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鸟 - 第35章

    谈照很不满——刚完不应该多温存一会儿，说话吗？怎么能扔伴侣先睡？

    力差果然不行，如果以后夜夜都，他白天还能起得了床？

    “喂，温明惟。”谈照故意找话题，拉着他聊天，“你知我的耳钉是谁送的吗？”

    “你爷爷。”

    “不，是我妈。”

    谈照说：“其实我对爸妈都没什么印象了，是我爷爷后来转述的。他说我妈希望‘狄奥尼索斯’能保佑我，给我好运，让我以后无论在什么领域，即使陷死境也能‘死而复生’，顽地活去。”

    “……”

    温明惟仿佛受惊动，刚闭上的睛倏地睁开。

    谈照以为他不了解酒神的传说，主动解释：“因为他是一个生过两次的神：受难，死亡，重生，经历很曲折。”

    “但希腊神又不是佛祖，他好像不保佑人那吧？”

    谈照摆着他的发，心思绕来绕去又回到刚才没说的那个“”字上，拐弯抹角：“温明惟，你送的戒指我很喜，所以……”

    “嗯？”

    “我决定给你一个奖励。”

    “什么奖励？”

    “你可以提要求。”谈照委婉地暗示，“我满足你的要求，什么都可以，比如回应你的心意，给你表个白什么的。”

    说到这已经不是暗示，是明示了，谈照的耳诡异地泛起血。

    可惜温明惟没明白他的意图，自作主张地挥洒温柔，笑着哄了一句：“没关系，我不介意你不回应，你能和我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谈照：“……”

    最终少爷那句比经还难念的“”也没说来，他是带着郁闷睡的。

    温明惟明明比他更困，可竟然比他睡得晚一些，醒得也晚。

    第二天一早，他们刚起床的时候，顾秘书就带着昨天晚上的调查信息来敲门。

    这时谈照在浴室里洗漱，余光瞥见温明惟打开门，似乎是想跟顾旌一起去谈话。

    他叼着牙刷转，锐地问：“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吗？”

    “……”顾旌迟疑了一，移开目光。

    温明惟让他门：“没什么不能听的，你来说。”

    狄奥尼索斯（10）

    谈照看顾旌不顺不是一天两天了。

    抛开这个贴秘书离温明惟太近的问题，谈照更介意的是，顾旌明显没把他当自己人。

    他现在是温明惟的男朋友，合作伙伴，温明惟哄他都来不及，一个秘书凭什么总是不冷不的？

    仿佛他只是来这个家客，不是另一个男主人。

    连汇报调查信息这纯粹的公事也想避开他。

    谈照洗漱完，走洗手间，沉着脸坐到温明惟旁，颇有故意彰显男主人威严的意思。

    可惜温明惟和顾旌都没察觉少爷的小心思，一个在给自己扎发，另一个恭敬但严肃刻板，几乎没绪。

    “我们从快递公司的网追溯到了匿名快递的寄件人。”

    顾旌说：“是一个生，17岁，家世背景清白。”

    他给温明惟看照片，照片里一个穿校服的个男生面向镜，表谨慎，样貌普通。

    “据他坦白，快递是帮别人寄的，对方给他一笔钱，他恰好缺钱，而且寄照片不违法也没危险，他没多犹豫就同意了。”

    “给钱的是谁？”

    顾旌迟疑了说：“他说是一个姓简的男人。”

    气氛静了几秒，温明惟问：“其他信息呢？”

    “他描述了相，特征基本符合，但不能保证他的话属实。”

    顾旌意味不明地看了谈照，糊：“除此以外，昨晚的爆炸没查到有效线索。”

    温明惟皱起眉，沉默不语。

    谈照没听懂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特征符合？符合谁？是你认识的姓简的？”

    谈照不了解温明惟的关系网，提起姓简的人，第一反应是简心宁。

    想到简心宁，他脑海里突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没抓住，意识问：“不会是那个人吧？你暗恋过的那个男的？”

    “……”

    “我上回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

    温明惟安抚般住他的手，对顾旌说：“我知了，你先去吧。”

    顾旌一离开，气氛立变样，昨晚刚度过初夜的侣即使分开，神也还在一，谈照扣住温明惟的腰，发作前还要亲人一：“说话。”

    “……”

    “我是不是猜对了？他姓简？你不是说照片不可能是他寄的么，现在是怎么回事？”

    温明惟被堵着嘴，齿微张回了一个吻。他的主动有讨好意味，谈照被哄习惯了，不兴地把他推开些：“好好说话，不许撒敷衍我。”

    然而警告没用，温明惟又亲上来，用行动证明撒很有用。

    他着谈照的肩，把人顺势推到床，接吻时的神和昨晚一模一样——其实严格说不能算撒，温明惟撒的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用他的气息裹住谈照，势而温柔地夺走谈照肺里的氧气，好像这样还不够，他还想要更多，想把谈照整个吞肚里，嚼碎。

    谈照被着亲了半分钟才明白，那是占有。

    很难一个明确定义，但被的觉切实存在，温明惟对他的渴望和烈占有都是他到骨里的证明，那些本就不多的矜持在初夜过后彻底化为乌有，连吻都不再是单纯的吻，带着的味，想跟他结合。

    清晨容易走火，谈照被亲得有了觉，仓促间抬腕看了时间——他今天要差，不能跟温明惟在家厮混。

    思绪跑偏这么远，几乎快要把刚才在聊什么忘光了，他有懊恼：“你又想蒙混过关。”

    温明惟笑着咬了他的，留一牙印：“这件事给我理就好，你过问太多容易不开心。”

    “你有猫腻儿。”

    “没有，是怕你胡思想。”

    温明惟说：“我以前喜他是以前的事，都过去那么久了，何必旧事重提？现在我里只有你一个人。”

    谈照哼了一声。

    “你要相信我。”

    温明惟亲了自己刚咬过的位置，给他顺：“有人想拿这件事文章，挑拨我们的关系，不你收到什么谣言都别放在心上，别让他得逞，好吗？”

    “我怎么觉得你这话怪怪的？”

    “我只是一想到你会伤心或者生气就会心疼。”

    “……麻。”

    如果人神上的尾能象化，谈照后的那条已经摇得老了。他不能跟温明惟继续亲，否则今天不了门。

    “我要去仁洲个差。”他把自己从温明惟的“网”里救来，去衣柜挑了西装，换完衣服回一看，温明惟还坐在床边看他，似乎刚才没有移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