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oubleface - doubleface 第14节

    耳边响起一男一女两声音，林寻摇着，与那两声音对抗着，但她的力量实在微弱，她很想冲废屋，却使不一力气。

    随之而来的是迅速从空跌落来的失重，就像是玩楼机的觉，心更是一停了，所有官都悬空了，接着就觉到自己的一落在垫上，颠簸了两。

    林寻醒了。

    林寻浑都是汗，睛猛然睁开，一时无法对焦，底写满了惊恐。

    有人抓起她的手，似乎在给她把脉，另一只手摸向她的脖颈，那里快速动着。

    林寻意识抓住那只手，先是摸到了一块腕表。

    她转看过去，对上的是许亦为的目光，这样近的距离，足以令她看清他里动的光泽，不稳定，他在克制。

    “觉怎么样？”许亦为问。

    林寻试图撑坐起，许亦为却住她的肩膀说：“再躺一，你现在脸很差。”

    林寻又躺了回去，声音哽在咙里发不来。

    许亦为已经收了手，递过来一张纸巾，林寻接过来了额和脸，这才发现自己除了汗，好像还哭了？

    柳周倒了一杯温，林寻喝了两，又看了看柳周。

    柳周的表明显理得不如许亦为，尽她已经尽力在压制，看她的神却依然残存着惊疑。

    林寻了咙，终于忍不住问：“刚才发生了什么？”

    柳周清了嗓，说：“你现在还很虚弱，等你休息好了再说。”

    看来是不打算告诉她了。就和过去一样，每一次利嘉医生看诊完，都不会将真实结果告诉她，只会单独找许亦为聊。

    林寻叹了一声，看向许亦为：“我已经大了，我上就要十八岁了，我可以对自己负责。”

    许亦为只了，起说：“会让你知的。”

    随即他看了柳周一，率先走向门。

    柳周很快跟上。

    林寻没有选择偷听，她一气喝了半杯，便盯着被里晃的波。

    是的，她的的确很虚弱，但她不知为什么，她明明只是躺在这里“睡”了一会儿，却好像耗费了许多力。

    唯有一件事她十分确定：这一次她没有断片，她记得刚才发生的一切。

    公园椅前，她和苏云的对话只行了一半。

    郊外废屋里，不只有许南语和苏云，她还看到穿着检服的另一个“自己”。

    chapter 11

    chapter 11

    如果说之前林寻有八成肯定自己是神分裂，经过一次眠之后，她的思路已经开始转换。

    不过她没有和许亦为分享心路历程，只一个人默默琢磨，将自己关在房间里，对著录音笔自言自语，再反覆回听。

    林寻记得，在她最后一次找利嘉医生复诊时，途在洗手间里倒了，醒来完全不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是护士将她搀扶去的。

    当时她上有淤青和磕碰的伤痕，她的双手上沾满了血，还有一分血粘到拖鞋和遍布污渍的检服上。

    那些血不是她的，当时洗手间里也没有别人。

    没有人能解释这一切，连她自己都解释不清。如果是投稿电视台的科学栏目，这一小段大概可以拍十集以上，最后再随便找个解释。

    许亦为对这件事没有刨问底，只说让她不要胡思想，就这样和稀泥地翻篇了，可林寻心里始终有一个问号。

    如今这个问号解开了，但随之而来的问号、谜题又变多了……

    难她的左右脑已经达成完链接，成为那极低概率的个别人群，意识可以接收到维世界的信号，实现了“回到过去”的能力？就是因为这样，她才能看到母亲许南语自杀的一幕，甚至看到蒋延现在现场，以及那个为了保护母亲，与苏云缠斗的另一个“林寻”？

    这么说，那天她在医院的洗手间倒，并不是记忆断片那么简单，而是真正实现了“穿”，回到当年的案发现场？

    嗯，这件事应该会耗费很大的力，脑波也会受到影响，所以她才会因力不支而倒，醒来记忆全无——难怪她当时睡了小半天，醒来还觉得很累，骨像是散架一样。

    不过林寻并没有一味地自说自话，而是了一时间上网查资料，询问广大网友。

    意识穿越和维世界同频还可以解释，可“穿”这件事是如何实现的？连无所不能的网友都说这只是存在小说里的设定，本不可能存在。

    林寻将自己的经历改编了一番，很快就有网友为她答疑解惑，说很可能是眠激发了潜意识的自我保护机制，或许她真的有神分裂，但她的潜意识并不愿意接受有病这个事实，于是启动“自圆其说”的功能，将所有幻觉、幻听了一个逻辑闭环的故事结构，用来一步骗她。

    网友还举例说，曾有个女生总能听到半夜有个人在耳边说话，怀疑是室友要害她。她心里很害怕，将个人经历放到网上后，网友却提醒她去看医生。她听劝了，没想到确诊了神分裂。还好发现得早，因如果再放任去，很有可能会发展到于自我保护而杀死室友的结果。

    不少网友在面附和，就差直接告诉林寻，什么魂穿、穿都只是她即将疯狂的一警示和预告。只不过她有一定编故事的能力，所以连细节都严丝合，跟真的似的。

    看到这些言论，加上理智的一再敲打，林寻原本亢奋的绪又落了来，瞬间便提不起劲儿了——本以为自己是超人，结果只是神病，还是个清醒的神病。

    这件事林寻没有和任何人提起，第二天便若无其事地去补习班。

    相比之，余歆的绪似乎比她起伏还要大，而且全都挂在脸上了。

    不等林寻发问，余歆就主动袒心事：“我哥和蒋延冷战了，都是因为我。他们俩小时候关系那么好，现在却这样僵着，我真是左右为难啊……哎，寻寻，你说我的路怎么就这么难呢？”

    林寻问：“他们为什么冷战，因为那天的事？”

    余歆：“可不是嘛。我哥觉得是蒋延带坏了我，如果蒋延是正派人，那天的事就不会发生。我哥还问我有没有吃药，还跑去药店给我买药。哎呀，他怎么能问我这个问题啊，我都想找个地钻起来了！”

    林寻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只得接：“余寒这么也是有理的。你还要上学啊，才刚成年。”

    “还好成年了。”余歆问，“对了寻寻，你是不是也快了，我记得是后天？”

    见林寻，余歆又问：“想好怎么庆祝了吗，要不要开party啊，有没有想要的礼？”

    余歆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林寻只笑着说：“我往年都不过生日的，没什么可过的。”

    余歆：“啊？好歹要吃个糕吧？”

    林寻想了想：“要不我买个糕，请你和余寒来我家里？”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