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神大人 - 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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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爻桤颔首,拎着两坛酒走了。

    鸳鸯谱

    说是只有几步路,但真正走起来,却还是不算近的。爻桤走了一阵,到了千柳桥。

    千柳桥,顾名思义,两侧满了青翠滴的柳树,玉石铺成的桥常年笼罩着淡淡的白雾。桥是一条笔直的河,河很清澈,倒影了两侧的柳树,显几分绿,白雾在上面飘动,似有风

    虽然看不到尽,不过传闻,这千柳河的河到地府的忘川河里去。

    爻桤上了千柳桥,抬眸看去,只见白雾袅袅似有一位女

    她坐在白玉桥栏上,穿着鹅黄衫,外罩一层薄薄的白纱,纤细的腰上挂着一个白玉似的葫芦,容颜虽然绝世,但眉间依稀带了三分稚气。两条纤细雪白的晃来晃去的,如玉凝脂的手里拿了一糖葫芦,最上面的一颗已经被咬去了。

    见了爻桤来,她立桥栏,对着爻桤行一礼,恭敬地说:“见过神尊。”

    如今众神之还对爻桤这么客气的,也就只有雨潸雨神君了。

    爻桤微微一笑,:“雨神君可是又在欣赏千柳桥的风景?”

    “是啊,”雨潸大方的承认,“这千柳桥的风景百看不腻,尤其是这河,每时每刻都不同。”

    她脸上总是带着笑,看上去十分随和。

    神界的神们几乎或多或少都有些傲气,不说什么走路时鼻孔朝着天,至少也会意识把人看扁一些。可雨潸却是了名的好脾气,不谁来请她帮忙,只要不违背德底线,她都会尽力而为。

    爻桤今年一万多岁,而雨潸比她大了五千岁。可论起好脾气来,爻桤自认为输了不是一星半

    而对于雨潸好脾气的原因,爻桤想可能是与她的有关。

    雨潸的父上,也就是前任雨神君雨季乃是了名的,他修为不算,可论起追女人的本事来,如果他认第二,恐怕没人敢认第一。但凡是她看上的女,无论是女仙还是女鬼,他都能追上。

    不过他这人极其不负责任,吃抹净玩腻后就潇洒地走了,不那些女人是为了他哭的撕心裂肺,还是死去活来。也就是因为这一,他的名声十分不好。

    雨潸的生母也是其一员,只不过她是个凡人。

    一般来说,神族如果要传宗接代的话,一般不会找同族的,哪怕后代实力盛,可因为嗣艰难,如果只有一个嗣的话,该如何传承呢?所以注定会有一方断掉传承。

    其次神族不会找凡人,因为凡人的血脉不有灵气,且与神的血脉相冲,后代遗传的少还行,多了的话,有可能还会影响修炼,甚至使其不备神的命格。

    不过雨季并未考虑那么多,他只是单纯的看上了其母的相貌罢了。而且凡人一般不可能怀上神嗣,所以他玩腻之后就走了,没想太多。

    大概是对雨季风的惩罚,虽然他换女如换衣裳,可是直到他大限将至,都不曾有一个孩

    那时爻汐尚在,不忍心看雨神一脉就此没落,便替他算了一卦,这才发现了雨潸的存在。

    雨潸的母亲在凡间未婚先,被家人所不耻,想必她也因此过得很苦,这也养成了她平易近人的

    雨潸一被接上来,雨季就陨落了,爻汐见她可怜,便将她带在边教了几百年,也正因为这个,雨潸对于如今的爻桤才会如此尊敬。

    雨潸的过往爻桤是听她母上说的,听完后她不由慨雨潸的幸运,因为雨潸不仅没有影响修为,反而血脉纯粹,想必她大多遗传了她父上的血脉。

    雨潸瞥了一爻桤手的两坛酒,顿时明白了,笑:“神尊大人这是要去拜访月神君么?”

    爻桤颔首,:“是啊,我有些事想问她。”

    她话音一落,一位少女便从桥对面走了过来。

    那少女着一袭红衣,肤白皙,致的脸上没有任何表,背上背着一把剑,姿笔直,仿若一颗松树。

    走到爻桤面前,她站定,微微一颔首,:“见过神尊。”

    语气没有任何起伏,仿若她那张脸一样,没有任何表

    不过人家好歹是打了声招呼,爻桤也不好无视,便是笑眯眯的说:“安上神这是要去哪儿?”

    不错,此人便是火昱的双胞胎妹妹,火安。

    神族嗣不易,更何况还是双胎呢?所以当时爻汐告诉火烨他妻怀的是双胎时,他笑得嘴都快合不拢了,可惜没料到的是,他夫人生产之时难产,还没来得及看便陨落了。

    记得当时火神君难受得闭门三年不

    火安冷冰冰地回:“看风景。”

    说罢,她一转,面向千柳桥的一侧,仿佛是真的在看风景。

    爻桤:“那便祝二位神君看得愉快。”

    说罢,她拎着两坛酒了桥。

    顺着这条路走了一会儿,而后拐个弯,爻桤便到了月神。不似一般神那般金碧辉煌,这月神看起来很清冷,远远望去,能看见一颗很大的树,树罩着一层白雾,只能望见一模糊的廓。

    爻桤上前,叩了叩门,但半晌没动静。

    没听说雨神君门,那想必就是喝醉酒了。

    爻桤叹气,自己推开了门。

    月神一直以来都特别的冷清,因为她们几乎从不收弟,而唯一收的一个,也是很久之前了,早已陨落。听说那弟陨落不久,上一任月神月蓁便大限将近,去寻有缘人了。

    这一寻,便是一千多年。

    月昔酒总把自个儿喝的醉醺醺的,所以她从不锁门,免得如果有要事,别人不来。

    门一瞧,才发现那棵树的几乎占据了半个院。密密麻麻的枝丫上挂着一个又一个的玉牌,细看才发现,原来每一个玉牌上都用黑笔写着一个名字。而每个玉牌面都挂了红线,一些玉牌的红线随风飘,而一些玉牌的红线则接在一起,有些是两个玉牌连在一起,有些是三四个连在一起。

    爻桤来时随便一看,竟看见有个玉牌连了十多红线,密密麻麻的,都快打结了。

    她心想:这玉牌主人的骨可真朗啊。

    走到树站定,爻桤左右一望,不见人影,于是喊:“月神君可在?我有事询问。”

    她说了好几遍,却没人回答,心思量一番,换了个说法:“月神君可在?我与你送酒来。”

    她只说了一遍,很快便有个声音懒懒地从传来:“何事?”

    爻桤抬望去,只见碧绿的树叶间掩着位红衣人,眉间似有笑意,勾人得很。她动了动,斜斜的靠在树杈上,腰间用红线系了个酒葫芦,系的很松,将落未落的。上的衣服不知什么料,经她这么一动,竟落了些,半截香肩。

    爻桤心“罪过啊”,赶移开,晃了晃手里的酒坛,:“我与月神君送了些酒来。”

    听到“酒”字,月昔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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