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幼崽zhong田日常 - 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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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小院,李行谦就快步抱着罐罐上了车,这车可比驴车快又稳,没一会儿就跑老远。

    这是罐罐第三次坐车,他还是觉得新奇,小手掀开纹繁复的布帘去瞧外:“李师兄,车跑得好快呀!”

    李行谦也凑过来,笑:“那是自然,这匹好可是足足了一两金呢!”

    罐罐握握拳,一脸定:“罐罐以后也给哥哥买宝!”

    李行谦吆喝着夫:“再让儿跑快!”

    不远茶楼里,孙县令看着这一幕,皱了皱眉:“那可是李家的?”

    师爷低望去,:“瞧着是,这凤镇只有李家有一匹这等好。”

    “想来应当是行谦……”

    孙县令又摇摇:“罢了,这考不成县试,他想来应当是最撒的。”

    师爷又低声:“这大康朝国泰民安,风调雨顺,何故生了贡举作停一事,想来应是那位……”

    孙县令,不多说,只:“派你找的东西,可仔细找了?”

    “这两日已经秘密派人到各村各镇去找了。”

    师爷左右看看:“要么怎么说这京城来的大官竟然亲自来咱们幽州城的地界磨勘,原来是丢了东西,不过那就算被人捡到也都会藏起来,大海捞针啊……”

    冬日里, 镇上老银铺向来没什么人,只有三三两两的丫小童带着自家夫人儿的手镯簪来修缮。

    旁边的徒弟勤勤恳恳的清扫着石台上的银粉,那老银匠正悠闲躺在柜的小榻上, 他脚边放着俩小炉, 正悠闲哼着小曲,想如意酒楼那葱油羹来着, 也不知哪来的红黄, 滋味的确鲜, 午时再去吃上一碗……

    “打扰。”

    老银匠一愣, 微微抬起臂肘,问着徒弟:“谁在说话?”

    徒弟忙放活计走过去, 手往指了指:“来了个小娃。”

    老银匠挤上鞋往柜台一看,就见着这小娃穿着雪灰的绒琵琶襟坎肩,里是件厚重的冬袍的兔帽护脖,两片脸冻得通红,本来就胖,这样一冻有些粉粉红红,倒像是日鲜桃了。

    老银匠胳膊支在柜台上, 见他穿不错,乐:“你是哪家的小少爷?”

    “是哥哥家的小少爷。”

    罐罐从衣袖里掏从家里带来的薄纸, 踮脚送上去:“劳驾打一个命锁, 着这张画打呀。”

    “哟,这么小的娃娃会画画?倒是有些文采。”

    老银匠接过薄纸,展开就愣了,他后的徒弟噗嗤一声,他这师傅凭相貌识文采的病什么时候能改改。

    这分明就是一团墨么。

    老银匠张张嘴, 还未说话就见着门又跑来一个人,瞧着熟,正是老主顾李家的小少爷。

    “罐罐,师兄来了。”

    李行谦拿着两果大糖多,甜脆而凉的糖葫芦:“来来,吃着慢慢和老师傅谈。”

    罐罐乖乖接过:“谢谢师兄。”

    李行谦笑着摸摸罐罐,看向老银匠:“咱都是老主顾了,莫说虚的,您给瞧瞧,我这师弟的命锁什么时候能打来?”

    老银匠:“命锁三两日就能打来,主要的是……”

    他反反复复翻过来翻过去瞧那张纸:“我实在是没瞧清您这师弟画得是什么。”

    李行谦看一罐罐,忙:“师傅,您这话说得多伤人,我这师弟还是个小娃,你看不懂也不要说来啊,你问他不就成了!”

    老银匠笑:“小娃,那你告诉我你这到底画得什么图样?”

    罐罐举着小手:“老师傅这儿可有笔墨?罐罐可以重新画。”

    “成,去备笔墨。”

    罐罐偷偷对李行谦附耳,有自得:“哥哥总是偷瞧,罐罐特意多添了两笔呢。”

    李行谦嘴上:“怪不得,怪不得。”

    心里却,这团墨可不是多添两笔的事了。

    徒弟备好笔墨,几人都跟在罐罐后,见着他挡袖提笔蘸墨,倒是觉得有那么几分意思。

    然而墨一落在纸上画和人都有些憨态可掬了,只见着古锁和锁上的图样都是胖乎乎一团,不过老银匠隐约能看这小娃想画什么了。

    罐罐拍拍手:“画好啦!”

    老银匠笑:“人都在锁上画福寿禄三仙,你这娃娃倒好,瞧着一片虫鸟兽的小娃是你自个儿?”

    罐罐仰:“对啊,哥哥要和罐罐一起命百岁。”

    “成,三日后来取就成。”

    罐罐想了想,今儿是十六,三日后是十九,正正好好可以再央着哥哥来一趟镇上!

    “是还是只那么一天?”

    罐罐抬:“当然是!”

    “银,安五脏,安心神,止惊除祟,亦可。”

    老银匠看一会儿画:“不过也不可过重,给我一两银就成,工钱就从银粉找了。”

    李行谦作势要去掏钱,就见罐罐拿一枚小银锭到老银匠手

    “三日后,罐罐来取命锁。”

    老银匠挥挥手,笑:“成,定会给你好生打着。”

    俩人啃着糖葫芦从银匠铺里来,李行谦着果儿:“罐罐,你哪来的银?”

    罐罐吃着果儿,糊不清:“从家里钱罐拿的呗。”

    李行谦害一声:“你这不是让你哥哥发现了?”

    “只有赚钱了哥哥才会数银。”

    罐罐来一块晶莹剔透的糖渣,咬得嘎嘣脆:“这两日没赚银,哥哥不会数的。”

    李行谦笑:“成,三日后你午时来取,待午后我再派家仆问上一问,若你没取,我就让他取了给你送过去!”

    罐罐睛亮晶晶的:“李师兄,你可真讲义气呀!”

    李行谦喜和魏家兄弟玩,被这么一夸更是玩心大起:“我知有个地方正办着冬兴,咱们去瞧上一瞧?你若是押到宝了,那你今儿这命锁都不了。”

    罐罐审视的看着他:“李师兄,你这是要去赌坊吗?”

    “咱们镇上还哪有赌坊了,早都被县太爷赶去了。”

    李行谦:“这玩意叫斗鹌鹑,有人专心饲养着,平日里放在掌心里喂粮,渴了就喝主人的,无事时常悬在主人腰间,可以说寸步不离,认主父了,每到冬日早上常有人带着雄鹌鹑来到茶馆里,为什么是早上?人为财死鸟为亡么,两只雄鹌鹑斗着给我们玩,我们押宝谈笑,也算是消磨漫漫冬日了。”

    罐罐歪歪:“那要是斗输了的鹌鹑呢?”

    “咬败的鹌鹑斗败的。”

    李行谦见惯了没觉得不妥,甚至还有几分天真:“一场斗来,既然输掉了,那这鹌鹑一生之都不会再有勇气继续斗圈,想来主人家会好好照顾着吧,毕竟也为他过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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