酌长夏 -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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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窈窈眨眨,他怎么还记着呢,她:“夫君……”

    又听李缮压着嗓,从鼻间哼了一声,:“我确实心小。”

    窈窈:“……”

    李缮又说:“所以,我记一件事可以记很久,说给你代,就没忘。”

    这倒是叫窈窈怔了怔,想起先前他确实说过,对她遇刺的事,会给自己一个代,如今倒也言行一致。

    她又要开时,便见李缮眉宇一扬,他问她:“作为夫、君,给你的这个代,你可还算满意?”

    心

    听他咬着“夫君”二字,带着一劲劲儿,窈窈终是轻轻一笑,她眉弯弯,:“嗯,满意的。”

    李缮看着窈窈。

    窈窈似乎总是笑着的,但是今夜,天上不见了的漫天银河,却好像她的睛里,光泽星熠,勾着的,在光漾开几分

    他目光轻闪烁了一

    ……

    天观被烧,五十余名士还俗,既往没有缴纳的税款不咎,然而,将来与旁的百姓一般,不免兵役,不除税款。

    这事在上党郡,引起一阵议论声,夹杂着谴责、唏嘘等,其余观和佛寺见势不对,夹起尾人,坐等李家放松辖。

    就在所有人,包括李望在,都认为此事落帷幕时,夜里,辛植擒着火把,一挥手。

    军容严肃的士兵们步伐整齐,围住了一座寺庙。

    那看门的和尚刚睡醒,一瞧这况,两战战:“大人,这是要什么?”

    辛植笑眯眯的,说:“奉将军之命,彻查寺庙,以防窝藏案犯!”

    与此同时,许多座观、寺庙,也被士兵围住,发觉不对,伺机想跑的士僧人,也都被抓住,在了地上,一时,呼救声不断。

    …

    这几日,李缮忙得没了影儿。

    一开始,窈窈不见他,以为他理好刺杀的事,又北上押送胡虏了,结果隔一天,她早上起来,就能看到榻上被睡皱的痕迹。

    新竹说:“侯爷时三刻回来的,过了寅时就走了。”

    窈窈才睡醒,朦胧的眸浅怔,了一会儿,她迟缓地反应:“……好早。”

    新竹也纳闷:“对啊,神奕奕得很。”

    睡眠一事因人而异,窈窈一睡就要睡足够才能好的,除非第二日有急事,譬如上次来并州,因李缮非要赶路,不得不寅正起来,她才能接受早起。

    若没急事,骤然醒她,让她睡不够,她也是有小脾气的。

    因此,她打心底佩服李缮,睡最少的觉,最忙的活,却一日赛一日的神。

    洗漱过后,窈窈先去看了郑嬷嬷,这几日郑嬷嬷肩上伤好多了,人也闲不住,就想回来服侍。

    窈窈好生劝了两句,她才肯在床上再歇歇。

    郑嬷嬷心里,还惦记着一件事:“侯爷什么时候送夫人回洛呢?”

    窈窈:“他忙,得等押送了俘虏。”

    李缮押送俘虏都还没完呢,而李望为并州刺史,更,送她与钱夫人二人回洛的事,便暂且这般。

    左右路程远,行总是不方便的,在并州多待一阵也是理之

    郑嬷嬷,不是她存心让窈窈夫妻二人分居两地,是大亓律如此,守边将士之妻离得久了,遭人诟病。

    见郑嬷嬷吃一碗粟米饭,窈窈才从倒座房来,她带着新竹,穿过甬,去东府给钱夫人问安。

    钱夫人不在,婆领着窈窈往后走,:“夫人在库房呢。”

    刺史府的库房,也是沿用前任官员的布置,是单独隔开的,墙面是夯土砌的,为防火,没用半木材,有两门,架、箱齐全,不过里寥寥,空的。

    窈窈刚过去,就看到钱夫人一脸痛心疾首:“为什么没有金银珠宝?李旺不是一方大官么?”

    事的冯婆着一把钥匙,奉上库房册,对钱夫人说:“好的赖的都存不住,要么贴军务,要么赏给面了。”

    见到窈窈,钱夫人勉力控制住表,清了

    她开库房,除了想清资产,还有要库一些东西,这是这几日,各郡守夫人送来的土仪,有簪钗,丝绸,茶叶,香料等。

    钱夫人把窈窈叫来,就是分它们:“那些东西,是那个谁,哦,雁门的王夫人送的,说是给你的。还有这个顾渚紫笋茶,也是你的。”

    前朝禁酒,加之清谈等文人雅士推崇之活动,茶逐渐成了一雅之,好茶叶,动辄上百两银

    钱夫人里闪烁着实诚的渴望,窈窈也不吝于这东西,回:“夫人给母亲,自是母亲替我收着。”

    钱夫人立即乐不可支:“行吧,我就勉为其难收着吧!可别到来,你说我没告诉你实话。”

    新竹瞥了一,就这些东西,她家姑娘还不一定看得上呢,谢家就是这几年蛰伏起来,日也没短着姑娘们的。

    正说着,两个婢抬着箱

    钱夫人问:“这里是什么?”

    冯婆:“这是一把琴,名叫‘鸣竹’,郭夫人送的。”

    郭夫人便是上党郡郡守夫人,这郡守是五年前郡城破后,洛新派遣的官员,不过他对李家父从无二心,郭夫人对钱夫人和窈窈,也十分尽心,礼也挑好的送。

    钱夫人一听说是琴,就没了兴致,摆摆手让收起来,窈窈却问了一句:“母亲,可否让我看看这把琴?”

    窈窈的嫁妆里,有一把古琴,名为“惊鹊”。惊鹊鸣竹是姊妹琴,都是蜀地娄氏所制,娄氏琴素有选材良,音通九霄之名。

    窈窈喜惊鹊,从前在洛,闲时在家,也常抚惊鹊。

    此时,她的嫁妆停在洛李府,惊鹊自然没在她边,得知鸣竹在前,她便是再温慢的,也忍不住问一声。

    好在如她所料,大分时候,钱夫人没那么难说话,钱夫人没有犹豫,说:“行,你拿。”

    于是取鸣竹,搁在案上,那琴与惊鹊有九分相似,再一拨琴弦,声儿泠泠如泉,收音铮铮如剑鞘。

    窈窈弹了一小段《散云曲》,钱夫人虽然听不懂商角徵,但胳膊上浮起了一小粒一小粒疙瘩,心只觉震撼,又觉得妙极。

    弹两过了瘾,她没有贪恋,便收手了。

    钱夫人还有些缓不过神:“原来你还会弹琴……哦,你是世家女,是该会的。”

    窈窈:“母亲若喜,日后我弹给母亲听。”

    钱夫人心是觉得好听,只是,她从前在洛宴席上闹过笑话,便不置可否:“以后吧。”

    实则心里便想,回问问李望这琴值多少,要是没那么贵,给窈窈用也不是不行。

    一旁,新竹悄悄看了窈窈一,细说起来,《散云曲》是当年卢家表兄游学,客居谢家时候,教给十二岁的窈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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