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陸禁書:新金瓶梅 - 第123章常二借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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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西门庆认了爹回来,可谓是价倍增。今天这个接风,明天那个洗尘,一天到晚邀约不断。送钱送的更是不计其数,好像结他就结了蔡太师。只有那帮狗友一,一个个只想着吃他喝他的。

    凭心而论,西门庆还是讲义气的。即使他今天贵为提刑官,也没有想过要抛弃那帮狐朋狗友。本质上他还是一个小混混,叁天不胡来就浑难受。

    西门庆一连醉了十几天,每天要到半夜才能回家。这可急坏了常峙节,不知何时才能借到银。现在来安不让门了,而且回都不肯回一声。没办法,他只好天天候在门前。这哪是去借银,分明是来债嘛!

    那天西门庆刚大门,他便上前挡住了:“哥,您能等一吗?小弟有一事相求。”西门庆皱着眉:“有什么改天再说吧,我现在要去衙门呢。”

    常峙节不肯再等了:“哥,小弟去年订过几间房,银一直没有兑付。最近卖家得厉害,整天堵在门上要,哥哥能否借小弟一?以解小弟燃眉之急。”

    西门庆非常无奈:“要是你早来说,自然不成问题。上天去了一趟东京,把现银都光了。如今我自己都没钱,哪有银往外借。脆你再等上几天,等来保回来再说。”

    常峙节不敢再纠缠,只好无打采地走了。他刚刚回到家里,就发现尚家坐在屋里,一张老脸黑得吓人。常峙节连忙推笑脸:“家大人好,家请用茶。”

    尚家依旧冷着脸,语气非常严厉:“常二,这房钱可拖了大半年了,你们打算什么时候给啊?”常峙节红着脸央求:“您老再宽限几天,叁天之一定上。”

    尚家耐心说明:“不是我们不能等,而是你自己不讲信用。”常峙节讪讪笑:“这回保证不会再拖了。要是叁天后没有银,您就把我东西扔到大街上。”

    尚家冷笑:“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啊,到时候不要怪我不讲面。”常峙节继续糊:“我绝对说话算话。”尚家这才拍拍站了起来:“那好吧,我再信你一回。”

    好不容易才把尚家打发走,他老婆吴氏又来:“你这没息的东西!就知往后搪搪搪,我看叁天后怎么办?”常峙节叹气说:“会有办法的,不会让你住天地。”

    吴氏指着鼻:“常二溜,你说你整天游手好闲的,什么事都不想,难会从天上掉来吗?”常峙节还不服气:“我不是刚去借了嘛!”

    吴氏一听更气了:“借借借。你老是嘘他对你好,为什么还空手回来?”常峙节耐心解释:“他说现在没有现银,让我再等几天。”吴氏嘴一撇:“亏你也信。人家是多大的家势,从哪儿挤不几十两。”

    常峙节不敢再反驳,只好上炕躺了来,心里是无限凄凉。吴氏照就是一掌:“你这不知死的!到现在还有心思尸?还不赶去想办法,难你真想睡大街吗?”

    常峙节只好坐起来:“好吧,我再去求一回。”说完把袄翻了来。吴氏伸手夺了:“你又要什么?”常峙节连忙解释:“我想请应二哥面。他是不会白帮的,咱得请他吃一顿。”

    吴氏恶狠狠地骂:“你看你的都是什么朋友?家里都揭不开锅了,还要当衣服请他喝酒,这可是我的陪嫁。”常峙节叹一声:“哪有什么办法呢。应二是哥的大红人,不找他借不到银。”说完抱着门了。

    常峙节当完了袄,便去找了应伯爵。那撑不了场面,他只了一小盘熏、一盘红烧鲫鱼、一只香酥鸭,还有两盘素菜,剩的买了一瓶金华酒。

    常峙节自己不敢吃,只好一个劲搛给应伯爵。应伯爵已经猜到了来意:“常二哥,你难得放回血啊!是不是有事求我?”常峙节脸像血泼一样:“应二哥笑话了。小弟想找哥借,求应二哥人。”

    应伯爵冷笑:“嘿,你总算来找我了啊。有句话你别不听,别看你跟他称兄弟的,可要想让他帮助你,还得我应二面,不然你跑多少趟都没用。”

    常峙节连忙奉承:“是是是。我们这些兄弟当,只有您说话最为用。”应伯爵得意地一笑:“你准备借多少?”常峙节吞吞吐吐地说:“五,五,五十两。”

    应伯爵手一伸:“我可不能白帮,得给我五两。”常峙节红着脸不吱声,心里直骂他落井石。应伯爵嘴一撇:“你不要心疼了!又不是要你银。”常峙节有不服:“此话怎讲?”

    应伯爵反问:“你打算啥时还呀?”常峙节脸又红了:“小弟暂时还不起。”应伯爵讽刺:“不是暂时还不起,是永远还不起!你一不地,二不买卖,拿什么去还!”

    常峙节无法反驳,只好低承认。应伯爵提醒:“既然还不起,那就不要还了。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不会你的。”常峙节这才举杯:“有劳应二哥了,小弟激不尽。”

    这回来安没有上前阻拦,老远就哈腰的。大黑狗也很友好,望着他们不停地摇尾。两人刚在前厅坐,便看到书童和画童抬着一个大箱,累得是气吁吁。

    应伯爵声问:“小东西,见了我也不问好,你爹呢?”书童一坐在地上:“爹在六娘房里,哥儿又发烧了。”应伯爵拍拍肩膀说:“快去回一声,就说你应二爹来了。”

    书童不敢拖延,连忙去禀报,说如此这般谁谁来访。两人又等一会儿,西门庆这才踱了过来。应伯爵满脸堆笑:“哥是难得清闲啊,今天怎么没有去应酬?”

    西门庆挥挥手说:“还说呢。自打从东京回来,整天有人宴请,喝得我昏昏沉沉的。上午荆都监又要请,我推说病了没去。”应伯爵奉承:“这是哥的福气,我们想醉还没机会呢。”

    西门庆:“请多了也烦。不喝得罪人,喝又受不了。荆都监你是知的,早年还有过节。能让他放段,那是真的不容易!可我今天真的喝不了,必须在家休整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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