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鸟 - 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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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照上前两步:“你想得。”

    他表写着“我才不会让你坐享渔翁之利”,但没有说。

    他拿着书,手臂抬,将温明惟圈在自己和书柜之间,恍然大悟:“你留不是为了拉拢我吧?”

    温明惟也不抬:“我有必要吗?”

    有没有必要暂且不说,这样委曲求全不像是温明惟的风格。

    所以,他的确是为了他才留吗?

    ……思考还不如不思考。

    谈照的脑袋又起来,得像发烧,不得不把温明惟当退贴,蹭了蹭他的脸,故作冷静:“以后呢?假如我和郑劾之间赢的是我,你要怎么置……我们的关系?”

    如如电(9)

    谈照的意思是:如果将来郑劾局,我们正面对上,你还会对我这么和颜悦吗?

    温明惟没有回答,从他黏人的拥抱里挣脱,走书房:“赢的不会是你。”

    “你怎么知?”谈照不服,尾似的跟着温明惟拐影音室。

    他们没拿书,已经聊得失去读书的兴致。

    之前有一回闲聊,温明惟曾问过谈照:“你一年能读几本书?”

    谈照哽了半天,避重就轻地答:“我可是博士学位。”

    可见少爷一年确实读不了几本,尤其读不了温明惟的书。

    他一个商科博士,满脑实用主义,且不说宗教那脱离现实生活的东西,哲学也是无用的空谈。

    一般人真的很难明白,为什么有些哲学家穷尽一生,把自己疯,只为琢磨一个没人理解也没人在乎的问题,甚至到最后,他自己也给不确切答案,勉写了些观,在几十年或几百年后,还会被人批判、推翻。

    这是题外话。谈照打开影音室的灯,寸步不离地跟着温明惟坐到双人沙发上。

    对面的大屏幕铺满整面墙,边缘的装饰灯亮起来,把他们的脸染成空幻的蓝

    “你怎么知我赢不了?”谈照不是聊正事的语气,更像求偶期的雄孔雀,讨厌温明惟说他的羽不漂亮。

    温明惟:“我上回说的话你忘了?你的底牌是什么?一些钱,一个暂时有舆论优势的池本康,和无所顾忌的你自己?”

    谈照:“能被你一看穿的算什么底牌?”

    “哦,还有别的?是什么?”

    温明惟洗耳恭听,谈照却不说:“你想我的话?我又不傻。”

    这语气听起来可不像聪明的样,尤其他的双手又缠上来,趁温明惟不注意把人抱住,挨挨蹭蹭地抵住温明惟的脖,低,亲一,再低,又亲一

    温明惟:“……”

    虽然没有上过班,但温明惟突然明白了,办公室恋要不得。

    否则如果每个人都像谈照这样,工作还能不能谈了?

    但谈照不觉得哪里不对,他本来也没想谈工作。他是在和温明惟聊,他那颗不能好好运转的大脑目前只装得这一件事。

    温明惟仿佛被传染,也短路半天才想起上一句聊到哪儿,把肩上的人推开几寸,他说:“我又走不了,你防备什么?把你的计划讲给我听听。”

    “你真扫兴。”谈照说,“其实没什么远计划,见招拆招,竞选不就是这样么?打持久战。”

    “短期计划呢?”

    “继续打官司,”他指池本康告郑劾职场霸凌的官司,“赢不赢无所谓,要的是宣传作用。一方面不让郑劾好过,另一方面,让普罗大众知,不止普通人会遭遇职场霸凌,联盟主席也会,给池本康树立一个为民发声的正义形象。”

    温明惟问:“上回池本康发了预告,吊足胃,最后却什么料也没有爆,没招来舆论问题吗?”

    “还好,”谈照说,“当时郑劾又封他的号,我让他顺势闭嘴,别注册新的,网民都以为他是被封的,总之黑锅扣给人民党就对了。”

    这也是职场霸凌官司的起因。

    池本康换了一个理由讨伐郑劾,手持受害者剧本,从社平台演到法

    “你准备就这样,让他演到七月末?”

    八月初大选投票就开始了,一周统计结果,然后便是新主席就任庆典。

    温明惟微微摇:“舆论很有用,但能左右的毕竟有限。你知投票日是怎么计票的吧?”

    “当然。”

    所有有选举权的联盟公民,每人一张选票,即公民票。

    公民票只决定每个省的选举结果,在这个省获胜的竞选人最终被统计的票数并非公民票数量,而是选举人票数量。

    所谓选举人票,说来复杂,跟每省的选区数量息息相关,选区则是照省份人来划分的。

    例如,仁洲省一亿多公民,被划分为七十六个选区(即推举七十六位众议员),七十六加二(两位参议员),是仁洲拥有的全选举人票。

    在仁洲获胜的竞选人,最终取得的票数是七十八票。

    这意味着,人大省的影响力远超小省。

    “那你应该也明白,大多数省份有固定的立场倾向。”

    温明惟打开屏幕,从基础功能里联盟地图,放大至全屏:“人民党和公律党都有自己的票仓。能成为固定票仓,自然是因为享受政策扶持,有资源倾斜,利益绑定。”

    “池本康也是人民党人,但不等于他能共享郑劾的票仓。”温明惟看着谈照说,“除非他能在党掌握实权,影响决策,就算没有郑劾,他也能维护那些省的利益——你觉得他能吗?”

    这就是温明惟上回说的,破坏和建设的区别。

    谈照也心里有数,否则不会听话收手。

    “你说得对,但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也不能。”

    谈照主动拿过遥控,在地图上省份选,人民党一,公律党一,还有第三:立场摇摆的省份。

    “所以我要打败的是郑劾,不是人民党。”谈照说,“如果我能争取到摇摆省的支持,并拉低郑劾的支持率,人民党的话语权也会向我倾斜,他们最大的敌人是公律党,不是我,最大的目标是胜选,不是支持某人胜选——人都是活的,没有不可变的局势。”

    “……”

    温明惟颇意外地看他一:“不错。但问题也在这里,你对人民党有几分了解?你知哪些人是元帅的死忠,不可撼动,哪些人是表面逢迎,可以争取吗?”

    谈照不以为然:“我可以查。”

    “还有五个月。”温明惟说,“斗向来比外斗更难,你查到的未必是真的,也可能是圈。”

    “……”

    屏幕散发三彩的光盈满房间,影音室一片寂静。温明惟向后一靠,悠然倚沙发里:“你可以问我。”

    “什么?”

    “我给你信息。”他说,“除元帅以外,没人比我更了解人民党。”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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