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同 -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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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空大人抱歉甚?孤疾,与你又不相,多来是那卫泰老贼为祸不浅!再退一步讲,是孤怀璧其罪。”

    “怀璧其罪,这个词孤用的对吗?”隋棠突然转

    蔺稷看向她,她也看着他,但他们却没法四目相视。

    “知怀璧其罪的意思吗?”蔺稷问。

    “老师讲过,这成语自《左传桓公十年》,原文“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指百姓本没有罪,但因藏璧玉而获罪。后来引申为个人因为才能或者特殊原因而遭受嫉妒或祸害。”隋棠回,“所以孤用得应当是对的。”

    “孤这个人这双睛本来都好好,但因为是公主,阿弟便将孤许给你,以此让君臣关系更密。然而却遭受了卫泰的嫉妒,见不得我们君臣亲近,以此贻祸于孤。所以归结底孤与孤的睛,甚是无辜。孤之罪,乃份;睛之罪,乃是孤。想想,甚荒唐!”

    隋棠哀怨地叹了一声。

    蔺稷扭看向窗外,“是的,殿何其无辜。”

    外光倾洒,但没有一抹落这窗台,晌午的西侧间很冷。

    “到底对不对?”公主没听到他即散的话,还在执拗于学问运用的对错与否。

    “对。”蔺稷转看她,“殿学得很好。”

    “所以啊,你为何要说抱歉!”隋棠近来心畅,嗓音甜丝丝的。

    “我……”

    蔺稷话未说完,适逢侍女来回禀医官们到了,夫妻俩遂起前往前厅。

    还是以林群为首,一共六位专治疾的医官尽汇此。望闻问切结束,确定先前所用四味汤药对隋棠的疾无甚效果。

    而隋棠上的血块尚存,好在不曾扩大。接来便是尝试针灸疗法,意图驱散血块。

    然林群,“针灸疗法可行,但没有十成的把握。”

    “那有几成?”蔺稷问。

    “至多八成。”林群回,“但若途殿突发旁的意外,譬如风寒、时疾等,都会有影响。本质还是过于脆弱,稍有不慎便会永久失明。所以官想问问殿和司空的意思,是之后便开始针灸疗法,还是先缓缓,寻一寻其他可以活血化瘀的药。”

    蔺稷望向隋棠,隋棠沉默不语。

    若是从来盲便罢了,偏她见过光。

    黑夜里多滞一刻都是煎熬。

    但医官的顾虑也甚有理,没有十足的把握。

    “要不等过了冬……”

    “冬日多风雪……”

    两人竟同时开了,声音叠在一起,又同时顿来。

    “冬日多风雪,易发疾病。”蔺稷重新启,“不若便等来年开和些再行针灸。一来正好趁这个冬日养养,二来说不定找到合适的药了,便是再好不过。殿觉得如何?”

    “殿——”蔺稷唤她。

    “孤也这般想的。”隋棠有些失神,回神又惊讶。

    蔺稷考虑周全,话语都落在她心坎。

    她扬眉与他微笑,青年面容平和,心怔涌。

    如此隋棠疾针灸一事暂罢,医署的心挪到了翻阅典籍寻找草药上,同时蔺稷上谏天张贴皇榜,寻天名医为公主治病。

    皇榜贴,司空榜文随,不过十余日便传达十三州,天皆知。

    而这十多日

    了两场大雨。

    秋时节,本就是一场秋雨一场寒。隋棠果然耐不住气温骤冷得了一场风寒。医官的意思是她幼年底没有养好,适才质差些。好在如今正值年少,补养起来还是来得及的。

    蔺稷便愈发庆幸延缓针灸治疗疾是对的,只吩咐泽堂医署和四司好生照顾。胞弟蔺黍的加冠礼,母家舅父的五十生辰席都是独自赴宴,没有让隋棠同往。

    隋棠歇在泽堂,病时躺睡,臣侍奉;病愈自己默书,寻人聊天;除了有些想念因她生病而停教学的承明老师,惋惜延后才能遇见董真,旁的一切舒坦。

    以至于梅节为坊间传闻愤愤不平,她也只是一笑而过。

    坊间说,公主被司空大人冷落,兄弟舅父如此至亲宴席都不让席,摆明不为其所重。所谓张贴榜文寻找名医多半只是为了面上有光,。而回想当日公主独自完成婚仪,大司空有此举动便也正常不过。传至夸张,还有说这是大司空对天家的蔑视与试探,大抵不久便要反了。

    隋棠听后,拉过梅节近,摸她睛,“你双目无恙吧?”

    梅节怯怯,“婢无恙。”

    “无恙就成,那你当见到每日司空大人来这,为孤护养双手,与孤闲话家常,与过去无异。”

    “可是,自殿生病,除了您烧那两日他照顾您,后都没在这过夜。”梅节环视四,压声,“婢是担心原本看着司空大人对您重视了些,仿若有些动了,如此您慢慢也能得他信任了。然这场景,会不会是一场空啊!”

    “他动?你说他对孤动?”

    隋棠如闻天方夜谭,缓了片刻,“你哪里看来的?别比孤多一双睛好用,就这般胡言语。还是你对你家公主过分自信了?”

    “你掰手指算算,孤和他认识才多久?孤和他除了用膳说话还经历了什么,连睡……都没睡几日,孤哪里就能让他动心了?”

    “还一场空,本来就空得很。”

    隋棠叹了气,“是孤自个提和他分房睡的。他才好,若是被孤传染了,岂不麻烦。孤有你们,有医官,非得耗着他作甚!先前他生病,不也是避着孤为孤考虑。如此,孤也该礼尚往来,这样他会觉得孤懂事、贴,慢慢生来!”

    “怎么就一步到位,生意来了?”隋棠翻了个白,白绫现翻合的廓。

    梅节垂首,诺诺不敢再言。

    “你除了听来这遭,还听了些什么?拣有意思的同孤说说。”

    “有位叫钱斌的名士,在司空大人封侯当日写了一篇《锦衣赋》,得了大人赞赏,如今广为传,坊间都真相诵读。一月,钱斌接连主持品评文章,一时间声名大躁,甚至还有官宦人家送女为妻作妾的。据说钱斌本有发妻,辛苦麻织布供他读书,结果数月前病逝了,半好日没过上。这钱斌说发妻无可取代,但需繁衍嗣,遂只纳了三房妾室。如此便又有人赞他文采无二,意无双。”

    “他发妻不是数月前才去世吗?周年未至,哪来的意!”

    隋棠鄙夷,心暗思,承明师父教导:文章见风骨,文心即人心,反之亦然。

    这样的人能写什么好文章,蔺稷还夸他!

    “你知那《锦衣赋》吗?背与孤听听。”

    “殿这便是为难婢了,千余字,婢哪记得来。”梅节一边给她理衣修容,一边,“但婢晓得最著名的两句,据说前半句是赞扬殿的风姿,后半句则说的是司空大人的抱负。”

    【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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