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同人] 世界末路 - 第32章

    来和我打一架吧的话语到底还是没讲来，青年手的刀将凝未凝，最后化作脑后的汗滴缓缓落。

    “啊，是你。”

    钟离并没有对达达利亚的到来作何反应。没有反应，即是不排斥，也不亲近。本来二人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如今契约已经完成，那么就没有必要再把注意力放在对方上。本来只是买完就打算走的，钟离想着——

    ——如果不是又忘带了拉。

    达达利亚收起钱包，看钟离拎着一个袋，里面装着老璃月布鞋。最可恶的是他自己也被了一双，说是脚舒适，当作纪念品带给家辈不错。他试了试发现的确舒服。这就没有办法拒绝了不是吗？毕竟父亲的脚也不大如前，但这布鞋在至冬真的有机会穿吗？那样寒冷的地方，与世隔绝的地方……

    但买就买了，给家人买东西不算钱。他和钟离一人拎着一双老璃月布鞋，钟离说次会还你钱的，达达利亚从鼻里哼一气，说哈，次？你最好记得，钟离“先生”。

    再次见到达达利亚是钟离主动来找他还钱。彼时达达利亚在万民堂溜着一碗汤。很难想象在璃月这样温的地方，这样的盛夏，会有人主动品尝这样温补的汤。本来打算还了钱就走掉，却见香菱小妹从灶台探，冲他们打了个招呼，说新菜品上锅，随便找个位置坐就好！

    钟离二话不说就找了个位置坐。

    并没打算和达达利亚拼桌，只是香菱掌勺，小小店铺一座难求。二人又莫名其妙地挨到了一起，钟离先把老璃月布鞋的钱递给达达利亚，达达利亚嘴里汤还没咽，嘴撅起来，吻边汤匙的样。

    沉默片刻，青年低声问：

    “那钟离……先生，你还有钱结账吗？”

    最后这顿饭还是达达利亚请客。倒不是心甘愿地当这家伙的冤大，只是既然对方答应与自己全力一战，那么区区几万拉就不算什么了。二人一路来到灵矩关，路上无话，但并不沉闷，青年执行官拿起弓箭，坏心思暗起，爆了目之所及的火药桶，一时间丘丘人与史莱姆齐飞，火药共夕一。

    达达利亚也不追杀，钟离见达达利亚笑得像只恶作剧得逞的小狐狸。一只年轻的，橘发在夕闪闪发光的小狐狸。

    “我不会对丘丘人死手的。嗯，渊是至冬的敌人，但不是我的敌人。我和渊……呵，没什么。”

    钟离至此大概理解为什么武人的双如此异样。原来青年来自渊。那么那骇人的武艺也就不足为奇。大概师承丝柯克？那是五百年前坎瑞亚一役，唯一让武神觉得棘手的对手。不过那双不几年就会彻底失去光明吧。目睹过渊之人，只要踏上地面，就注定会被天空岛监视，抹杀。更何况他还拥有了神之。神的睛不会放过任何一位与失落之国有联系之人。

    而青年似乎还没意识到这一。冰神不可能不曾发觉青年双的异样。大概无人告诉他这件事吧。

    只是那时，失去甚至神之心的拉克斯并没有把这件事告诉达达利亚。没有必要，因为这不重要。钟离不是凡人，钟离是失去了神之心的拉克斯。他对来自至冬国的青年并没有太过的。六千年他见过的人太多了。他可以泛众生，却不曾偏一人。达达利亚只是众生之一。他是一个普通的过客，横亘于过去与未来的夹之间，现在他的面前。未来会如何？至冬武者的命运，与钟离没有关系。

    彼时钟离还不知提瓦特已经不会有未来。

    灵矩关一战，还未开始就被一封家书叫停。债务理人拿着信来到达达利亚的边，那是一封来自海屑镇的家书。娟秀的字落于浅绿的信封，送信人冬妮娅，收信人阿贾克斯。达达利亚立刻收起刃，对钟离说，那个，咳。读信要，架一会儿再打。你不许逃啊！不许又溜走，这样吧，你坐我旁边，陪我读。说好了要与我战斗的，契约之神，可不会言吧？

    于是二人并排坐在石上。夕把两个人的影拖得很很，三呆在远连在一起。

    信一如既往地没什么重要的容，时节更替，开落，母亲的思念，父亲的问候。几乎没什么变化的句阿贾克斯也不忍放过一个字母，唯一值得注意的是托克好像对木剑产生了兴趣，已经在努力砍木桩了。母亲不知他想什么，就把劈柴的工作姑且给了他——读到这里，达达利亚不由得笑声，他把信折在前，笑得开心极了，尾的睫地扬起。

    凡人的笑容。那是凡人在被家人和亲人惦念时，从心底往外的笑容。钟离注视着达达利亚挲着信的样——并不陌生，也并不怀。拉克斯曾以武神之姿注视人间温，足足六千余年。他看得多了。他喜，但也习惯了。

    这是指属于至冬武人的私密时刻，凡人的温。

    再后来，异世的旅行者联合诸神向天理发起了叛逆之战，而天理也对败者降了残酷的神罚。

    拉克斯主动抛弃神之心，天理便助他成为真正的凡人。

    无限漫的残酷回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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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次回，岩神在将神之心让给冰神后，真正地成为了凡人。

    一个阅尽千帆，却仍会对万事万有着新鲜的，普通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