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薛家长子 - [红楼]薛家长子 第15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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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为拜见岳父,从此林如海便是他半个父亲。

    二为谢林如海教养黛玉这样众的女儿,此后便是他薛家妇了。

    林如海泪朦胧,在这个格外讲究面、“父

    如山“不动声的时代,他的表现有些过于激动了。

    但想到他至亲俱丧,亲族、妻族都不亲近,惟有这个女儿相依为命,分与一般父亲又不大相同,便自觉理解了。

    只有薛虯多看了他一,觉得有些不对。

    事实上林如海现在的确不是正常状态,盖因他昨天晚上了个梦。

    梦里没有薛虯此人,薛家的当家人是薛蟠,在失手打死冯渊之后,薛家京借住贾家,没有可靠的男人支撑门,即便薛母和宝钗百般努力,薛家还是不可避免地破败去。

    但不薛家如何落魄,至少家里人还活着,林家才是真正的凄惨。

    梦里他不知黛玉在贾家的遭遇,想着贾母声声疼玉儿,黛玉送来的信件也往往报喜不报忧,故而十分放心。他陷在江南的泥淖自顾不暇,没有更多心思放在黛玉上。

    梦,他毒后没有被救回来,昏昏沉沉病了数月,只见了女儿一面便去了。

    但也不知是因为他在梦,还是死去的人灵魂犹在的缘故,林如海的意识并没有消失,而是以旁观视角,看完了林黛玉的一生。

    看着她在贾家四面楚歌的境,就连人都敢背后议论她;看着她明明什么都清楚,却只能佯作不知,背地里日日垂泪,写那句“风霜刀剑严相”,还要被人说嘴“小”;看着她一日日病重,却得不到应有的重视;看着她小心翼翼,就连补问药都要看别人脸

    看着她渐渐病膏肓,在唯一拥有的东西:和婚事也被夺取后,于伤心之病亡。

    至此,林家彻底家破人亡。

    林如海夜半惊醒,久回不过神来,虽然只是一个梦,但却无比真实,以至于心痛惊惧之挥之不去,林如海甚至想到黛玉院里去亲看一看她是否安好。

    直到天渐亮,人小心促他起洗漱,林如海才回过神来。

    梦终究是梦,现实里他活得好好的,玉儿也调养好了,还即将嫁为人妇,夫君不是毫无担当的贾宝玉,而是年少有为、真心护于她的薛虯。

    其实即便在梦里,林如海也没有恨薛家。薛母和宝钗只是为了自保,立场不同罢了。

    他也不恨贾母,贾母的确是偏黛玉的,虽然这份看重远远比不上贾家和宝玉,但人如此,不能求。

    他只恨自己大意,轻信旁人,没有拼了命地活来,也没有给女儿留足够多的保障,扔她孤零零一个人面对世间险恶,最终葬送了自己。

    现在林如海只想黛玉好好的,自己也要努力多活几年,久地给她当依靠!

    薛虯行礼完,又过得片刻,黛玉被人扶着来。

    她今日穿着大红婚服,金冠,少了几分仙般的尘灵动,多了几分明艳端庄,是另外一视觉冲击,令人移不开

    薛虯多看了几,黛玉撇开脸低去,好在今日的妆容较厚,才没有叫人看脸红,不过几位尖的妇人互相对视,都心照不宣的善意笑容。

    黛玉被人搀扶着跪,给林如海磕了个:“女儿今日离家,多谢父亲多年教养之恩,女儿铭,惟愿父亲万事安泰,勿以女儿为念。”

    说着便落泪来,林如海亦是老泪纵横,忍着哽咽:“日后嫁为人妇,需谨记外事不议、事不争,孝敬辈、友亲朋,愿我儿事事顺意、万寿永昌。”

    “万寿永昌”用在这个场合有些奇怪,却是此刻林如海最忠心的祝愿。

    什么名利地位都不要,只要活着,好好地活着!

    其他人只当他绪过甚,也不会计较,反正都是好话嘛!

    薛虯作了个揖,郑重:“岳父放心,小婿会好好对待林姑娘,必不会使她受丝毫委屈。”

    “好!”林如海扯一个笑,看着面容沉稳、神真挚的薛虯,也是真的安心了许多。

    吉时快到了,全福人上前给黛玉盖上盖,这便真的该离家了。

    黛玉又禁不住落泪来,既是对父亲的不舍,也有对未来的迷茫恐惧。泪朦胧间,只听见周围突然传来阵阵笑声,正疑惑间,前伸来一只修白皙的手。

    是薛虯的。

    黛玉觉得自己脸颊又开始发,心里酥酥麻麻的,泪也来了。

    这会新郎与新娘不该牵手,但是薛虯伸来了,黛玉如何会叫他失望?犹豫片刻后,便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宾客们哄笑打趣,没有人认为他们有失规矩,反而都对这对即将步婚姻的年轻男女报以善意祝福。

    黛玉脸更红了,薛虯的手大而温,她的手被完全裹住,意通过手指传到心尖,那些惶恐与不安也消失无踪。

    婚后生活

    薛虯只牵着黛玉走了几步,到了正厅门,便有黛玉同族兄上前,背着她上轿。

    薛虯骑在前,黛玉的轿在后,迎亲队伍绕城一圈,撒了无数喜钱,在百姓的恭贺声薛家。

    拜天地、房。

    红烛摇曳,宵苦短。

    婚后的生活比黛玉想象还好。

    成婚之前薛虯对她便极好,但碍于男女之妨,顾忌颇多。成婚之后便自在得多,薛虯每每门回来,总会给她带一些惊喜,有时是一好吃的菜、有时是一首诗、甚至有时只是一片格外圆漂亮的叶,当然金银首饰、书画古董也是少不了的。

    夜间无事,他们便一起读书、作画,棋、品茶,或是到院里散心赏景,二人志趣并不完全相投,但薛虯永远能接住黛玉的话题,也理解她的奇思妙想,他不避讳与黛玉提起无需保密的政事,黛玉虽不是非常懂,也不是很兴趣,但会认真倾听。

    休沐的时候,二人会偶尔门,或是走亲访友、或是游览山河,也有可能只是在街上闲逛半日,买些值钱或者不值钱的小玩意儿,黛玉还一回吃到了路边摊,颇觉新奇。

    除此之外,薛母也是个再好不过的婆母,许是她从不曾受过婆母刁难,也得到了丈夫全心全意的重,心极为充实满足的缘故,对儿媳也十分友好。

    再加上她本就喜黛玉,二人又是熟识,相起来就更洽了。

    薛家并没有传统贵族那些死板的规矩,除了晨昏定省之外,并不要求儿媳伺候婆母洗漱穿衣、盛饭布菜。用薛母的话来说,这样也太生分了,不像一家人的样,且她也不习惯。

    因此黛玉只一天,之后便轻松多了。

    婆婆护、夫君疼,就连家权也许她手,这是多少女羡慕也羡慕不来的。

    黛玉的确

    过得自在,惟有一,便是她不耐烦俗务。但薛母让她家本是好意,也是对她的看重,黛玉不想辜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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