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达利亚一时愣住，没了言语。
他本以为
拉克斯又会文绉绉地回他些古籍上的大
理，或者是轻轻一笑摇
不作理会，但岩神大人的耿直显然超乎自己的想象。
“陪我小坐片刻，如何？”拉克斯又重复了一遍。
纠结片刻，达达利亚还是坐
了。
至此，达达利亚终于坐到了拉克斯的
旁，把那杯为自己沏好的茶端起来，放到嘴边。
“哎，居然是红茶啊。”
片刻，达达利亚一咂
，惊喜：“哎，我还以为是你喝的那个
皂
呢。”
“我知阁不喜
琉璃百合的味，而望舒客栈恰好备有自枫丹而来的茶品。”拉克斯继续品茶，将茶
之
徐徐来：“且我特意为阁加了三勺方糖，三勺
，一勺
。如此过于甜腻之，不可多
，但想必会合你的味。”
听拉克斯说了一大堆，达达利亚反而拘谨起来。
小小的一杯茶，居然这么多讲究？
青年不禁双手捧起茶杯，更认真地往嘴里抿去一——老实说他并尝不
什么层次
，也说不什么门，但这个味自己的确喜。
甜的，好喝。至冬国的味，海屑镇的味。
家乡的味。
“居然连我
喝什么都知啊，”达达利亚双手捧着小茶杯，嘴
撅起来抵在杯，抬
看向拉克斯，“这也是你所拥有的记忆吗？”
“我拥有过很多记忆。”拉克斯垂眸片刻，又为自己续上一杯：“活得久了，只能在记忆寻找熟悉的人与景
。如今有挚友相伴左右，自当珍惜。”
“嗯……好吧，是个理由。”达达利亚伸，
去沾在
上的泡：“那我能问个问题吗？”
拉克斯没有回答。是因为有些问题他不能回答吗？
但达达利亚不
那些，他放茶杯，沉
片刻：“呃……你是璃月的神明，而我是至冬国的执行官。就算我们真的在
回里相遇了一万多回，但你怎么会喜上我的？”
拉克斯睁开，看着达达利亚。
而达达利亚则一脸认真地继续追问：“而我又是怎么喜上你的？说实话，我一直觉得自己
取向还
正常的，怎么就对你一个六千多岁的……”
半晌，拉克斯失笑：“你希望我如何回答你呢？”
“我希望你如实回答。”达达利亚双臂环
。
“如实回答的话，我不知。”拉克斯摊开手，“但这样的回答，阁会满意吗？”
“满意就怪了吧。”达达利亚笑了，“先生，我并不是纠结喜与否的问题。我想说的是——”
“——你应该清楚：杀死一个喜的人，比杀死一个憎恶的人要困难得多。”
不等拉克斯回答，达达利亚端起茶杯，将红茶一饮而尽：“我的意思是，如果岩神大人从一开始就不知喜上我的原因，那不如当
搞错了。既然搞错了，为什么不试着恨我呢？毕竟，杀死一个憎恨的人，既不会产生罪恶，说不定还会被
到。”
“就像你一开始骗我的那样，让我觉得你是个
杀我成千上万次的混账家伙，让我带着十足的恨意与你厮杀——其实反过来也一样，不是吗？”
拉克斯皱眉，向来平静的脸上缓缓泛起一丝波澜。
他看上去有些不
兴。
“呃，我说了什么很过分的话吗？抱歉啊，毕竟我没有关于你的回忆，也没能从你那里得到任何的线索。既然你都说不清楚为什么喜我，那我只能觉得，你或许只是误会了什么，所以没有必要在这件事上，把自己
得那么
。”达达利亚摇摇，一指自己的睛：“比如，不再与我分享你的视力，也不再与我分享伤势。接来，我们就只把这当是一场单纯，快乐的厮杀——胜的那一方活来，败的那一方死去，无关恋人或朋友之类的生离死别。”
“仅此而已，不好吗？”
拉克斯看着达达利亚。
这样的话，青年不是第一次对他提起。
他知青年说这番话绝无恶意。他只是希望自己能从这泥淖般的罪恶挣脱来，从今往后，只有杀意，再无悲喜。
【不妨把这当成是一场单纯的厮杀吧，钟离先生。】
【结局就是我输了，你赢了。就这么简单，好吗？】
【所以，不要再……】
【不要再——】
——
“既然如此，今后不妨再追加些行程吧。”拉克斯说着，将茶杯推到桌边，站起：“切磋过后，我们一同在璃月，四
转转。”
“呃？可以倒是可以，但为什么？”达达利亚不解地跟上拉克斯：“而且，要说转的话，之前我也跟你在璃月港转了好久了。”
“公
阁刚刚问我，我是何时上了你。坦白讲，我不知，但是……”拉克斯站定在门边，环起手臂：“我可以将我们二人过的一切，与你重复一遍。”
“过的事？重复一遍？”
“是的。碍于契约和未知的风险，我无法将自己的回忆全
共享与你。但我至少可以让你知，我们之间都发生过什么。如此一来，你大概就会明白，你是何时何地，因何事而对我动心——这样的办法可行否？”
“……”达达利亚愣了片刻。
半晌，他大笑声，一拍门框：“啊哈，就不是传说的约会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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