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已死 - 第4章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可惜他就是个空王爷,连封号都是沿袭的“临安王”,与其说是继承王位,不如说是继承这三个字。

    小临安王没有权势,不得参加科考,没有上升途径,一辈只能蜗居在王府里,起居坐卧皆在上位者的监视之,陪他们演一清平盛世的戏。

    直到新帝登基,连雨年以为自己或许能等到解脱机会的时候,却又碰到先太刺杀新帝。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然挡在他的前,心脏被利刃贯穿。

    而那位曾与他同舟共济,共度风雨的新帝只是平静地剑诛杀刺客,直到被他撞倒之前,上的冕旒也只是微微摇动,一丝不,神从容而淡静。

    连雨年为他挡剑,咽气时他甚至没有张忧虑。

    先帝刻薄寡恩,生的儿也个个凉薄。

    十四载扶持陪伴的谊,不过云烟。

    侍方才说,小临安王亡故后,陛盛怒,旨诛绝先太在世残党。

    或许盛怒是假,排除异己才是真。

    先帝传位时亲称赞过,论帝王心术,他的小九是学得最好的一个。

    连雨年姿态优雅地倚在窗沿,不冷不:“去你大爷的沈青池——魂不散。”

    门突然传来一声响动,是暗卫车夫从车上跌来的声音。

    连雨年“砰”地关上窗,车夫扶腰起,望着那扇闭的窗惊疑许久,最终归结于自己方才了个梦。

    丹澧先生从未见过陛,且陛是圣明之君,他怎会无缘无故辱骂陛呢?

    梦罢了,切莫胡思想。

    次日,连雨年起了个大早,拿着驿站小隶买的包边吃边门,从暗卫前经过,毫不意外地在他看到了两个黑圈。

    丹澧先生明知故问:“这是怎么了?昨夜没睡好吗?房间里不知熏了什么香,颇为助眠,我是早早就睡了。”

    暗卫眶:“……有劳先生关心,我……了个噩梦,但不碍事,不会耽误赶路。”

    “这样啊……”连雨年想了想,从腰间取一张金纸朱砂符递去,“随携带,保你好眠。”

    暗卫接过去一看,正面写着“好眠好梦”,反面写着“少思少虑”,落款——丹家专属,盗版必究。

    他拿着符抬,连雨年已经了车厢,只留给他一的油鲜香。

    见他神怪异,侍问:“这符有问题?”

    “……”

    暗卫摇,默默将符箓收暗袋。

    从丹桂乡至帝京,纵然通发达,行车加上途休息的时间也需要十天半个月,一路上需途经多座城池,数不清的村落小镇,能让他们停歇脚的却寥寥无几。

    暗卫和侍商量过后,在距离帝都只剩两百里时转向抄了近,从西山陵借直行,省却途所有设验关卡的麻烦。

    连雨年不知此事,不过睡了个午觉的功夫,一睁就发现车外景象变了。

    青山层叠如翠屏环绕,绿雾青霭若碧叠延。

    他十五岁时有幸见识过皇室祭祖大典,也过西山陵上的祖庙,仿佛走一座活着的陵墓。

    忘了是从哪里听说,小临安王死后,因其是为救陛亡,因此被当时政权尚不稳固的新帝力排众议葬了这里,位置还颇靠前,不意外的话,百年后当今陛眠地就在他边。

    西山陵明面上只有一支禁军把守,暗地里却布设了无数暗哨线。暗卫和侍敢从这里借,想来是得了陛便宜行事的特殊许可。

    连日赶路睡得不好,连雨年搓了搓略显苍白的俊颜,扒着窗沿往外看。

    陵寝在祖庙之后,他自然看不到自己的坟,只能远远地望一,尝试回忆当日挡剑时自己在想什么,又猜测那时的沈青池在想什么。

    急,他死得又快,其实也来不及多想,就冒了一句与陛噩梦见。

    这三年他不止一次梦到那天的场景,梦的血腥气铺天盖地,他永远都看不清沈青池的脸,的痛楚恍若垂天雷云,比切实挡剑的那一刻还令他难受。

    他们确实在噩梦里相见了,只不过是连雨年一个人的噩梦。

    又要见面了。

    连雨年叹气,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气音说:“真不想再见啊……”

    ……

    安和殿又起了过量的宁神香。但时值夜,殿依旧灯火通明。

    已经晋升为相的择青端上参汤,桌上众多批好的奏折分门别类放得整齐,国家大事放一边,请安折放一边,建议早些选秀、诞育皇嗣的奏章单独挑来,加贴一张“已阅,狗不通”的批语,随意扔在脚边。

    刚刚还在伏案批阅奏折的天却不见了踪影。

    殿宇右侧开了扇小门,去便是白玉围栏拥成的告月台。择青熟练地望过去,果然在幽微灯火与夜风窥见一寂寥影。

    择青放参汤,拿了披风上前,却不敢踏上告月台,只在外面说:“陛,夜已了,早些休息吧。”

    人影也不回,兀自望月,淡若的嗓音在夜间缓缓淌:“朕命你寻的梦香可找到了?多日无梦,朕快忘记梦的觉了。”

    “梦香是前朝古香,已经失传,幸而香方还在,婢已经找了最好的调香师为陛研制,不日便可呈上。”

    说着,择青双手递上披风:“秋夜风凉,陛添件衣裳吧。”

    “不必。”他偏了偏,晦涩幽暗的冷月摹侧颜廓,静,披散的发在风扬落,“丹家传人何时能到?又有看守的人因那东西丧命,朕着实厌了。”

    “回陛,丹先生已至西山陵,明日便可京。”择青回答完,方觉察自己说错了话,嘴猛地闭,面颊肌颤了颤,咬后槽牙,绷清晰的颌线。

    他小心翼翼打量陛的神,试图透过晦暗的月光窥得主些许心绪,好补救。

    陛却转过,抬手握住玉栏杆,衣摆舒卷,于风猎猎。

    “西山陵……”他平静地咀嚼过这三个字,发一声轻笑,“今夜月朗照,西山陵冷寂,不如我梦来……请你喝酒。”

    领绣得歪斜的桃翻飞,他质冷脆的声线又柔了两分,如同人耳鬓厮磨间的呢喃:“你不说话,我就当你答应了。倘若言……”

    倘若言,又如何?

    择青垂,在心里问。

    像是接他的话,陛说:“倘若言,朕也不能拿你如何。总归次见面,多你两杯……可好?”

    听着那温柔笑,又在转音隐隐压抑的癫狂的话语,择青哆嗦了一发麻,无声无息地退

    梦香的研制得抓了。

    连雨年京那日,正好是九月十五。

    京都城里云密布,云层沉闷的雷声,恰好合上了皇压抑的氛围。

    两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