都担心记录在案有损声誉,要我缓以上一缓,我便说规矩还是要讲,祖宗法度不可废弛,这样一来,他们便会犹豫而退。”

    梁知投鼠忌理。

    许多人愿意拿到台面上来讲的,才是休戚相关的要事,其他琐事,无非是想行个方便为自己打算,就算要宗正寺面,不到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愿意留任何书面的容。

    “可有些事,我记录在案,许多人也仍不得不陈,否则所失在距,已让他们无法承受。这些人的申理,我都会明日优先安排。不过那些不愿记录的,法理可避,理却仍要顾忌,我都告知他们稍安勿躁,宗正寺会调人手,待到时机合适,再行过问。这样既不得罪人,也能维持自己的条理和宗正寺的法度。”

    梁玄话音刚落,辛公公就鼓起掌来。

    “!实在是!国舅爷,我算是看来了,您不止是有大才,还是有大抱负的人啊!在这位置上,最好混日,得过且过也是过,然而你这般理分明又砥砺行,绝不是等闲之辈。”

    政事堂的人将梁玄放在这个位置上,未必是没有希望他蹉跎岁月的意思。

    梁玄心清楚,官场的几年,心志最易磨灭,现实残酷,庙堂幽,白日里也仿佛行夜路,恨不得每一步都是一个血脚印。他如果在这两年里失去了本心本,浑浑噩噩,那岂不遂意他人而毁自己青云之志?

    早在踏九寺街衙门的一刻他就定决心,即便只是宗正寺,他也会将公差事务办得漂漂亮亮,教人明白他来帝京这个国舅爷考这个连三元,绝不是为了一日浑似一日,今朝有酒今朝醉。

    “我虽也有些打算,但许多事,仍是要麻烦辛公公襄助。”

    引起辛百吉的主意,或许会让对方提供帮助时更有底气,梁玄也不能求助之时仍是要伸手帮忙的人惴惴不安。

    “国舅爷说就是了。”辛百吉仿佛知晓了上峰的能耐和野心,一时也受鼓舞。

    “如我方才所讲,这两日来的好些人所求都是宅之事。我空看了旧时案宗,一般都是人命相关疑惑爵位承袭之事牵扯宅,才有记录,想来过去宗正寺经手之事,大多私也不便明面置。但问题来了,我年纪太轻,不像德望重的老大人能去到个仲裁,而且到底男人在宅办事有些不便。我想请辛公公帮我一两个磊落,懂世事明练达,最重要的是人品信得过的女亦或嬷嬷,年纪无妨,要的是品本领,由她们面,好多事也就没了忌讳。”

    辛百吉听得神,半晌回过味来,既有为难,又难掩兴奋:“这事儿,我是不了主的,但这个办法,实在是聪明绝!只是但凡开先河无有祖宗明例的,办起来都未必容易。但这个忙,我却是要尽力帮的,待我回去请示沈大人,再给您个准信。”

    言毕,辛百吉站起来,又笑:“不瞒国舅爷,这几天办事托到我这里来的,也有那么几人。我说这个不是要您的规矩,而是我也有我的理要讲明白。如若不是国舅爷到了宗正寺励图治,我辛百吉不过是五品太监,又着没人搭理的闲差,别人叫我一句公公,一半是冲着侍省,一半呀不过是笑话。我这的轻重,我自己明了。不过您来了后,与我好之人当真是趋之若鹜,简直就应了那句‘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山有远亲’啊……”

    这是自伤之语,不过辛公公说话平摆在那里,一番陈言也能有捧有理,听得人周痛快。

    “于是我就想,国舅爷您想好好这个差事,我就也奉陪到底,人一辈啊,可能就遇见这一回贵人,我一个没人睬的畸零之人,能得今天这份重和施展,都是国舅爷的提携,我若不能全力以赴,岂不是自负所托?所以您就放了心,使唤我啊,不必顾忌。”

    梁玄也起相送,笑:“公公哪里的话,这宗正寺想有旧日里的门,咱们二人谁都少不了。有谁求您办事,回您写成条给我,只要是宗正寺有例有据的,我必然不会怠慢。”

    辛百吉年纪虽是四十,但因脸庞圆笑容可掬,显得十分年轻,“有国舅爷这句话,我哪还能不放心?国舅爷也等我的好消息就是了!”

    二人一前一后,一走一送,谈笑间步堂,谁知前厅后堂间的廊上竟有人奔跑,好巧不巧,正撞在回半个同梁玄讲话的辛公公上。

    辛百吉一个趔趄,要不是梁玄即使拉住,险些要坐在地上,来人是九寺衙署负责巡逻通传的鼓吏,看见梁玄与辛百吉的官袍,一时惊惧加,不顾自己也坐在地上,慌忙叩请罪。

    “好啦好啦,死不了的……别磕破脑袋,忘了正事。”辛百吉并未因此发怒,反而主动搀扶起年轻鼓吏,“小小年纪,往后还要当差的话,可得谨慎,记住了。”

    梁玄愈发觉得辛百吉不是那般趋炎附势又拜踩低之人,不由再次刮目相看。

    这时那鼓吏也缓过劲儿,禀告:“回禀梁少卿,来人说是广济王殿的弟弟在国监同人撕打,受了伤,想请您过去。”

    “这事儿闹得……”辛百吉也是一惊,当即,“可咱们梁少卿也不是他家亲,这过去总得有个由吧?”

    “这……来人没说,只说求您帮忙……”鼓吏不住挠

    梁玄稍加思索,便命鼓励回去通传让来人稍安勿躁,转向辛百吉:“公公,这事儿我得亲自去一趟。小世在京并无直系亲,他的事本也是宗正寺调停,我如果袖手旁观,旁人会轻视小世的。”

    同音共律(二)

    九寺街到国监拐四个弯穿一座桥过三条街, 打加鞭半香不到,梁玄就站在了门前。经过太宗时期的两次扩建,国监左包孔庙右弘文馆所属的刊局,规模气势宛若行, 蓝地匾额书有敕建国监五个大字, 左右有京府卫戍军士值卫, 拦住了梁玄的去路。

    示腰牌,二人朝他规矩行礼放行,梁玄步院, 迎面七开的正厅比自己侯府规制还要气派,果然是家国文教之重地,光是石碑就列有六牌之多,几个看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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