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神明的确
大，但这么多年过去，人类已经快将他们遗忘了。
没有信仰支撑，他们也在渐渐消散，这千年岁月
，已经陨落了很多位自然神明了。
“知
了。”殿
甚至来不及停歇，又得
不停蹄地去
理这些事
。
风枕眠看着那抹白
的
影不断在人群穿梭，忽然有
诡异的心理平衡。
原来不止他一个人这么累啊。
不对。
风枕眠皱了皱眉，他就是殿，这岂不是意味着不论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个劳碌命？
风枕眠的脸一就垮了来，他看着殿手不断变幻的剑，看着那些一个个倒的飞升神明，看着那把剑应声断裂，看着殿衣服上越来越多的血迹……
“等到一切结束。”他说：“我一定要当个不会翻的咸鱼。”
神界的覆灭和风枕眠想象的大致一样，又有不少区别。
那些飞升神明心杂念太多，黑雾又来势汹汹，几乎是以压倒
的姿态将他们的恶念勾
。
殿也没手
，大
分飞升神明都陨落在了他的剑。
但，殿始终只有一个人。
他也会疲惫，也会受伤。
白衣又一次染上了血，不过这一次是他自己的。
“殿！”熟悉的声音响起，风枕眠回
，果然看到了晏清的影。
他的
灵，逆着人群朝他飞来。
“你来
什么？”殿皱眉，正想把晏清送回去，可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灵就哭着将生命力输给他，“疼不疼啊？”
肩上的伤
狰狞，不用想也知很疼。
晏清顿时哭得更厉害了。
殿连绪都没有，自然也不会安
人。
他皱着眉，甚至不知怎么回答晏清的问题。
疼不疼？
他也不知。
毕竟，从来没人关心过他疼不疼。
黑雾依旧在蔓延，那些飞升神明趁着殿愣神之际，带着它们直直飞向人间。
风枕眠一阵提心吊胆，虽然他知人间不会有事，但还是忍不住揪心。
有些时候，即使知结局如何，看到那个过程时依旧
目惊心。
也在这时，他听到了声
响，殿也被拉回现实，两人同时，看到了那惨烈的一幕——
雪神陨落了。
回到神之墟时, 风枕眠的心久久不能不平复。
这里依旧安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台阶上的墓碑悄无声息，风枕眠的目光依次从上面扫过, 仿佛隔着遥远的时光看见了他们。
雪神是在阻止
族时，被一个飞升神明杀死的。
她低看着心那把贯穿自己的利刃, 明明疼得厉害, 却还是忍着疼将那只族击杀了。
随即，她像一只坠落的蝴蝶, 重重摔在地上。
血不断从她心涌，
了一地，也在这时, 风枕眠忽然发现那些黑雾在碰到她的血那一刻, 不断消散。
神明的血
对污染有压制作用！
或者，更准确的来说，是自然神明的血。
其他自然神明和殿自然也发现了, 黑雾依旧在扩散，而那些神明毫不犹豫拿起刀, 划破了自己的
。
“难怪……”风枕眠苦笑一声。
难怪污染明明那么早就现了，却在数千年后才蔓延泛滥。
原来, 是一直有人为这个世界牺牲。
此刻风枕眠也终于明白了神明的意义。
受人敬仰，受人
，也为世间付一切。
“考虑好了吗？”殿的虚影忽然现在他旁，“如果想回去，就走吧。”
他说：“神界如今已经没有神了，你若是飞升, 要面临的，是比几千年前更惨烈的状况。”
数千年前, 飞升神明陨落在殿手，自然神明以生命为祭，镇压污染。
神界就此成了一个空壳。
顿了顿，殿又说：“成神路断，你要飞升，面临的困难也更大。”
“这些，都是飞升失败的人。”
殿说的，是风枕眠脚边那一堆无人收敛的尸骨。
“殿。”风枕眠也不知该怎么称呼殿，索同那些神明一样称呼他，“你这嘴
欠啊。”
殿只是个虚影，他看着风枕眠，并不理解这人的意思。
“虽然知你说的都是实话。”风枕眠笑了笑，看着殿那双没有绪的眸
，“但听上去真的很像个成神劝退指南啊。”
也亏得来的人是风枕眠，不然其他人肯定会被劝退。
想着，风枕眠又看了看地上那一堆白骨，好吧，也不是肯定。
成神的诱惑还是很大的。
“所以，你好决定了吗？”风枕眠的话并没有影响到殿，他依旧面无表，没有绪。
“嗯。”风枕眠
，“无人救我，我便自救。”
他拯救的不仅仅是世界，还有无数个
回线里牺牲的自己，以及千年前孤自撑起一切的殿。
殿依旧没理解风枕眠话里的
义，他抬手，熟悉的金灵力从指尖溢，围着风枕眠绕了一圈，又亲昵地蹭了蹭风枕眠的脸。
这么多个修士，风枕眠还是一个和他的灵力的这么
洽的。
殿没忍住多朝风枕眠看了一
，随即又说：“准备好了就站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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