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回家 - 今夜不回家 第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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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开始上钟他是有张的,到现在也没什么觉了。他技术确实很好,一个月来无差评,店上对他也满意。

    但就有一,店总找他谈话,说他还能得更好。

    邢者知这话什么意思,但对他来说很难。

    正这么想着,邢者听见隔的声音:“你们在这等一吧,技师现在都在吃饭,吃好就过来。”

    然后就是刚才撞到的那个女生的声音:“好的,不着急,我们俩都很闲的。”

    邢者一边摸索着找到筷,一边思考是什么工作可以在周一午很闲。

    不过他又想起现在是暑假期间,说不定是放假回家的大学生。

    店很快绕到了休息室门来:“小邢小周,7床8床。”

    邢者和另一人的声音重叠在一起:“好。”

    周一店里不忙,一般也就让最年轻的几个来店里着。

    旁边的小周也是全盲,不过比他健谈很多:“今天的土豆炖真好吃。”

    邢者说:“是的。”

    小周又嚼吧嚼吧:“可惜就是给得太少了,全是土豆。”

    邢者夹起餐盒里的第四块:“是的。”

    他们说话隔听不见,但隔的说话声却可以传他们锐的耳朵里——

    “小野,你有什么事儿能不能直说,就你那绕弯的功夫还不如我呢。”

    接着是另一人清晰的叹气声:“行,那我直说了。司旭看上你了,让我帮他撮合。”

    “就这?”玫瑰姑娘声音夸张,“看上我的人多呢,我早就习惯了,你嘛这么遮遮掩掩的?”

    “因为我知他太次了啊。我帮这么次的人牵线,这就好像在我心里你跟他档次差不多一样,这搞得我也很纠结。”

    “哟哟哟,捧杀我是吧?哎,那你到底希不希望我和他在一块儿啊?”

    “我不希望。我只是觉得你要是能当我表嫂,那还好的。”虽然话说得利索,但声音里隐隐有些不好意思,“我这表哥是个废,不过你要是希望有个人陪你疯、陪你玩,支持你的一些离谱决定,那我觉得他还是能到的。他家生意的,论家境倒是不比你家差什么,再看相,我觉得也是你喜的类型——当然,我就这么一提,剩的你自个儿决定,我无所谓。”

    “哈哈!”玫瑰姑娘还是动静很大,“你真是要把我笑死,你想让我当你表嫂?不说他爸妈了,就你妈都不会同意这门亲事。我要是敢染指你们家的小伙,哪怕是个的,你妈都得让我在你们家族败名裂!”

    那人又叹气:“倒也未必。因为我这表哥在我妈里也是个怪胎,她多觉得你俩都不正常,就这么凑一块儿得了。”

    “可怜的田小野啊。”玫瑰姑娘带着笑音,似乎完全不因此生气,甚至还自豪,“有这么个妈,你肯定要一辈的‘正常人’了。”

    “别扯这些了。所以你到底是怎么看司旭的?给个准话,我好回去复命。”

    “我怎么看?他就是我老板啊,我们就是老板和调酒师的关系。”玫瑰姑娘坦然,“他的小酒吧很有腔调,看得曾经也是个妙人,奈何现在已经索然无味了。你就说,我对他没觉,让他别想了。”

    听到这里,一旁的小周忽然压低声音开:“哎,她是不是就是别人说的那个酒吧女啊?”

    邢者夹起第十块:“不知。”

    哪能不知呢,整个鹅镇就那一家酒吧,叫“公无渡河”。

    这名字起得有意思的——公无渡河,公竟渡河。渡河而死,其奈公何。

    是一对死亡的歌颂,是有些事哪怕明知会撞上南墙死去,也偏要去

    能取个这样的店名,邢者一直觉得店应该是个很有追求的人,不过之前推拿时听客人聊天,都说这店现在后悔得很,悔当初没好好学习,没拼个更好的前程。

    看来确实是“渡河而死”了。

    那么客人们最近为什么会频繁提起这样一家小酒吧呢?

    因为酒吧里新来了个女服务生。

    他们是这么说的——

    “我没去过,但早上上班时能看到她班。那腰扭得,走路能拽个四八拍!”

    “对对对,我也看到了,小细跟踩得啪啪的!”

    “这人以前没见过啊,是乡来的吧?”

    “肯定乡人啊,这几年你看城里哪还有那样打扮的?现在小年轻都行黑直,她那个的那老气得不行!”

    “估计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正经人年纪轻轻不上班,天天在那地方混日?”

    “还正经人?实话跟你说吧,就这样的,绝对背后是有业务的。老司家那个小是真能作,原本多好的孩啊,现在成什么了?”

    这样的对话不仅产生在年男人之间,有时女人们也会聊两句——

    “哦哟,那个小丫一看就不是我们鹅镇的小闺女,本来就大,还老穿那些袒|的。那天走她旁边过,她不是低吗?好家伙,什么都清清楚楚的!”

    “别说她是了,就是没也不能那样晃里晃地走路啊。我看她年纪也不大,怎么就一都不不顾的。”

    “咱肯定理解不了啊,咱要是能理解那人那成什么了?主要是鹅林初离那边也不远,初生又什么都不懂,真要是学坏了才完呢!”

    “我就跟我儿说了,等学期开学不许再走那条路上学。前两天我还看到呢,几个初生模样的大小伙放假了不学习,就守在那附近等着看,你说这还能有好吗这?”

    “亏得咱家不住那边,要不我真得打电话报警抓她!”

    然后还有更年轻一的客人——

    “我昨天去了!是真的酒时不是得摇那个杯吗?她一边摇那个就一边duang!duang!duang!”

    “哧溜,赶明儿带我也去见识见识,我没见过。”

    “就明天,我请你!我跟你打包票,你没见过那样的!,腰是腰,的,然后脸还贼好看!真的,她一跟我笑我他妈就迷糊,跟女明星似的!”

    邢者歪

    众人的描述给了他一个初步印象——一个衣着大胆、辈不喜材很好得也很漂亮的乡姑娘。

    这事显然和他没什么关系,但让他觉得很神奇的是,有那么一阵男女老少都会在推拿时提起这个人。

    这很有趣。

    不是夸是贬,总之这个人已经成了鹅镇一个现象级的存在。每个人的目光都会为她停留,或是咒骂她的衣着,或是欣赏她的姿,或是在滋生邪恶的念。这是形形的人类对同一个的聚焦和反馈,暴着他们最真实也最卑劣的分。

    能够接到这隐秘的分,让邢者终于开始觉得个推拿师也不是什么坏事。

    至于这个个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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