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场不太像招安的招安结束了，璃月村的一天也到此为止。达达利亚正要同三位小战士返回军营，却见
拉克斯走到这里。
“岩王大人！”三位千岩军战士又齐刷刷地单膝跪地，留达达利亚一人站在那里，有
尴尬。
“嗯。”拉克斯
回应，又看向青年，“达达利亚，你同我来。”
三位小战士，立刻心领神会，他们起
，冲达达利亚挥手告别。老大毕竟是岩王大人的贵客，同他们一起住兵营通铺不合适。就是不知
，不知老大睡的床是不是会铺两层棕榈呀？肯定好得不得了吧…
“不用对我这么特殊。”达达利亚走到拉克斯边：“其实我睡哪儿都…”
“刚才的事，你怎么看？”拉克斯问。
“嗯…我没什么看法。”达达利亚摊开手：“我知你是什么样的人，也知你不会对他们
什么。我想他们也会慢慢明白的。”
“…所谓人类，便是时时刻刻都需为自己的命运
选择。但这个时代的人类，尚且缺乏力量，因此，也没有纠错与抗争的手段。
神之于人类，便是这样的存在。”
说着，拉克斯看向达达利亚：
“我之于你是过去。你之于我是未来。那么，以未来之姿看待过去的你，是否会觉得人类过于懦弱？”
“……”
达达利亚认真地思考了一会。
“我不在意。”
他坦言。
拉克斯的表
依旧没有变化，石制面
遮住了他的全
悲喜。但达达利亚明白对方是在疑惑，于是他解释：
“我不在意这些。坦白说，懦弱的人也好，
的人也罢。就算是未来，人类也是多
多样的。人活着就面临许多无法改变的选择…脆弱的人需要祈祷，没有神就向命运，没有命运，就会向更玄乎的东西。但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不关心，漠视。你将自己剔除于人类之外？”
“没有，我当然是人，只是我不是需要向你们献上祈祷的那人。”达达利亚笑了，“换句话说，从古至今，脆弱的家伙大有人在，他们就是那些更值得你们关心的人。但我不需要，也不在意。我的选择，我的战斗，只由我自己主，和任何神明都无关。”
至此，拉克斯终于颔首。
“如果你在今日民众之列，你又会如何选择？”
“不会怎样。而且我可能会比你先杀掉那个神，”达达利亚双臂环向脑后，“说不定，今天要不是你拦着，这一胜就是我拿
了。”
“若不是我拦着，你大概会被那
鸟
溅而的毒血溶个
净。”拉克斯平静地答，“况且，就算你自有手段，神死去的怨念也绝非人类之躯可以承担。”
达达利亚还想说话，但二人已经走到了拉克斯的住
。
“难是说，我和你，住一起？”达达利亚反应过来。
“然。话已至此，我便知你自信狂妄，心
难耐，有着趁夜去寻敌的打算。”拉克斯一瞥达达利亚：“放心，我不打算用岩印控制你。你暂且住在此，冷静脑，明日再定夺。”
“那倒要看你能不能控制…”达达利亚笑着起扬手臂——
拉克斯握住达达利亚的手腕。
虽然达达利亚也只是开玩笑，并不打算全力反抗，但只是这一握，青年便再也挣扎不得。他明显一愣，可再加力气，也完全无法挣脱神明这看似轻巧的一握。
“你已与我订契约，还是不要胡闹为好。”拉克斯淡淡。
慢慢地，祂抬起，看向达达利亚。神的语气比山峦还要沉静，
神却比玄石更加冰冷：
“吾曾立誓，此参战，乃以武止戈。此不得漏罚，不得滥杀，陟罚臧否，不得失准。契约既成，吾将以杀伐终结屠戮，庇黎民苍生于太平，此志九死且不悔，万死而不渝。”
“达达利亚，你来到这里，便是我的
民，我的一切都是在护你。而你，听从即是，不得忤逆，明白了吗？”
面对如此
的态度，达达利亚没有生气。
尽
是相当居
临的说辞，但青年实在是听惯了这样的语气。刚从军时便是这样，那些被博士改造过的至冬战士，人人都抵他两个，三个宽，鼻孔朝天
朝前，
本不把十几岁的少年放在里。
但最后，这些人还不是成为了自己的手败将？
所以，既来之则安之。只要能锻炼到自己的战斗技巧，和
古怪的人相也不算什么。再说，还有人会比自己那一群同僚更奇怪吗？
听从拉克斯的安排，达达利亚住到神明的隔
，睡
了客房。即使是拉克斯的住所，这里的床铺也实在谈不上柔
，但总归比荒原上的帐篷温
很多。
折腾了一天，青年也困了，沾上枕便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在军营
养成了晨练的习惯，为军人，达达利亚习惯早起。天还没亮，青年便已经收拾好床铺，正要去洗脸，一屋，便见拉克斯的房间尚有光亮。
达达利亚看过去，见神明大人正盘坐于案几之前，以指背抵
，手的
笔突然
足了墨
，将落未落。
“一夜没睡？”
达达利亚走过去。
拉克斯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前的，类似账目式的文本，剑眉
蹙，似在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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