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伊卡娜脑袋像是要爆炸了一样，钝痛一阵接着一阵袭来。
“伊卡娜，你怎么了？”芙洛尔的思绪被拉了回来，刚准备看看伊卡娜是怎么了，却是被一
力
猛地推了开。
她愕然抬
，对上了伊卡娜平静冷漠的眸
。
一
不好的预
在脑海浮现。
“我想起来了。”伊卡娜的声音也很平静，她弯腰捡起芙洛尔掉落的短刀，“芙洛尔，是你害我变成这样的。”
人生究竟会有多少个遗憾呢？
芙洛尔曾试图寻找过这个问题的答案, 但最后发现……
她一生疮痍，回首望去只有遗憾。
可能也因为遗憾太多，所以好不容易抓住
什么, 怎么都不愿意放手。
“伊卡娜……”芙洛尔看着伊卡娜提着刀朝自己一步步走来，理智知自己应该躲开, 但
却僵直着, 怎么也挪动不了半分。
她相信伊卡娜不会伤害她。
或者说，如果是伊卡娜想杀了她, 她也愿意。
不过芙洛尔的想法并没有被实现，因为这里还有两个
多
闲事的人。
被风枕眠扯着衣领往后拖的时候，芙洛尔甚至没反应过来。等她回过神, 已经被风枕眠拉到后了。
“你
什么？”芙洛尔茫然。
“救你。”风枕眠言简意赅, 转看向伊卡娜，“你不能杀她。”
落霞小镇的秘密还没完全浮
面，芙洛尔暂时还是他的合作伙伴。
不过伊卡娜似乎并没有听见他的话, 握着刀一步步朝芙洛尔走近，然后抬起手, 摸了摸芙洛尔的脑袋。
“芙洛尔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伊卡娜的眸里并没有类似于憎恨的
绪，语气也没什么起伏, “那时候的芙洛尔，真的好狼狈啊……”
芙洛尔没说话，不过思绪却跟着伊卡娜的声音逐渐飘回到好几年前。
她和伊卡娜的初遇并不
好。
甚至可以说得上一句糟糕。
作为镇里公认的煞星，即使芙洛尔
得好看，也没有被
成人偶的资格。
这或许是一件好事，但有时也真想不明白, 究竟是像猪一样被“
养”到一定岁数，然后被扒
骨来得惨, 还是日日被人霸凌更加凄苦。
于是，两个同样命运悲惨的女孩相遇了。
芙洛尔的年纪比伊卡娜大了好几岁，但因为总吃不饱，得瘦瘦小小，看上去和伊卡娜差不多年纪。
“你怎么蹲在这里啊？”
被“养”的女孩并不知自己的命运，从生起，她们就被养在
塔
。而饲养她们的镇一直给她们
输着塔外的世界很危险的思想，以此将她们禁锢在这一方天地。
伊卡娜对外面的世界一直很好奇，于是在某个雨夜，她悄悄离开了塔。
然后，她看见了蜷缩在角落的芙洛尔。
这时的芙洛尔才刚刚被一些自诩正义的“二青年”教训过，上青青紫紫，
上被雨淋
的发，很是可怜。
伊卡娜的同心当时就泛滥了，她小心翼翼上前，想把芙洛尔拉起来。
可手才刚刚伸去，甚至都还没碰到那人，就被一力无推开。
摔在地上的那瞬间，她有些懵。
“别碰我！”芙洛尔低吼一声，黑漆漆的眸里填满了厌恶。
伊卡娜被她吓到了，呆坐在原地，傻愣愣地盯着那人，“可、可你这样会冒的。”
被“养”的女孩自然是没有读书的权利。不过照顾她们的那个阿姨总会给她们讲故事，伊卡娜也从那些只言片语拼凑了一个世界。
“关你什么事。”芙洛尔冷
看她，“我没见过你，你是谁？”
“我？”伊卡娜睁大睛，
接着又
一个甜甜的笑容，“我叫伊卡娜，一直住在塔里。”
芙洛尔本来不想搭理她，可听到塔二字，还是忍不住朝她投去了目光。
两人隔着雨幕对视良久，最后还是伊卡娜先受不住，挪开了目光，“你怎么一直看着我啊。”
她已经被雨淋透了，布料贴着
，很不舒服。
“咱们先找个地方躲雨吧，你还能走吗？”伊卡娜看见了芙洛尔上的伤，眸里
几分怜悯。
那绪对
的芙洛尔很不友好。
于是她当即就炸了
，再次拍开了伊卡娜伸来的手，恶狠狠：“你凭什么怜悯我？”
这人不过是个待宰的羔羊，凭什么怜悯她？
“把你那恶心的目光收回去！”芙洛尔宛如一只刺猬，她艰难撑着墙，站了起来，“我才不需要一个死人的怜悯。”
芙洛尔说完，一瘸一拐地走
了雨里。
伊卡娜看着她的背景，咬着
有些委屈，“这就是外面的世界吗？”
好像，和她想的不太一样。
……
思绪回笼，芙洛尔看着伊卡娜，微微了
，“记得。”
她低垂着，“我当时，对你很凶。”
“是啊。”伊卡娜说：“我从来没遇到芙洛尔这么凶的人，龇牙咧嘴的，像只刺猬。”
塔里的女孩
格各异，也不是没有纵的，但确实没有像芙洛尔这样的。
“那时我就在想，这个人好特别啊。”伊卡娜笑了笑，“她好酷，我也想成为她这样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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