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 世界末路 - 第53章

    太痛了。太痛了。他痛到要问自己为什么。可是自己却无法给他人和答案。

    嘴的血很快化作血刃的一分。神之疯狂地引导着血的元素。达达利亚睁，汗珠落到他的睛里，这让他看起来像哭了一样。没有什么比在这个人面前哭更丢人，也没有什么比在这个人面前哭更安心。他别开钟离的手，试图重新控制元素，但的疼痛只会愈发剧烈。

    可为何会从传来疼痛？为何像有无数杆枪——他的膛？

    凡人的血是有限的。达达利亚一天一天地虚弱去。血红的刀刃在他昏迷过去的时候也会凝结。游离，凝结，从他的关节溢来，然后又消散，落在他的上。鲜血如网。网住他的胳膊。手。边。梢。沿着他的梢向一侧淌，到枕里。红的泪。

    这样的景象拉克斯看过无数次。每一次的受都远比上一次惨烈。

    但每一次，他都不会记得。

    钟离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吻达达利亚。

    束手无策的岩王帝君，多像个讲了上千次仍旧到无比可笑的笑话。黔驴技穷，所以只能接吻。好好笑，很偶尔很偶尔的时候，钟离会到自己的行为无比好笑。他到底在什么？在吻一个凡人？以什么样的心态？拯救？挚友？朋友？还是……恋人？

    恋人？他在拯救他的恋人？岩神拉克斯的恋人，竟然是六千年之后，只余自己相识了一个半月的……至冬国的凡人，阿贾克斯？

    金石的躯，磐石的心，阅尽千帆，沧海桑田，如今却为前的凡人心折。只是达达利亚再痛也不会求他什么。他只是与自己接吻，就好像他的脑也混了那样，嘴堵上来的时候，味从期引导元素，而自带海盐味的的咸，到浑的血都要尽了，铁锈一般的腥。青年的脸苍白一片，尾的睫簇拥上翘，像是疑问。对他们之间关系的疑问。

    “我……绝不可能上你这……”

    很久很久之后，第几百次回之后，达达利亚咬着牙对钟离说。他想说的话有很多，什么虽然我们接吻，但我们只是在利用彼此——还有以后我疼的时候你不用我，我自己也能过去——但最终还是被疼痛击倒在床上，上齿与齿咬合，小虎牙将嘴侧刮血迹。他什么都没能说来，像是败给了疼痛，又像是更可笑的一，败给了所谓的不。达达利亚说他绝不可能上钟离，钟离也并没觉得自己就一定会上达达利亚。

    可是所谓的又是什么呢？刨除他们之间无法跨越的时间，无法跨越的经历，他们之间的，又是什么呢？

    吻从达达利亚的额落到睫，从睫落到鼻尖，鼻尖向是稍稍鼓起的珠，珠，嘴。打开他的手臂，像是拆开一只盒。他吻他的结，他的颈窝，他的锁骨，直到自己的手心置于他的脑后。

    如此已经是逾矩了。钟离抬起，忽然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恐慌，这个词在岩王帝君上可不常见。千岩之主，诸仙至尊，怎会恐慌？怎会惧怕？

    ——【你会一次又一次地亲手杀掉陷疯狂的他——然后想起这一切。】

    ——【直到你彻底陷这场回，不可救药地，以一个普通的凡人，上——】

    达达利亚猛地回应了钟离的吻。

    不再只是嘴相抵。而是更激烈的，更激烈的吻，染着血的吻，换吐息的吻。吐息混着青年的泪彼此的嘴。他们在此刻分享一模一样的悲伤，苦涩，与命运。被诅咒的枪串到一起的命运。被天理捉，所以于非非非的，扭曲的命运。

    承认了吧，两个不怎么懂得的人终于在这一刻拥抱在一起。相在一起。合在一起。达达利亚看对方的发散来，如帘幕遮住他仅剩的右。仿佛从此再也不必目睹残酷结局，再也不必在疯狂手刃亲人，然后被恋人封印，最后被恋人手刃。

    残酷且完的圆形。望舒客栈就像一个螺旋形的迷。他们囿于迷。囿于圆形。囿于鲜血与死亡。囿于恶意与诅咒。囿于疼痛与悲伤。囿于堕落与疯狂。单宁的香，药的涩，雨帘如注，霓裳如雾，掩住石楠的苦。说是悲伤也不过如此。说是愚蠢也不过如此。说是脑一片混也不过如此。说是璃月的神明，与至冬的民在都陷了大的疯狂也不过如此。金枫托起白雪，雪结成冰，又散作，飘上天，最终成了久久不曾散去的雾。

    他们凝视着彼此的雾，息，然后，再次拥抱在一起。

    “……真他妈的，糟糕透了，草……”达达利亚哑着嗓。

    “……抱歉。”钟离沉声。

    “别他妈，挑在这时候，让我他妈的意识到这事儿啊……”达达利亚似乎完全不打算掩饰，只他是疯狂地骂着，可越骂声音越抖，终于再也掩盖不住动摇的弱：“——老啊，老他妈的，他妈的可是至冬国的，女皇……殿的，执行……”

    ——他猛地抱对方。

    “……我还……不想死啊…”

    达达利亚闭上。不用看他的表也知他哭了。第一次不是因为疼痛，忍痛，而是因为真正意识到了死亡的恐惧——尤其在知自己的之后，意识到死亡的影即将将自己吞噬殆尽——达达利亚哭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