岛:第38号王权法令[无限] - 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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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这样对你很残忍,但是为了整个塔普拉王国和提罗尼家族的名誉……

    我们必须,也只能,保持沉默。

    事既然已经无法挽回,不如接受命运吧……

    如果想不通,就看看上次安德烈先生画的全家福吧。

    我把它贴在了信纸背后。

    以及,妈妈永远你。

    伊俄卡斯忒,于6月29日,夜,2210分。”

    读完后,墓二人同时陷沉默。

    “距离上封只有九天。”迟衍在上面提醒,“照乔伊的说法,这次解除限制令后没过几天就因发毒誓被扭送禁闭塔。”

    第二次禁闭。

    直到她死,也没能再来。

    夜风呜呜拂过树林,像少女哀哀的哭泣。

    夏语冰轻声:“昨晚发生的事,是指什么?”

    没人能回答他的问题。

    这封信里的容,使三人心都蒙上了一层可怕的影。

    解昭翻过信纸,发现了一张和信纸类似大小的素描画,被人用胶牢牢粘在背后。

    画面是一家四,父母致奢华的晚礼服,和蔼地凝视着坐在面前的儿女。

    黑发眉的少年视线瞟,微微垮的嘴角明显在忍着不耐烦,右手手指无聊地拨左边袖的袖扣。

    与他外貌酷似的少女面容姣好,娴静地端坐在扶手椅上,赧然微笑着看向前方。

    她穿着宽大蓬松的裙,华丽的裙摆遮住了那双与常人不同的畸足。

    夏语冰看着画的少年暴君,不可思议:“老王后到底是怎么想的……这时候,还给公主看见她哥哥的脸,这算哪门安抚?跟婚有什么区别?”

    解昭没有说话。

    他眯起,注视着画母亲那双温柔沉默的睛。

    也许……她只是期盼她的女儿能够像自己一样,麻木地接受命运。

    因为反抗才是痛苦的来源。

    解昭展开第三封信。

    他先是注意到信件与前两封截然不同的字,随即视线移,凝滞在末尾落款

    “绝不后退的,辛西娅。”

    解昭:“写信人变了,是公主写的。”

    迟衍:“寄给谁?”

    解昭看了:“前王后。”

    他开始读信:

    “母亲,我想清楚了。

    安德烈先生说的没错,兄妹结合是/,是可耻且罪恶的行为。我心意已决,和三个月前在父亲面前发的誓言一样:我不会嫁给兄,永远不会。

    小的时候,您教导过我,贞洁是跟生命一样珍贵的东西。

    可是这件事发生以后,我反而明白了——贞洁只是男人用来住女人脖颈的绳索。

    至于兄,我看透了他想以此让我屈服的心思。

    没用的。

    我已将生命看淡,贞洁更是不值一提。

    我甚至已经懒得恨他,因为他那无知又卑劣的灵魂,肮脏到我本不屑去憎恨。

    我此生所追求的,唯有自由。

    另:我收到了安德烈先生想方设法送来的信,他说已经找到了带我离开的方法,等待一次满月,我将永远离开这座牢笼。

    我知,您是我的,您希望我永远快乐,所以,您是这座城堡里唯一会为我保守秘密的人。

    但是母亲,我上次向您提的建议,我希望您能好好考虑一

    阿莫米克希亚家族的后裔所剩无几,若我侥幸离去,若他们无法找到有资格成为未来王后的女人……

    您会落一个什么样的可怕境地呢?

    我曾说过他看我的神令我恶心,但仅仅,是看我吗?

    母亲,月圆之夜的车上,我为您留好了座位。

    照例阅完即销。

    绝不后退的,辛西娅。9月12日,夜。”

    看完这封信,三人再次陷沉默。

    虽然没有写明,但从信件的容来看,“那晚发生的事”已是昭然若揭。

    贞洁,屈服,肮脏的灵魂。

    这些字蓄得可怕,重锤似的砸在三人的腔上,砸得他们不过气。

    他们仿佛看见,漆黑的塔之上,少女艰难地挪动椅,爬到有月光照来的窗边,泪写这封信,字字泣血。

    怪不得,老国王会在辛西娅被关禁闭后第二个月,毫无征兆地解除了禁令。

    也怪不得,她初次离开塔时奄奄一息,却格大变,赌咒发誓宁死不肯嫁给兄

    迟衍咬着牙,低低咒骂:“真他妈是个畜生。”

    这一瞬间,他有想要冲到城堡里,把那心安理得坐在宝座上的国王拖来打死的冲动。

    “她既然已经找到了离开的方法,又为什么会选择自杀呢?”顿了顿,夏语冰又问:“难……是因为那个叫安德烈的画师计划失败了?又或者,是他害怕承担责任而临阵脱逃了?小公主无法忍受这样绝望地活去,才——”

    “不可能。”

    解昭突然开:“她把自由看得比命还重,没有苦难……能战胜这样的人。”

    顿了顿,他抬看向刺夜空的黢黑塔尖,一字字笃定:“这样的人,绝对不会自杀。”

    “所以,”夏语冰看了枯骨,若有所思,“她是……被人勒死的?”

    他意识打了个寒噤。

    解昭打开了最后一封信。

    这封信比其他几封都要皱,而且没写完,仿佛是写到途被人慌慌张张折起来藏到一边。

    “尊敬的安德烈先生。

    刚刚给母亲写了信,希望她看到之后,能听从我的建议,和我们一起走。

    离开塔普拉后,我想第一站就去安德烈先生您的家乡,去看卡吕普索王国比天空还蓝的大海,金灿灿的麦田,和翠绿无垠的森林。

    实不相瞒,我等这一天已太久太久。

    被锁在塔里、度过最暗无天日的这段时光,唯一与我作伴的只有被铁栏割裂的月亮,我曾绝望地向它祈祷:

    如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将睛献祭给月亮,只希冀它能帮我看一,那些我从未见过的、塔普拉之外的风景。

    再次谢您对——”

    信件到这里戛然而止。

    后面发生了什么呢?

    为什么,这封信为什么没有写完?

    从容来看,这封信里充斥着对未来好生活的憧憬和希冀。

    畸形足没有绊住她对自由的向往,森冷无塔两次都没能锁住她的灵魂。

    她早已和月亮一起离开。

    解昭说的没错。

    这样的人,一定不会自杀。

    解昭将信封折起来收木盒,准备将棺材盖合上,这时,月亮刚好落到塔尖,向坟墓投一片莹亮的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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