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的克拉克明显看见，他的心率在这一瞬间几乎加倍了。
而静静坐在那里的伊诺克的心率却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人敢在你面前提起那些，对吧？”法尔科
说
。
伊诺克轻笑着说：“我怎么知你是不是在骗我呢？”
“我既然有这个胆量来见你，自然是有办法证明我所说的一切都是真实的。”法尔科说。
“证据也可以是伪造的。”伊诺克说，他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
，片刻后才接着说，“你又如何证明这一
呢？”
“你看过之后就知了。”法尔科笃定地说，“我不相信你完完全全忘记了一切，我也不相信人能彻底抛过去一切——只要是你经历过的，哪怕你现在忘了，我一提起来，你肯定都会有印象，或多或少。”
“……”伊诺克听见这话，脸上挂着的漫不经心的笑容似乎淡了一些。
他说：“那你要什么？”
“让卢瑟停手。”法尔科一字一句说。
“卢瑟是谁，我不认识啊。”伊诺克满脸无辜。
法尔科
了
气，语气更加低沉了：“不要和我玩这
，我不想打哑谜，诺恩。”
伊诺克没说话，他的手指轻轻敲着不锈钢的勺
，
睛盯着白
酸
里漫开的紫红蔓越莓果酱。鲜艳的颜在一片纯白
被搅开，像是一幅
象画。
“如果我被抓了，你将永远都不知那些过去的事
了，诺恩。”法尔科说，“该被灭的，早就被灭了，你要想清楚，或许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后一个知的人了。”
他的语气里满是志在必得。
他不相信伊诺克会对这个提案无动于衷，他知过去的那些事对伊诺克的影响，那
本就是重新塑造了他的一生。有些东西是刻在骨髓里的，无论他是否失去了最表层的记忆。
伊诺克轻笑了一声，看向了克拉克，说：“你看，他到现在都觉得，我应该会答应他。”
法尔科听了伊诺克的话，脸顿时难看了起来：“你什么意思？”
“约翰！”伊诺克突然
声说，“给这位叔叔倒一杯卡布奇诺。”
“好嘞。”柜台后面一直在愉快玩手机的餐厅老板说。
“
常理来说，我应该先答应你，从你那里得到我想要的报，然后再把你送
监狱里，或者
脆把你杀了。”伊诺克又送了一勺酸到嘴里，不急不缓地说。
克拉克：……
法尔科：……
听听这是人话吗？达成
易之后反手就把人给卖了，对你来说是“常理”？？
“但我为什么要这么
呢？”伊诺克说，“恢复记忆、寻找到自己的过去一定是件必要的事吗？”
法尔科闻言，目瞪呆地看着他。
“你一都不在乎吗？”他低吼着说，“就算你对你的过去丝毫不
兴趣，你也应该知，失去记忆会让你
受制！”
“还行吧，我没觉得哪里受制啊，作为我唯一的敌人，你不是也
上就要监狱了吗？”伊诺克平静说，“但有一你说对了，没错，我不在乎。”
他的脸上
一
奇异的、冰冷的微笑来：“一也不。”
法尔科睁大睛瞪着他。
半晌后，他说：“……你是个怪
。”
“谢谢。”伊诺克很有礼貌地说。
“那你怕是永远都不会知，你那双
究竟是怎么断的了。”法尔科忽然笑了起来，“说实话，虽然那并不是我的，但一回想起来就让我觉得痛快，诺恩——你当时哭得像个被
|暴的|女一样呐！”
克拉克瞳孔猛地一缩，蓦地抬起，看向了伊诺克，又看向了法尔科！
伊诺克听了这不知是真是假的垃圾话，半没被激怒，只是懒懒地抬了抬睛：“是吗？”
这样的平静反应显然不是法尔科想要看到的，他继续狂笑着说：“这就是你，特洛维卡家族的废，除了拖累你的父母之外什么都不到，真是难以想象那个被扇一耳光都会哭很久的废东西竟然会成
到如今这个地步，我当年也算是看错人啦！”
伊诺克看着疯狂笑着的法尔科，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像是被这笑容染了一样，竟然和他一起笑了起来。
一旁的克拉克：…………
你到底是怎么笑来的！光听法尔科说来的那些话，克拉克自己都已经脊背发凉了！
克拉克：救命！
别笑了，他快要被这两个疯给吓死了！
法尔科听见了伊诺克的笑声，他像是突然被掐住了脖的公鸭一般停了来，面僵
地看着笑个不停的伊诺克。
“你真是个疯。”法尔科喃喃说。
一个人是疯到了什么程度，才会毫不在意地嘲笑自己的过去，肆无忌惮地嘲笑这个世界的荒诞与严酷？
若非毫无关联，他甚至都要怀疑伊诺克与小丑是不是同一个人了。
伊诺克也渐渐止住了笑，但他的里依然残留着笑意，语气轻松地说：“谢谢你的夸奖。好了，喝杯
咖啡就走吧，外面冷。”
法尔科死死盯着伊诺克，他站起
便是一甩袖，毫不犹豫地打翻了餐厅老板端上来的卡布奇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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