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拒绝联姻，再拒绝后来
的不确定
，倒不如直接选定一个必死的结局。
反正他都经历那么多次了，不差这一次。
说不定把这些选项都走完一遍，他就不用再经历重生，可以真正地死去。
这场人生游戏，他不想再玩了。
燕清羽拿起笔，一笔一划地在联姻合同上签
自己的名字。
燕清羽。
端端正正的三个字囚于一条短短的横线上，和旁边同样齐整的，本没有任何
集的三个字挨在了一起。
程洋递来了印泥和酒
巾。
燕清羽摁手印，将指尖
拭
净。
程洋把文件夹拿回来：“那我这就去联系姜总。姜总今天有
不开
，等忙完了会再来和您详谈的，您到时候也还有后悔的机会。”
燕清羽始终没开
。
绕是再擅
于看脸
，程洋都有些摸不着
脑了。
燕清羽在世家圈同样很有名气，而且与姜云简的脾气暴躁不同，他是作为燕家唯一的小少爷，以大方善良
名，又是一副病
人容貌，在世家圈
人缘非常好。
程洋没见过燕清羽，但听过很多有关他的议论，都是说他天真烂漫，温柔亲切，就是路过一只蚂蚁都能笑脸相迎，和今天的淡漠疏离简直天差地别。
兴许……传言传着传着就变得有些夸张了而已？
程洋挠了挠，不
了。
反正他的任务完成了，剩来就是老板自己的事。
程洋帮燕清羽把床角度调整好，离开病房以后才拿起手机，发现有一条未读消息。
【老板（晴空万里版）：如果他不同意，你直接回来就行，不用再打扰。】
类似的话姜云简说过很多次，程洋直接打字回复。
【羊了个洋：报告老板，燕先生已签字画押】
【羊了个洋：「图片」】
图片就是程洋顺手拍的燕清羽的签名。
过了一会儿，姜云简那边才有新的回复。
【老板（晴空万里版）：你和他说什么了？】
【羊了个洋：天地良心，我真的没有威
利诱，只是很正常地说了联姻的事
】
【羊了个洋：嗷，不过燕先生提了个条件】
这次是秒回。
【老板（晴空万里版）：什么条件？】
【羊了个洋：燕先生说，联姻的报酬要求直接打到他自己的卡上。】
【老板（晴空万里版）：没有别的条件了？】
【羊了个洋：没有了。】
【羊了个洋：我也和燕先生说了，晚些时候您会来和他详谈，您大概什么时候有空来？】
【老板（晴空万里版）：现在。】
程洋看到姜云简的回复，以为他说的是现在从另一家医院过来，正想问要不要去接他的时候，突然听见一阵过分熟悉的
椅转动声。
他再抬，就看到拐角
，坐着电动椅都不掩帅气的姜云简，面无表地
纵着椅驶过来。
不同于燕清羽雌雄莫辨的柔和，姜云简的就是一张棱角分明的脸，清晰
朗，气宇轩昂。漆黑双眸沉着思绪，叫人看不分明，浑然天成的上位者气质更是给人无端的压迫
。
但此刻的程洋一都没被压迫到，甚至隐隐看了几分不值钱的属。
不是，这个“现在”是这么个“现”法的吗？
这是不是有太迫不及待了一？？
程洋瞪大
睛：“您什么时候来的？！”
姜云简没回答，看了
闭的病房门：“他怎么样了？”
程洋收敛震惊：“医生检查过说没什么大问题，有些小碰的
外伤，昏迷也只是因为
底
差，受了惊吓。好好休息一阵就行。”
姜云简：“他睡了吗？”
程洋：“呃，应该还没有。燕先生刚醒，不过看起来……好像心不是很好，和传闻
不太一样。”
姜云简没再说话，看着那扇房门，一手搭在椅扶手上，轻轻地拨
几控
钮，但并没有真的。
程洋叹气，认命地去敲门，随后探个脑袋
去礼貌询问：“燕先生，姜总已经来了，请问您现在方便和姜总详谈吗？”
燕清羽裹在被里，动都没动一：“不见，我要睡觉。”
“好的，祝您好梦。”
程洋麻溜关上了门，瞥一面前的姜云简，只见他抠着钮的指尖不动了，抿着
，面
郁。
程洋开始思考要不要把给姜云简备注的“晴空万里版”，改回“云密布版”。
他还没想个结果，姜云简先抬眸看向了他，沉声：“你很闲吗？”
程洋立
正襟站直：“不闲，我这就回去通知家，准备迎接少夫人。”
姜云简皱了皱眉。
程洋当即改：“——迎接小先生。”
姜云简松开眉梢，“嗯”了一声。
程洋如释重负，把手里的文件夹递给姜云简，果断转离开。
姜云简盯着手的文件夹，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翻开，看到了最后一页并排靠在一起的两个名字。
原本没有集的两个名字，第一次靠得那么近。
姜云简在燕清羽的名字末尾轻轻
挲一，合上文件夹，在门坐了许久，轻轻推开病房门，看了屋已经睡熟的燕清羽。
片刻后他又原模原样地关上门，纵椅离开，去医院的缴费。
—
第四次重生回来的燕清羽闷睡了许久。
他本来就不好，心的怠惰更加剧躯壳的沉重，一觉睡得混混沌沌。
不知过去了多久，燕清羽被一阵嘈杂的声音吵醒。
“……在病房里了，我等会问问。”
“你放心，我肯定不会……”
燕清羽皱着眉睁开，大嗓门打电话的女人连忙捂住了手机，快速地说了句什么后挂断。
“小羽你醒了？觉怎么样，还好吗？听说你了车祸，真是吓死我和你爸爸了……”
文红英走到燕清羽床边坐，絮絮叨叨地念着些关心他的话。
这些话燕清羽都听倦了，没有任何回应。
要真是关心他，又怎么可能专程跑来吵他休息？
燕清羽面不虞，文红英只顾着自己的话，完全没有察觉。
她兜了好大一个圈才终于兜到正题：“对了小羽，我听说你答应了姜家那边的联姻？”
不等燕清羽有任何回复，文红英担心似的继续叨叨：“那姜家家主可是了名的疯，暴
无，又是个残废，你骨那么差，嫁过去说不定还会被家暴……”
见这文红英又要滔滔不绝，燕清羽冷声打断：“你好吵。”
文红英愣住。燕清羽从没用过这样不友善的语气和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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