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婚前他失忆了 - 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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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是晚了,说不定就离不了了。”

    秦砚接过离婚协议书,上面条款用词简洁老练,一看就是他的法务门拟的,略过复杂而无意义的项目,秦砚快速扫了要分给前这个离婚对象的财产,而后他微微一笑,在沈逾惊诧的目光撕了它。

    纷纷落落的纸屑,男人恶劣面孔。

    “你以为我会相信我那些一心觊觎我财产的亲戚们的话?”

    “张助理告诉我,是我对你取豪夺,使用了许多不正当手段才拥有你,而他推测的我们离婚的最大可能是我腻了。”

    “从前的我是不是对这场游戏腻了我不清楚,但是我,还没有玩腻——”

    纸屑纷纷而落,这个短暂的片段像电影慢动作一样在沈逾循环,男人恶劣的笑就像一个掌狠狠打在他脸上。他耳嗡嗡作响,浑的血上涌来。

    “凭什么?你凭什么?!”

    六年的恨意伴随被愚的愤怒如浪涌来,沈逾腾地从椅上站了起来,慌之间他的脚撞上床柜,但他已无暇顾及。

    “你说过你要放我走的,这是你自己亲说的!!”

    秦砚欣赏着他愤怒的模样,前的青年毫无疑问是漂亮的,那漂亮甚至不只是在于脸,更是一觉,他乌黑狭的睫,垂眸时隐藏的湖般的瞳孔,乃至于一举一动。

    唯一的缺就是那张脸太过冷漠,不过现在,这个缺也消失了。

    秦砚笑容不变。

    “是,是我说的,可我不是失忆了么?我怎么确定,这里面不是有,又或者,不是被你骗了。”

    “你看,协议书上我分给了你这么多资产。”

    “你——”

    看着秦砚跟之前如一辙的恶劣笑容,沈逾很明确自己是又被他耍了,在这对恃凌弱的关系里,自己从来没有主动权。

    激涌而来的绪控制着他的大脑,让他无法如常地思考,沈逾的眶慢慢发红,终于,他像是认了命,转飞快地往门奔去。

    “砰”的一声甩门声,人已消失不见。

    “真是个急的人。”

    秦砚低垂眸,他看向静静躺在床柜上那个削了一半的苹果,伸手拿了过来。

    “咔”清晰的咬声。

    很脆,很甜。

    “咚咚”——助理敲了敲门,得到应答后开门来:“秦总,这是您要的资料。”

    秦砚一边啃苹果一边接过。

    这是沈逾的个人履历。

    他车祸之后一直昏迷,醒来后就被七大姑八大姨包围,还没来得及了解自己失去记忆的六年发生的经历,就被告知自己有一个男老婆。

    不过,也好的。

    人嘛,不男的女的,总得有个老婆。

    这份履历十分细致,上面还贴着沈逾的二寸照片,那应该是他前几年的照片,脸上嘟嘟的,神比现在青涩。

    沈逾是国音乐学院毕业,在学校的时候就和同学组建了乐队,而后分开,期间又和其他人一起搞过音乐,分分合合。

    这上面对他音乐事业陈述详细,而至于他个人生活,到大学之前还算详细,但在21岁那年后,就突然停了。

    有关他的21岁,上面只简短地写了一句,4月26日参加纪书雁生日派对,遇见秦砚,之后就没有了。

    报告书外,名为秦砚的男人挲着上面照片,若有所思地问:

    “我平时跟沈逾的关系怎么样?”

    助理不敢隐瞒,回答

    “您跟沈先生非常好,就是——偶尔,有时候,某些,控制比较。”

    秦砚听着他一段段限制副词,不觉莞尔,恐怕不是偶尔有时候吧。

    他从来没有喜过人,也不觉得自己会喜上一个人,他的世界里,自己现在才26岁,正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时候,此时的他,雄心不在他的考虑范畴

    但是在听到自己跟一个男人结婚了时,他确实对对方产生了好奇,而在见到他的一刹那,自己的也的的确确产生了一从未有过的绪。

    他至今仍能受到那奇异的觉,躁动的就像生了黑的漩涡,需要不断往里面填充某样东西才能够被抚平,平息,那一瞬生的好似看到猎般的欣喜,不确认算不算是,但很明确的是,自己不会放他走。

    几个神思间,秦砚就为沈逾定了未来期的现实。

    放报告,他正了正,问:“我昏迷的几天,公司怎么样?”

    “公司有董事和各位经理在,暂时没有况。”

    秦砚

    “呃,那个,秦总,需要我给您削剩的苹果么?”

    “不用了,你回公司吧,对了,把我公司以来所有理过的事项都陈列个细致报告,我院时要看。”

    “是。”

    助理轻轻关上门离开,房间里,终于只剩秦砚一个人。

    他把苹果转了个方向,又狠狠地咬上一

    ——

    医院外,沈逾茫然地走在路上。

    他刚刚一气跑了医院,等了医院,肾上素逐渐降,被愤怒满的大脑渐渐充斥别的绪。

    过去和方才医院里的画面错闪现,很明显,就像这六年里经常发生的一样,他又被秦砚耍了。愤怒羞耻失望疲倦连冲刺他的心,但大概是疲倦压到了所有,他现在脑一片空白,只能呆愣愣地走在路上。

    一个年轻人失了魂的走在路上,确实惹人注目,不少经过的路人向他投去惊艳的目光,还有年轻的女生跃跃试想上前,幸好一电话铃声及时打断了一切。

    “喂,小鱼哥,你在哪啊?快来音乐室彩排啊,就等你了!”

    年轻人烈的语气唤回了沈逾的理智,他气,低声:“好,我现在过来。”

    他叫了一辆车,很快往着其他方向奔去。

    ——

    两天后,秦砚院。

    他率先去了趟公司,秦家以医疗起家,目前是国医疗方面的,他父亲是一个典型的,除了妻外,在外还有许多女人,以及私生

    秦砚早年跟母亲国,大学毕业之后创立自己的公司,在母家扶持的有声有,看似和国断绝了关系,直到半年秦砚二十五年岁那年,秦父突然去世,各个私生为争夺家产使尽招,各手段层不穷,就在这时,秦砚回国,以雷霆之势夺取了公司继承权。

    对于这个有百年历史的庞然大,秦砚话事时间还太短,还有许许多多人想要把他拉去,他很确信,要是自己昏迷上十天半个月,他对公司的实权把控就不那么稳了。

    到公司以后,他简单见了层,而后阅览了自己这些年来主要项目,对公司整方向的把控。

    很快时间就到了午,他刚刚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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