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 异国迷路 - 第104章

    尽这实在算不得什么好解释，但男人听得青年语气的真诚。他叹了气，将桌上的黑醋递给达达利亚，试图缓和二人间的尴尬：“好吧，你的选择和我无关。总之，孩，别让自己后悔。”说着，男人看向达达利亚的双：“看在你我都有一双蓝睛的份上，就当是同胞的忠告好了。和神在一起…光是听起来就相当危险。我知南方现在战不断，你今后要是同这位…列神相伴，一定要注意安全。”

    “没错，你可要保护好小列，”金发的女人说着，轻轻顺了顺列龙的鬃，“毕竟，他是南方的神，而你是北国的男汉。男汉无论何时都要保护好自己的人，对吗？”

    小列。拉克斯当然知对方在称呼自己。大概是过于可的形象让金发夫妇对自己的实力产生了误解，神明眨了眨黑芝麻般的小睛，看向拼命忍笑的纳斯和达达利亚，一言不发。

    也没什么不好。

    甚至是太好了，好到…要是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就更好了。

    夜。今日的治疗已经结束，纳斯离开了。小小的卧室里，列龙与达达利亚钻一个被窝，地贴在一起。尽达达利亚没有抱绒玩睡的习惯，但不得不说，怀里有一只呼呼的小龙，的确让人到安心。

    达达利亚低，想要蹭一蹭小龙的额，却被对方尖角了一。他睁开，见祂正昂着，芝麻小看向窗，带着好奇。隔着窗帘，有朦胧的光影跃动于白纱之，看不真切，但青年立刻心领神会。他拉开窗帘，又推一窗，寒气涌了来，激得二人不约而同地打个冷颤。

    此刻无雪，无风，唯有一颗星掠过，牵动整片夜空。

    与璃月的夜空不同，在这里，有赤的光芒悬于天，忽地摇摆，跃动，像一团被擎到半空的烛火，又被晚风拖了尾。接着，又几颗星倏然现，倏然坠落，彗尾斜斜地隐没于光芒之，将这片夜空牵褶皱，遂摇曳更，更重的彩。

    几乎只一瞬间，赤光如同浪，奔向整片天空，又于波涛翻涌更多颜。就像一匹大的锦缎徐徐展开，先是耀的红，再是邃的紫，又有荧光的绿，优雅的蓝，最终合成迷人的粉，闪烁于夜空心…涌动，涌动，光芒变幻一刻不停，所谓光溢彩，即是如此。

    五极光于二人翻涌不停，比霞更灿烂，比云更朦胧。如此壮丽的彩，正是难得一见的极光爆发。有更多人推开窗，从小木屋里探，欣赏这极北的异景，达达利亚也兴奋地同大家一起看向夜空，

    而拉克斯，正看着达达利亚。

    “即使在海屑镇，也很难见到这样夸张的极光爆发。我们运气真好！”达达利亚没有注意到怀小龙的神，只兀自昂，任由无数彩落眸，又被拉克斯尽收底。

    诚然，极光在璃月难以见到。能与恋人共赏景固然难得，但更重要的是，神明看见了达达利亚不同昔日的开心模样——

    小小的龙爪一。以石铸心的神明不曾畏惧什么，但这一刻，祂忽然产生了一失去的预。从未有过的望在此刻忽地涨，祂产生了一冲动，想要将这个人恒久地留在边，哪怕阻拦他前往天空，前往死亡，前往那个注定会失败的结局——

    但这终究不是可取之。

    青年是淌的，奔腾的河，是注定要远离群山，奔赴天际的川。碧不东回，他的过去属于冰的国度，而前路，亦不属于自己。

    是时候了。

    “达达利亚。”拉克斯轻轻地，“迎你回家。”

    “嗯，但这里也是…，”达达利亚忽然一愣，低：“…嗯？”

    北国的景亘古不变。此间唯有积雪，寒风，夜，还有无穷变幻的极光。

    而青年的怀，早已空无一。

    ——拉克斯的手轻轻一抖。

    归离集，寝殿。小小的分传来了讯息，报了平安，最终消散于异国的风雪之。拉克斯抬起笔，将最后一张奏折置于桌侧，微微直起。

    说来，达达利亚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留在这里。他想要回到北方，回到至冬，回到属于自己的家乡，找到属于自己的神明，重返那片被战火燃尽的天空，行一场没有终焉的战斗。

    拉克斯看向桌边的药炉。他想起达达利亚总试图向炉里多加一味甜甜，被发现，便将那作为装饰，细梅枝瓶里，也不考虑相称与否。他想起那份达达利亚为自己的那份异国早餐，涂满甜腻果酱的煎饼，酸甜织的樱桃挞，一杯温的，以及煎得圆圆的太。他想起达达利亚说到家乡时停了一，又很快调整绪，再次与众人攀谈。

    是了。璃月之于青年，是他乡，是异国，是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那么，他还会回来吗？

    ——不可说，不可说。拉克斯不能允许自己的心绪集一人之上。神之间的战争如此酷烈，螭和奥赛尔还未击退，青墟浦的神尚未现，却已绕过若陀的监视，试图与海联合，虽已有夜叉前去探查，但…无论哪一件事，来得都比达达利亚更重要一些。

    是自己不该动心。

    想到这里，神明将案牍累于一，轻轻挑动机巧灯芯。北国的孩终究要回归风雪，无论如何，他能活着，已是最好。想到这里，拉克斯站起，披上大氅，快步行至寝殿之外，仰望向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