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face 第184节_doublefaceby余姗姗

chapter 19

结局卷

chapter 19

“你要聊什么？”严飞和许亦为走到一旁角落站定，绪藏得很。

许亦为倒是显得轻松一些：“我还以为你也有话要对我说。如果还没想好，那就我先说好了。”

严飞不吭声，只抬了抬，示意他继续。

许亦为朝那边的npc看了，他们也正看着他俩。

许亦为又扫过神关切的林寻，这才对严飞说：“npc的记忆现波动，还接收到那些本不该属于他们的记忆，就我分析有两可能。第一，就是系统和你的意识连接在一起，系统受到你的绪影响，通过你的绪波动将这些记忆传输给他们。”

“哼。”严飞非常不屑，“就算我绪有波动，也不至于波动这么大。除非我自己消化不了，才会通过这方式传导给人格。但就刚才的况看，完全在我的承受范围之。”

许亦为并不打算说服他，颔首：“还有第二可能。”

他故意停顿来，直到严飞用神促他，他才说：“这话你或许会不听，也不愿意接受。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将我想到的可能摆来，如果你想到了其他的，随时可以换意见。”

“这么多废话。”严飞说，“快说。”

许亦为说：“我假设，你我都是实验者，那些咱们以为是数据的npc也是，暂且你叫一号，我是二号，他们七个是三号到九号。”

“你到底想说什么？”严飞拧起眉，已经开始排斥了。

许亦为笑：“不要急，先等我说完。几个实验品会保存之前参与的世界的记忆，这很正常吧？当新的人生、新的世界开始了，之前的记忆会被清空。但因为系统世界的磁场波动，那些本该清空的记忆又被翻了来。”

很快，许亦为就提到林寻。

当林寻作为他的外甥女，并且还没有能力苏醒之前，她就一直在怀疑自己有神分裂。证据之一就是她那些莫名其妙的梦境，以及凭空冒来的不属于那个世界的记忆。

许亦为说：“我能想到的唯一能解释就是，我认识的林寻并不是白纸一张，在我们那个世界之前，已经经历过无数个小世界。能力激发的时候，正好赶上小世界的磁场因为一些自然现象而波动，比如星雨、地磁暴，她的绪因此受到影响，前面世界本该消除的记忆也因此随机现在脑海。”

“荒谬。”严飞的态度依然不屑，“比起这解释，我更愿意相信是因为我的绪波动，才影响到那些人格。不过他们受不受影响，受多大影响，我本不在意，不过只是一堆数据。”

“是么？”许亦为轻描淡写地瞅着他，“如果只是一堆数据，又怎么会和为人类的你、我、林寻，生同样的反应？”

严飞一噎，回答不上来。

是啊，数据就是数据，人是人，数据模拟的只是人的真实和人，怎么可能连人受到能力和绪波动所生的记忆和“幻觉”也模拟得一样一样？

如果npc们只是存活在这个虚拟世界的数据，只因这个世界的生成而设定来的东西，那么它们又怎么会生这个世界之外的记忆？

就好比说，一个游戏的角，因为游戏系统现bug，居然现了另外一个毫不相关的游戏设定和记忆，这不是很扯淡吗？

不过许亦为并没有给严飞更多时间去思考，他很快就找到一乍一听合理，却经不起细琢磨的解释：“哦，不过在这里你我也是数据，这就是个数据世界。既然你我作为数据可以生成外面世界的记忆，那么这些人格或许也可以？也许就是因为这样，这些里的数据人格才会这么真实吧。”

不，还是哪里不对。

严飞沉默着，与此同时心里也突然生一非常不好的预。

如果……如果他最终不能从这个数据去，那么他和这些数据人格又有什么区别？在数据世界里的人类意识，也都是数据，不会拥有实。生存的世界是事先设定好的程序，模拟得再真实也不是现实世界。

而且数据世界的设定是有上限的，人只有在真实的世界里才有可能突破上限，在数据世界绝对不可能，因为系统会崩——就像刚才那样，他只是绪波动了一，系统就承受不住了。

来自真实世界的人，绝对不会愿意困在这样一堆数据当。

严飞想到这里，许亦为又再次开：“你是不是很想离开？我可以合你。”

是的，他很想离开，也必须离开。

严飞瞥了他一：“有什么谋，直接一。”

“不能说是谋，只是我个人的目的。”许亦为说，“林寻不能留在这里。我希望她也能走。这样，你先让她走，然后你随时都可以离开，我保证不会耍诈。如果你不放心，那就将我作为人质，利用系统将我困在这里，反正系统现在听你的。”

严飞没有接话。

许亦为的建议乍一听很有理，但严飞却无法尽信。

只是怀疑归怀疑，他又找不到许亦为这番说辞的漏。

系统的确和他绑定了，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自然也可以将许亦为永远困在这里，他一个人离开。

“如果我不答应呢？”严飞好奇的是，许亦为还有什么后手。

没想到许亦为却说：“我想不到你有什么理由不答应。将我困在这里，这件事只会对你有利，你为什么要拒绝？难不成你要带我一起去？只要我困在系统里，你去以后将这份数据带走，有的是时间和办法利用这份数据将我的能量收殆尽，这不是一劳永逸的事么？至于林寻……她好歹已经加了逆行者，如果你将她也留在这里，逆行者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天涯海就都会追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