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莫米克希亚家族又是什么?”夏语冰问。
克雷诺夫:“外乡人,我倒是有儿好奇了,维希尔到底是从什么偏远地方把你们找来的?你们俩看起来似乎对塔普拉王国全无了解啊。”
夏语冰尴尬地笑笑,没吭声。
克雷诺夫倒也没想追问,慢悠悠地说了去:
“阿莫米克希亚家族的女人注定要成为王后的,这是自塔普拉建国时就立的祖训。当年提罗尼家族得到了阿莫米克希亚家族的鼎力支持,才得以成功夺权,在这片土地上建立起名为塔普拉的王国,那时候两个家族的祖辈们在太
神的神庙
缔结了誓约,说要共享王权和所有荣华富贵,从今往后,只有阿莫米克希亚家族的女
后代才有资格成为王后。”
“但是没过多久,阿莫米克希亚家族就爆发了一次严重的瘟疫,死了很多人,有男有女,家族人数也因此大幅度锐减……随着时代变迁,携带阿莫米克希亚血脉的女人越来越少,但是祖宗的誓言又不能违背……于是……大约就是从上三代开始,有了个不成文的规定,塔普拉的国王和王后必须生
一对儿女,可以更多,但不能更少。”
他没有说得很透彻,但是夏语冰和解昭已经完全听明白了。
阿莫米克希亚家族日渐式微,有资格坐上塔普拉国王后之位的女人越来越少,但是只要现任国王和王后能够生一双儿女,并让这两个同时携带阿莫米克希亚和提罗尼家族血脉的男女结婚,如此循环往复……
就可以保证,这两大家族的血脉能够随着一代又一代的兄妹通婚,永远得以延续去,真正实现“王权共享”。
所以,当今国王的父母大概率就是亲生兄妹,或者弟。
而如无意外,那个坐在宝座上、脸蒙黑纱面无表的女人,本应该是他的孪生妹妹:已经死去的辛西娅公主。
……如此荒谬的王室/n。
近亲婚的双方有较多相同的基因,从而导致后代患上先天遗传病的概率大幅度提
。
夏语冰迟疑了一,问:“辛西娅公主患有足
畸形,那……当今国王呢?他的
康健吗?”
闻言,克雷诺夫医生睨了他一,话说的意味
,却又语焉不详:“国王陛
康健得很,就是,有的时候嘛,说话不太利索。”
一千零一夜(16)
解昭顿时回想起,那个国王无论是发号施令还是兴喝彩的时候,发
的嗓音都沙哑得像是被人猛地掐住了咽
。
像是为了避开这个微妙的话题,克雷诺夫接着说:“你们表演的时候肯定见过王后陛
了吧?是不是被吓了一
,因为她看起来很奇怪,对吧?”
夏语冰:“她为什么会是那副装束?”
“我之前说,她之后被安排住在主塔楼的第二层,然而没过多久,老国王坠楼
亡,三日后王后
燃帷幔引起火灾。她那时就在自己房间里,但是危急关
,仆人们都赶着去搭救王后,没人想起这个外乡来的女人……虽然后来被救了
来,可是,脸却被烧毁了容……新王登基后,还是
照祖训与她举行了婚礼。”
“自从婚礼之后,新王后就很少面了,就算
面,也会用黑纱巾把脸
伤的
肤遮住,久而久之,她整个人都习惯了穿一
黑衣。”克雷诺夫,“不过也是,王室的女人们除了重要的宴会和节日祭典,本来也很少抛
面,老王后和辛西娅公主生前都是如此,我作为首席御医都鲜有机会见到她们。”
解昭往前走了两步,在克雷诺夫跟前站定,沉:“你刚刚说新王后是个四十岁
的寡妇,还是外乡人?怎么,这个家族的人并不是一直住在王
附近么?”
“多年前那场瘟疫发生之后,阿莫米克希亚家族不受重视的旁支被迫搬了国都,后来直系也不剩几个人了,现存的家族人
有一个算一个,能从那些个穷乡僻壤里找到这个寡妇已经算是福星
照了。”克雷诺夫说,“先前有人跟我嚼
,说是若
照辈分细究,国王陛
还得喊王后一声曾祖母呢。”
夏语冰蹙眉:“王和辛西娅公主是双生
,也就是说是同龄,五年前刚满十七岁,现在也不过才二十二。他们两个年龄相差这么大……当时王
竟然愿意?”
“就算不愿意也没用,王后只能让有阿莫米克希亚家族血脉的女人来当,这是规矩,除非他自愿放弃王位。”克雷诺夫忽然哼笑了一声,音调变得有些怪异,讳莫如地说:“反正人是那些老学究们负责找的,是不是也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了。”
“他们两位的应该不错吧,”解昭开
,“不然国王为什么要连续四年让宰相到
寻找知名的歌剧院,不远千里把演员接到
里表演,就为了能让王后在生日宴上
到
兴?”
克雷诺夫想了想,没反驳也没赞同,混地答了句:“大概吧。”
“那您知不知,这位王后大概有什么喜好?我看我们每次在台上表演的时候,她都不大
兴呢。”夏语冰说。
“我怎么知。”
也不知怎么的,克雷诺夫脾气上来了,回拎起药箱就要走人,想想又甩了一句:“我一共就见过她两次,这位王后陛
可从
到尾没拿正
瞧过我,连话都是侍女代为传达的。嗬,大概是瞧不上我这糟老
的医术吧。”
他要走,夏语冰他们也不能留,只得先告别了罗晓菁,请她帮忙留
来照顾迟衍,然后快步跟上了御医急匆匆的脚步。
在回去的路上,夏语冰试图再从克雷诺夫嘴里敲打线索。
然而这位怪脾气的医生忽然之间变得极不耐烦,不对方问什么,答案都只有一个“哼”字。
解昭心念一转,不再追问关于新王后的秘辛,而是转提了个略古怪的问题:“主塔楼已经废弃,现在还有人在那里看守么?”
克雷诺夫转过脸,奇怪地斜了他一:“都被烧透了,还有什么好看守的?莫名其妙。”
“抱歉,我只是随一问。”解昭,“毕竟乔伊女士还在看守着禁闭塔,而塔里同样无人居住,不是么?”
“那不一样。”克雷诺夫回过,目光眺望着前方幽
的树林,叹了
气,说:“公主的自杀,乔伊她一直很愧疚……她曾经跟我说过,这是她唯一能想到的,向已故的王后和国王陛
赎罪、同时也是报复自己的办法。”
“赎罪……为什么?”解昭悄声追问,尽量把音调放得缓而轻。
“乔伊嗜酒。”克雷诺夫苦笑,“公主去世的那天,她喝得烂醉,倒在塔
的台阶上睡着了。她总是觉得,如果那天她没有喝那么多酒,而是去找公主好好聊聊天谈谈心,说不定公主殿
就不会选择那条路。”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解昭低语,“世上本来就没有后悔药。”
克雷诺夫看了他一,嘴
动了动,想问什么又没吭声。
十分钟后。
三人在岔分开时,解昭忽然问
:“大夫,我能问您最后一个问题吗?”
回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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