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鸟 - 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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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谈照很难抵抗,动不了。被温明惟“享用”是又疼又舒的滋味,他的定位已经从变成了药,不知算地位提升还是降。

    其实抛开地位,他们神上也不平等。

    平等基于互相理解,特别是在关系里。因为只有理解才能得知对方的痛或喜好,而“控制”对方的绪,也就是所谓的掌握主动权。

    谈照现在只能被控制,没主动权。

    这两天他们去浦差,虽然温明惟带了药,但受况所迫没机会吃。也许就因为没吃药,他的绪没发,也不确定今晚,明天,以后还要不要继续吃,所以才想趁机把这个局面彻底改变。

    是吗?

    所以,他的确是认真的?没骗人?

    “……”谈照迎着温明惟闪烁的目光,还在接吻,思维好像被他掏空,只看得见他沉醉时微微颤动的睫。像一片乌黑的鸦羽,忽闪抬起,落,在被他亲吻的人心里掀起飓风。

    如果能被温明惟,从他手里夺取主动权,被他依赖而不只是控制,也可以理解他,享用他,他,又该是什么滋味?

    谈照很用力才从吻的麻醉里逃离,让大脑恢复些清醒:“我知你需要我,但你的需要来自简青铮,就算我想重新开始,你得到吗?你能忘记他?”

    原以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温明惟却反问:“你知不知,我为什么忘不了他?”

    “……不知。”谈照移走视线,心:也不想知,别对我说。

    温明惟却偏要说:“谈照,你说,如果一个人始终漂浮在半空,是不是要抓住什么才不至于摔落?”

    谈照又看向他。

    “我现在看似什么都有,但能抓住的东西很少,你明白吗?”

    “……”

    不明白。

    但也不是完全不明白。

    “所以你要抓住他?”谈照顿了顿,“那现在——”

    “现在我想抓住你,你肯吗?”

    温明惟微微笑起来,刚才明明很认真,让人一摸到他的真实心,可他一笑气氛就变了,好像又是骗人的。

    谈照仿佛被拉近又被推远,转向,血压不稳,天知是什么激素在折磨人。

    “我要考虑一。”谈照冷静地说,“等会再说。”

    “行。”温明惟,终于离开他,在他的注视把剩的衣服也脱了,转去洗澡。

    声响起之后,幽微的沐浴香气从没关严的浴室门里散,是一木质香,和卧室里的香氛同属一个系列,味清新,很好闻。

    谈照说是考虑,其实是在放空。他嗅着香氛的味,看见卧室窗前温明惟习惯坐的那张椅,缓缓站起,走过去,坐

    伤在上半虽然麻烦,但至少不影响走路,他小心地动了动手指,试图找一个让手臂不影响肩的发力方式,拿起桌上那支笔,在空白的纸上写字。

    “温明惟。”

    谈照不假思索地写,笔尖一,又写一遍:“温明惟。”

    温明惟的话说,恋不打动他,互相牵挂,吃醋,的快,都是浅薄的。

    浅薄之可能在于,它们可以被另一人制造,换个对象也能复制,不是不可代替。

    不可代替的是你生命对你影响最的那个人。

    你最的需求,只有他能满足。

    对温明惟来说,简青铮是吗?

    ——当然不是,他已经被“代替”了。

    谈照嗤笑一声,笑简青铮,也笑自己。

    他在纸上反复地写“温明惟”,写到已经没再落笔的时候,浴室门推开,温明惟披着浴袍走来,发贴在脸侧,被他随手一拂,清透的肤上留痕。

    谈照静静看了他半晌,说:“你能把跟他有关的东西都丢掉吗?”

    温明惟发的动作一顿。

    谈照说:“你书房里有好几个箱,都是他的。你心里能不能打扫净我不知,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但至少把这些表面的东西收拾一吧?我不想再看见。”

    温明惟看他一:“你愿意了?”

    谈照低,把写满温明惟名字的那张纸团成一团,丢纸篓里,低声:“我愿意不在你的意料之吗?”

    “没有。”温明惟微笑,始终对自己的发没什么耐心地敷衍完,梳理。

    谈照从旁沉默地看着他,很久,突然冒一句:“简心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

    “我不想看见她。”

    谈照在新的纸上无意识地划了几:“你说可以不把我当成简青铮,但你边有那么多关于他的东西,和人……”

    温明惟打断:“东西可以拿走,但人不是可以随便理的。心宁这些年为我付很多,一码归一码,她跟我们没关系。”

    “有没有关系你比我清楚。”谈照之前一直忍着的那句话终于有机会倾吐,“如果她不是简青铮的妹妹,能有那么好的机会,升到今天的位置?”

    “……”温明惟没有完全否认,“她的确是因为份才有机会,但机会只是一个开端,我不会把一个办不好事的人留在边。”

    谈照没接话,脸晦暗难言。温明惟不想见他这副样:“你应该公私分开,退一步说,你跟她也不会有太多接。”

    言外之意,不见心不烦。

    谈照却乎意料地说了一句:“温明惟,你也愿意给我机会吗?”

    “什么?”

    “如果你给我机会,让我帮你事,我也会很认真把事好。”

    温明惟有些意外。

    谈照站起,慢慢走到他边:“你带我去浦,接那些人,不就是为了这个吗?”

    狮(8)

    温明惟带谈照去浦,的确有那方面意思——让谈照走他的世界。

    但现在谈照主动提,温明惟没立刻答应,也没拒绝,微微抬起的角静默片刻,说:“你先把伤养好,回再说。”

    养伤是很简单,也很煎熬的事。

    当天晚上,谈照光洗澡就用了一个多小时。他的手能动能写字,但不方便大幅度动作,温明惟帮他调整淋浴方向,让浇不到伤以上的位置,剩给谈照自己理。

    谈照洗完澡来,刚积攒起的一力气也耗光了,虚弱地躺在床上,心事重重,却压不住生理疲倦,一闭就睡着了。

    理说温明惟不该和伤患同床,容易碰到伤。但他们的床够大,间留了一段距离,谈照觉得没关系,温明惟也不是睡觉不老实的人,一觉过后,倒也相安无事。

    由于睡得太晚,第二天醒来时已经午了。

    谈照比一般的伤患得多,竟然比温明惟先起床。

    温明惟到洗手间门一看,就见他略微低着,手举牙刷,以一个谨慎又僵的姿势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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