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长夏 - 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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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缮抚着她雪白肌肤上的痕迹,:“谢窈窈,你肤怎么这么,一就红一日。”

    窈窈轻轻息,须臾找回声儿:“多用几回香胰,便了。”

    听她暗侃自己用她的香胰,李缮低低笑着:“不如拿你当香胰。”

    窈窈:“……”

    怎么当香胰?一……沐浴?她可不敢说,遂不吭声,李缮穿好衣裳在床还好,但在床帐间,她方会他骨里的狂悖恣肆。

    本就是……不知廉耻。

    李缮突的又说:“我是不容易留痕的,伤得再重的地方,最后也只一浅浅的疤。”

    窈窈:“唔……”

    李缮:“你别不信,帐里暗,你看不清。”

    他突的起来,窈窈一惊,就听他床去了,她问:“夫君?”

    “呼”的一声,火折在朦胧的帐外亮起,随着李缮走近,光影摇曳,他撩开床帐回来,窈窈赶卷起被,耳红到似乎要滴血。

    朦胧的光勾勒她丰盈的曲线,她将自己埋被褥里,因为着急,被也没全盖好,一雪肌,影影绰绰。

    昨个儿的细碎印儿还没消,今天又新添一些,若白雪红梅,昳丽艳,透着玉生香。

    李缮,轻声说:“灯不亮的。”

    窈窈不肯理,重重摇

    他一手持灯,气息拂在她背上,握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肩上的白瘢痕上:“喏,这儿以前被箭矢穿过。”

    ……

    他说得认真,好一会儿,窈窈勉才肯抬眸。

    火光果然如他所说,不甚亮,却足以照底星泽闪烁,她目光微微往到了似的,赶收回。

    她没见过别的男人的躯,对男人的认知,也来自李缮,即使没得对比,她也知,他上有力畅的线条,是好看的,若山峦起伏,似浪淘金石。

    便是那些细碎的、大大小小的伤疤,也没坏了他这一,反而似他与生俱来。

    她声若蚊蚋:“我、我已经看过了。”

    可以把灯灭了。

    李缮:“灯还是得,我力才能小,省得我又得你浑红痕。”

    窈窈稀里糊涂的,

    她隐约听到李缮笑了,怎么觉得自己又踏了一个陷阱,便觉他一手擒灯,一手握住她的脚踝。

    随着他的动作,的灯火,凑近,只照亮了一个区域。

    …

    窈窈后悔了。

    她浑,羞得泛泪

    灯光一晃、又一晃,李缮垂的目光,邃,如有实质的,似要将这一幕牢牢烙在底。

    待得这盏灯摇散了,帐里光影骤灭,他的鼻息埋在她发里,两人骤然暗前,却若亮起火树银,粲然绚烂。

    ……

    …

    第二天,窈窈起来时,又险些过了时辰。

    李缮已经去巡边了,她,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午饭,窈窈和钱夫人一同吃,钱夫人吃两,就看窈窈一,吃两,又看她一

    她已经明白,慌忙之去抱琴,是不好的,不过,窈窈不说,她也不会刻意提及。

    她看窈窈的动静太明显,窈窈放碗筷,轻声问:“母亲,我脸上怎么了么?”

    钱夫人:“咳咳。”

    今日窈窈穿着纹锁边云白对襟,外罩一件鸟纹广袖,两件都是,收束她修的脖颈,若苞的骨朵,而她云鬓斜钗,眉丽,睇眄光,得不可方

    钱夫人小声问:“你和狸郎,没吵架吧?”

    窈窈说:“没有,我与夫君一切都好。”

    钱夫人暗那就好,其实她早有预料,光看窈窈还好,她向来随和温柔,但李缮过来请安时,心是很不错。

    甚至,他还夸了李阿婶和屋的婆们,新裁的秋衣合,其实,那是府上去年就穿过的样。

    何况,前两天他明明也看过了,今天才夸。

    那时,钱夫人还和李阿婶嘀咕:“不知的还以为他刚复明。”

    李阿婶笑了:“说明将军啊,从前从没关注过府。”

    总之,儿儿媳没因为一把琴闹矛盾,钱夫人心舒畅,至于卢家人的卢琼,她是没放心上过,那算什么人,还能跟她战功赫赫的儿比?

    非要比的话,她丝毫不担心,窈窈肯定选李缮。

    饭毕,窈窈饮茶漱,钱夫人:“再有几日,就要重了,郭夫人好几次同我说,想办个重宴,能办吗?”

    八月十五的秋节是大亓最隆重的节日之一,只是今年秋,恰逢李家父在幽州打仗,并州上不好大办。

    既是错过了,如今幽州又大胜,大家心里攒着一劲,想闹一番。

    九月初九还没被大亓定为节日,民间却已有上百年的习惯,赏、采茱萸,是不成文的规定,如此倒也喜庆。

    窈窈知,钱夫人从没办过这宴席,她问她,就是想一起办。

    她迎着婆母期待的目光,温一笑,:“自是能的,还请婆母多指教。”

    钱夫人突的有些脸,指教什么,说话怎么这么好听。

    …

    从东府来,窈窈正要去库房,却在路上,迎面遇到谢姝。

    窈窈:“?”

    原来谢姝刻意等着她,一瞧见她,就忍着笑带着婢上前来,:“窈窈,事了。卢琨要被剃了!”

    窈窈惊讶:“剃?”

    谢姝:“你夫君不是说,要他们净净上党么?那是要卢琨剃,剥光衣裳,只一条绔,卢馨儿可以不剃,但也只允许一单衣。其余的,什么都不让带!”

    说到后面,谢姝已经忍不住笑了,压着声,用手指指指顾楼里:“母亲可气了。”

    窈窈:“……”

    怪当时李缮意外的好说话呢,原来坑挖在这。

    不该嫁李家

    …

    镂空的博山炉,一缕飘然檀香白烟,缓缓消失在上空。

    胡床上,卢夫人靠着凭几,手指摁着额,神不大好,见窈窈来,她:“你过来了。”

    窈窈在另一张胡床坐,问:“母亲不适?”

    谢姝是跟着窈窈屋的,她就拢着袖看卢夫人,卢夫人张了张,还是说:“窈窈,你听说卢琨要被剃剥衣的事了吧?”

    窈窈:“说了。”

    卢夫人:“他们这般上党,卢家的面是被狠狠踩在脚,那卢家还在官场上呢,日后见了同僚,都抬不起……”

    她终究是心了:“何况穿着单衣门,这天已秋,到底要被冻坏的。不瞒你说,卢家来了人,问能不能卢家人自己理,倒也发誓,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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