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志的沉沦 - 第13章

    顾思意注视陈玦邃的睛：“肯定还有人知，只是不敢说，我们需要证人。时间不多了，杰克你继续联系那些转学的学生，说服他们当证人，不你用什么方法，另外，”他看向校门，然后收回视线，对着陈玦，接着顾思意忽地握住陈玦的手，牵起来，“我有个想法……”

    陈玦皱皱眉：“什么？”

    顾思意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一脸认真：“掐我，用力。”

    陈玦：“？”

    杰克：“？？？”

    顾思意：“从现在起，我要当受害者，化妆肯定是瞒不过医生的……你倒是掐啊？我就知你舍不得，杰克，你来动手。”他定地望向一旁目瞪呆的英国律师。

    ……

    赫登大学，校医室。

    顾思意着较为明显的轻伤去，坐在了女医生对面。

    威尔逊医生推了推镜：“亲的，你是哪里不舒服吗？”

    顾思意有些别扭，神躲闪着：“呃……我不知怎么说。”

    医生安抚：“没关系，这里是校医室，所有谈话都是保密的，你放心告诉我好吗？”

    顾思意一气，低着衣角：“我觉得……有些不舒服，心理的，还有……。”

    威尔逊医生稍微前倾，语气更加柔和：“是哪不舒服？你能稍微再一些吗？”

    顾思意抬起，圈微红，言又止地看着她：“我不确定，我是不是应该跟您讲……我觉得可能是因为，上学期……”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上学期发生的一些事，但我当时没勇气验伤，现在又过去很久了……”

    威尔逊医生面一变，目光变得凝重：“你是说有人欺负你吗？”

    顾思意，视线垂来：“嗯，他们……我很害怕……”

    威尔逊医生脸变化，不自觉地低声自语：“他们怎么专挑亚洲学生手……”她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赶压低嗓音，“抱歉，我是说，你能告诉我，是谁伤害你的吗？”

    “专挑亚洲学生”，顾思意听见了这个重，咬着嘴，声音微微颤抖：“医生，我听说……之前有个学也遇到了这样的事，除了他，还有一些人，也、也是他们，他现在好像正在起诉他们，但我觉得，他可能赢不了吧？那个人家里太有背景了……如果可以，我多希望他可以胜诉……”

    威尔逊医生神复杂，伸手递给他纸巾：“我想我知是谁……其实之前也有学生找过我，但他们最后都放弃了，你愿意告诉我发生了什么吗？”

    顾思意微微抬起脸，晶莹的泪顺着白皙脸颊落来，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医生，我真的不想别人知……但是，我实在太痛苦了……而且，我前几天又碰见了他们……”

    威尔逊医生立刻张起来：“他们又迫你了？”

    顾思意连忙摇，泪顺着白皙脸颊落，低声：“我……我跑得很快，所以只是受了轻伤。”

    与此同时，赫登大学外。

    陈玦坐在车后座，面黑沉，手机的免提开着，正清晰地传来顾思意带着哭腔的话语。

    杰克坐在副驾驶，震惊地小声嘀咕：“holy shit，你弟弟应该获得奥斯卡……”

    陈玦闭眸：“太危险了，我不该让他卷来的……”

    杰克知陈律师最不屑使用这伎俩，过去一个月他们来了无数次校医室了，但无法从校医得半相关信息，只因为他们场就是带着盘问意图的律师。

    但nathan的现，则不一样，他是个“受害者”形象，每一句话都带着示弱的引导，在令人毫无察觉的时候就知了他想要的。

    当律师，恰恰就是这小伎俩最用，杰克看向陈玦：“但drake，我们已经没有更多的时间了……明天就开了，nathan很明显已经动摇了校医，这大概是我们唯一的证人。nathan很聪明，他甚至连法学院都还没读，他是个天生的律师。”

    陈玦“嗯”了一声。

    顾思意给他上了一课。

    也让陈玦意识到，顾思意真的不是什么小孩了，他聪明胆大灵活，甚至能独当一面。

    二十分钟后。

    顾思意回到车旁，他拉开车门，盯着车上两位年轻律师。

    “我回来了，你们可以给她打电话了，我相信她现在或许愿意跟你们聊聊了。”顾思意笑着歪，问杰克：“你介意坐在前面吗？我想和drake坐一起。”

    “噢，噢！当然。”杰克上车，给顾思意腾座位。

    顾思意上车，凑过去挨着陈玦，陈玦没有躲，任由他靠着自己。

    顾思意听他开始打电话，一个接一个的，然后车去理案。他站在车，弯腰凝视顾思意：“司机把你送回家，今晚在家待着，不准外。”他扫了顾思意的脖颈，目光微微一凝。

    顾思意：“知了。”

    陈玦把手伸车窗。

    顾思意见状，主动伸过去，说：“你要我脑袋吗？吧。”

    陈玦看着他，而后宽大的手掌落在了他的发，轻轻地了一，低声说：“在家乖一。”

    顾思意睛弯着：“好的哦。”

    “嗯。”陈玦回手，离开。

    午更晚，梁叔把顾思意送回家后，顾思意给陈玦发了几条消息，陈玦回了一条：“晚回来，医药箱在斗柜第三层。”

    今晚应该非常关键，他们有了一个证人，明天要上，可能是最后的机会，绝不允许任何纰漏。

    顾思意估摸着陈玦是不会回来了，他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吃着爆米看演讲，却听见门铃忽然响起。

    顾思意警觉地起，没有开门，透过窗一看。

    只见邻居老太太站在园外冲他招手：“hi，nathan。”

    “汤普森太太？”顾思意迟疑地打开门。

    “nathan，”老太太笑眯眯地说，“drake给我打了电话，说你今晚一个人在家，让你来我家过夜，我烤了桂苹果，你过来和我一起吃吗？”

    “桂……苹果？”顾思意上意识到这是陈玦的保护措施，一个人待在家里也并不安全。

    既然是陈玦的安排，他上说：“那我拿东西，上过来！”

    当晚，顾思意在邻居老太太家里吃了一顿甜得齁死人还很古怪的晚餐，在她孙女那充满着小女孩特有的浪漫与粉的卧房里睡。

    其实顾思意本睡不着，因为担心陈玦，他想着陈玦的案，想着他的证人到底会怎么决定，还有陈玦会不会遇见什么危险，担忧得辗转反侧，最后起来看了一会儿书才睡着。

    -

    律所里，陈玦和证人聊到了很晚。

    到家时，他看见房间里没人，才意识到顾思意并不在，去了邻居老太太汤普森家过夜。

    陈玦快速冲了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