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face - doubleface 第40节

    许南语果断地用刀锋对准颈动脉，果断扎了去。

    血来。

    林寻扑向倒在地上的许南语，粘得满手都是。

    “该走了。”林寻还来不及绝望，“她”的声音就自心底发。

    而这一次的“她”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讥诮的笑意，它听上去十分沉静。

    一秒，林寻就被那力量拉走。

    眨的瞬间，她已经趴在私立医院洗手间的瓷砖地上，看着撑着瓷砖沾满血的手，整个都在颤抖，脑袋里也开始现一阵阵地钝疼。

    钝疼持续了没多久，就变成了针扎一样的疼，疼得泪。

    然后，林寻又听到“她”说：“余歆要死了，再不回就回不去了。”

    林寻本来不及提问，那力量便再度袭来，将她意识从里离来。

    等她再睁开，意识已经回到余歆的里。

    虽然她和这已经很熟悉了，这次回来却还是生一阵排异反应，除了疼还有摆脱不掉的眩。

    随之而来的是埋在这里的挣扎、悲伤、后悔、自惭形秽，还有一想就这样死掉的愿望——这些都是余歆的。

    林寻的泪止不住地掉在地板上，心里是一阵阵憋闷，让人不上气。

    不知过了多久，可能是十分钟，也可能是十五分钟，那些复杂负面的绪才一收了回去，好似风暴过后的海平线，平静得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唯有海浪上漂浮着的船只残骸可以作证。

    林寻不知为什么会在那一刻受到余歆的心，她无暇细想，力几乎消耗殆尽，脑也不听使唤，缓了很久仍无法爬起来。

    这个事实令她意识到，不是否死亡，时空穿越对人类造成的副作用都是不可消解的。而且刚才她连续实现了两次穿越，一次是意识，一次则是。

    就在林寻试图将这一切整理清楚时，“她”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学会了吧？没想到你第一次就能穿，还能选择时间地，虽然还不熟练。不过话说回来，这个世界已经满足你的愿望了，有母亲还有朋友在，你的小世界已经很完整了，还离开什么呢？除非你和我一样，很享受这打破时空法则、游离在秩序之外、无所不能的觉。如果以后你还想多会几次，我是绝对赞同的。不过你要记住，每次离开都不能太久，毕竟这不是自己的。”

    “她”似乎很亢奋，还在话语透了一些重要信息。

    林寻忍不住将其打断：“许亦为说过，任何地方都有一生存法则，摆在第一位的是遵循。”

    “她”先是一顿，随即笑了起来：“你可真是搞笑，夺舍就是在违规啊，还说什么遵循？！”

    真是一语惊醒梦人。

    就在这个瞬间，林寻想明白了一切。

    不，应该说是她早就明白了，只不过每一段都是断开的，而现在是终于会贯通了……

    chapter 32

    chapter 32

    虽然林寻来到这个世界不过两天，心里的疑问却一直层不穷，其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所谓的“时空法则”。

    林寻还不知这法则的规律，但她知什么是质量守恒定律，这是自然界的基本规律，哪怕是时空穿越也逃脱不掉这一。

    如果质量守恒定律是正确的话，也就是说不这个世界发生何变化，总质量将保持不变。

    林寻没有惊动那个“她”，而是默默整理着思路。

    第一个世界，她不知为什么寄了|照给，余歆自杀了；她被“她”控制了嘴说一些刺激苏云的话，苏云发疯撞车。

    第二个世界，她试图制定一个完的救人计划，却导致余寒和王助相继死亡。

    第三个世界似乎略有不同，先是苏云撞车，不过她是在这个时间之后回去的，然后是余寒杀死了孙导，最后是余歆自杀……

    这样算起来，就是三条人命，比前两个世界都多了一个，三个世界的质量不同。

    思路走到这里卡了一，但林寻很快就联想到自己，如果是以她自杀为分界线，那么在她自杀之前，第三个世界死掉的就只有苏云和孙导，并不包括余歆——余歆是在她自杀之后死掉的。这样似乎就达成了质量守恒？

    再说现在这个世界，死掉的是余家爸妈，其他人都好好的。

    可是……可是如果是以她的死亡为分界线的话，那么现在她回来了，打破了原有质量，这是否意味着将有人死掉？

    没想到林寻的思路刚走到这里，“她”的声音不请自来：“我还以为你不会这么快就想到呢，脑转得还快嘛。”

    林寻一怔：“你能读心？你知我在想什么？”

    “她”说：“当然，我就住在你里，和你共用一个啊。”

    林寻：“好，那你能不能回答我，我的担心有可能发生吗？”

    “她”笑着说：“不是可能会发生，是一定会发生！期待么？”

    期待个。

    林寻心里跟着一，脑里快速过滤了一遍名单，随即问：“是谁？”

    “她”不答反问：“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

    果然，又是余歆。

    林寻闭上将脸埋双手，就这样冷静了好一会儿，才落结论：“是因为夺舍。”

    “她”说：“当然。我已经说过了，夺舍就是最大的违规，你这个笨！”

    林寻：“可你之前说过，就是因为余歆的意识仍在，我才有可能穿到她的里。”

    “她”又是一声笑，冷冷的：“是啊，如果是尸，以你现在的能力本不来，可我没说来以后她的意识就不会死掉啊！两个人的意识共用一真是太挤了，人类共存本来就是要抢夺资源的，要不然也就不会有战争了。这本来就是一场较量，弱者注定会被者吞噬。”

    原来是这样……

    这很像是女人育孩的过程，胚胎要成人，就需要掠夺母的营养。如果怀了一对双胞胎，那么在肚里的时候他们就会开始“斗争”。有些双胞胎生来，一个好一个弱，而有的只会生来一个，因实力过弱的那一方被彻底“吞噬”。

    林寻：“难怪你刚才说叫我不要离开得太久，久了可能就回不来了。”

    “她”说：“余歆本就意识微弱，这的能量也不如你原本的，而且你来以后一直在消耗，她这能量本供应不起。”

    林寻：“如果我离开这个世界，余歆真会死掉吗？”

    “她”回答：“从现在她的求生和意识能量来看，她已经没有心力、也不愿意再支撑自己活去了。因为你的现，因为你这‘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三两就替她解决问题，她已经选择将一切都给你了——这你应该有觉。”

    是的，林寻有觉，但她一直不确定那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