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南山 - 第94章

    霍闻声指腹轻捻的动作没停，靠近了一些问：“生气了？”

    “生谁的气，你吗？”苏南笑了一声，“有什么好生气的，俞钦说的事实，虽然你最后没/我，但我们的确是搞上了床。”

    霍闻声皱起了眉，既是因为他这鄙的用词，也因为他表现来的轻慢姿态。

    “况且你还帮了我不是吗？你带我来这里见杜总，又在杜总刁难我的时候替我。”苏南还是笑着，在弥漫的苦涩气息，“就连在床上，也是你让我了，我应该谢谢你啊。”

    “苏南。”霍闻声沉了声音，手上也用了力气。

    苏南觉到了疼，可他没有躲，偏又了烟，然后说：“哦对了，我还骗了你，我和俞钦不是什么普通朋友，合作伙伴，我们睡过。在我还没辞职的时候，我就和我老板搞上了床。”

    说到这他转过看向霍闻声，嘴角多了抹自嘲的笑：“现在我要去lynx了，我又和老板搞上了床，霍总，你看，我说你看错我了吧。我不明确，我对工作不明确，对私生活也不明确，我把一切都搞得一团。”

    指尖夹着的香烟积攒了一节烟灰，苏南没看见烟灰缸，遂伸手在了先前那杯茶里。

    澄澈而平静的面开始变得浑浊而摇。

    苏南继续说：“不过你也不用担心，那晚也不算什么，我不会仗着这关系不好好工作，这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当然，如果您觉得我不适合再去珠，我——”

    他的话没能说完，霍闻声在他颈侧的手陡然收，阻止了他持续不断地自贬自厌。

    霍闻声动了怒，苏南觉到了比刚才还要重的痛，从他说那晚不算什么开始，霍闻声就没收着劲儿，像是惩罚一般掐住他的咽。

    “你有什么自知之明？”霍闻声问，“这关系又是什么关系？”

    苏南见到了从未见过的霍闻声，充满戾气与势的另一面，可在这一瞬间，他因为对方的绪波动而心发堵，乌云变成了积雨云，在不安地震颤，也在疯狂地肆，在酒的加剧搅碎理智。

    于是他也让霍闻声看到了前所未见的他，低劣，浅薄，庸俗又可笑的他。

    “能是什么关系？”苏南仰着，艰难开，“成年人气氛到了，被望眯了，一时冲动发展一夜唔——”

    霍闻声直接单手掐住了他的颌，虎卡在他的齿，堵住了他接来的话，苏南因疼痛而发呜咽，急促的呼一又一地打在霍闻声手背。

    “这就是你的‘自知之明’吗？”霍闻声俯靠近，漆黑的底有似有雷云翻涌，“我以为我表现得足够明显了。看不惯有人欺负你，更看不惯有人惦记你，我有耐心等你，但不代表我没有脾气。”

    苏南不知该说什么，他在霍闻声手不安地颤抖，甚至想要逃离，不敢面对他的言外之意。

    霍闻声钳住了他的另一只手，积攒的烟灰掉落，在两人手臂上留相同的。

    有人自般靠疼痛持，有人清醒地在疼痛抑制暴戾。

    “我既然从不需要床伴，你觉得我为什么跟你上床？”霍闻声又问。

    对方灼的气息打在苏南脸上，让苏南觉到了窒息般的痛苦，他像是渴望又像是害怕去探究答案，本能地错开视线。

    “你觉得我是因为气氛到了，被望眯，所以一时冲动？”霍闻声着他的颌，他看向自己，“是这样吗？”

    “不然呢？”苏南被激了怒气，所有的绪都在这一瞬间崩塌，声线都开始颤抖，“不然呢？”

    手的人明明已经要碎掉了，却还是撑一副姿态。

    霍闻声又一次因为他这傲骨而生无穷的恼怒，恼怒他曾经不不顾地喜过别人，更恼怒他在此刻自欺欺人，揣着明白装糊涂。

    有一段过往算什么？谁没有过往呢？霍闻声从前觉得这不是什么大问题，他可以等，他有足够的耐心，等到苏南看向他，走向他。

    可是事实证明，他的耐心是有限的，他可以接受苏南偶尔的畏缩，不安的犹豫，可他无法忍受苏南已经踏了那一步，又要自欺欺人否认一切，否认和他的一切。

    先前在卫生间，苏南用冷洗过脸，他的额发是的，睛也是的，一张脸连带睑都染了红，微张着轻轻息的时候，态摄人心智。

    让霍闻声想到了他在床上的样，倔不肯服的姿态，需要一些必要的手段。

    霍闻声蓦地松了手，在苏南大息的时候，着他的后脑吻了来。

    这个吻是凶狠的，带着惩罚质，势地席卷苏南的腔，呼被掠夺，望被挑起。

    霍闻声将他手里那支烟抓走丢开，另一只手扯了他的衬衫衣摆，金属搭扣清脆一响，衬衫夹失去了作用，让霍闻声的手可以肆意游走。

    苏南的被掌控，他在霍闻声的掌轻颤轻，先前拿着烟的手还悬在半空，五指绷，时而握拳，又时而放松，最后像攥救命稻草一般攥霍闻声的衣衫。

    霍闻声摸到了他大上的圈，呼骤然加重，桌上的杯被推倒，哗啦啦地砸向地毯。

    “霍闻声。”苏南被抱起又被压制，在了桌之上，他在息的间隙颤抖着叫霍闻声的名字，像是警告，又像是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