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灯怕苏望笙尴尬，连忙说起了别的：“聊聊也好，正好一个人赶车也无聊。说起来，我还没和你说过忘川之灵呢。”
本来是打算不告诉苏望笙的，可既然苏望笙昨日猜到那些，那么继续瞒
去也没意思，还不如原原本本地坦白清楚呢。
本来自己也不该瞒她的。
“忘川之灵？”苏望笙复述，有些不解。
姜灯颔首，说：“你还记得先前我们
了竹妖的客栈后，遇见的那个
雾一样的东西吗？它就是忘川之灵，这次十有八九就是它在陷害你。”
她将自己关于忘川之灵的猜测全都说来了，最后
：“但你别担心，不
忘川之灵要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你的。”
苏望笙看过来，弯眉一笑：“那就谢谢阿灯了。”
姜灯不好意思地移开了
。
苏望笙看着前方不算清楚的泥路，问：“阿灯，那我们要去哪儿呢？忘川之灵应该很厉害吧，我们要如何应付？”
姜灯不好意思：“其实我不知该去哪儿，不过我觉得忘川之灵既然一直在暗
陷害你，那么想必它没有多大能耐，只要我们逃得够快，它就拿我们没办法。”
“忘川之灵要是突破封印的话，有万云楼的楼主和我师尊挡在前面，也不需要我们去担心，我们……”
“阿灯，”苏望笙突然打断了她，
角微微一弯，好似在笑，神却是冷淡淡的，“其实我不在在乎的，献祭也好，我……”
“我在乎！”姜灯骤然提
音量，手
鞭
意识一甩，
吃痛跑起来，车
一颠，苏望笙倒在了姜灯怀里。
姜灯瞅她一，却没空说话，只是攥
缰绳，将车速慢慢放来。
十指相扣
车渐渐平稳，苏望笙要坐起来，却被一只手
住，那手冰凉凉的，在她的肩上，隔着布料都能
到一
凉意。
“我在乎。”她又复述一遍，语气说不的惆怅。
苏望笙被在她
上，看不见她的神
，只是在闻言后僵了，她翻了翻，索
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将着她肩膀的那只手拢在掌心
着。
“为什么在乎？”苏望笙轻飘飘地问着，指尖在姜灯的骨节上，轻轻敲着，好似敲到了她心里。
姜灯心神不宁，低
对上她的目光，又匆忙移开视线，假装看路，将目光放在远。
那只手被捂上意，渐渐传到了全，让人提不起劲，也让人心
如麻，姜灯想了半晌，不知该如何回复，最后只：“在乎一个人……也需要理由吗？”
上的女笑了，声音很轻，慢慢：“无缘无故的好吗？阿灯，这是骗小孩的话。”
姜灯抿了，“你不信我？”
她笑得更明显了，姜灯能察觉到她
腔的起伏，被捂着的手
的不行，好似快汗了。
“阿灯，我是信你的，”她语调很慢，却又话锋一转，“只是无缘无故的信任，你又认同吗？”
这是又把问题抛给了姜灯。
“这不一样。”姜灯难得反驳她。
苏望笙笑了笑，却没有继续说去，而是合上了，指尖轻轻挠了姜灯的掌心，察觉到姜灯要缩手后，用了几分力。
“阿笙，不要闹。”姜灯觉得自己快疯了，竟然连说教的话都是
绵绵的，听起来竟像是在撒
。
她不意外地听见了苏望笙的闷笑。
而后，她觉到纤细修
的指尖穿过自己的指
，与自己十指相扣，掌心相合，可还未等她仔细受，对方就离了去，宛如调
的鱼儿，只剩她微张着五指。
“阿笙，你要
什么？”她低声问，嗓音微微有些暗哑。
苏望笙反问：“刚刚什么觉？”
“什么？”姜灯没理会儿她的意思，低看了她一，却只能看到她微微弯着的眉，半张脸被自己横过去的手臂挡着了。
苏望笙慢条斯理：“等你开始忍不住回忆刚刚的觉时，阿灯，你再来和我说‘在乎’二字，不然我可不信你。”
她没有再
她，只是留了一个钩，等待着那里呆笨的鱼儿自己上钩——愿者上钩，她可不
人所难的事。
姜灯要说什么，可上的人已经闭上了，甚至还把她的那只手也松开了，有无。打个不恰当的比方，就像青楼里的恩客，天一亮便穿衣走人，连半温都不肯再施舍。
那只手依旧是温的，却让姜灯觉得心底空
的，她翻了翻自己的那只手，手背和手心都没有任何变化，可就是觉少了什么。
她又握成拳，五
手指靠在一起，不留一隙，但却依旧没有刚刚十指相扣的觉。
如果现在和苏望笙说，自己已经开始回忆了，她怕是不信吧？
姜灯自嘲地笑了，不再想这些，只一心一意赶着车。
车慢悠悠地走在山林，一些奇奇怪怪的鸟时不时叫上两声，忽而又拍着翅膀从车前穿过，像是在打量这个奇怪的“大家伙”。
姜灯目不斜视，直到前现了岔路
后，才勒了缰绳。
苏望笙并未睡着，只是故意闭着，打算让姜灯一个人想想，此番突然就察觉到车停了，以为遇见了什么，睁了。
“怎么了？”她坐起来，故意伸了伸懒腰，装作才睡醒的样。
姜灯指了指前面的岔路，说：“遇见岔路了，我不知该走哪条。”
苏望笙扫了，问：“它们分别通向哪儿？”
姜灯
地笑了声：“说来惭愧，其实我也不知。从客栈来后，我故意把车赶
了山林，反正是要避开旁人，那么随便走走都行。”
换言之，她现在迷路了。
苏望笙失笑：“那我们能走这片林吗？”
“肯定能，”姜灯拍着脯保证，“我可以召几个鬼魂问路，也能几个纸人探路，放心，肯定不会有问题的。”
苏望笙并不担心，于是说：“既然如此，那阿灯你随便选一条好了，反正于你而言，都不会有问题的，不是吗？”
姜灯意识要，却又止住了，支支吾吾：“我、我运气一向不好，怕选了条走不通的路，还是你来的。”
事实上，姜灯的确遭遇过不少死路，走着走着，不是到了悬崖，就是到了崖
，总之只能原路返回。若是平常，选了就选了，可赶时间，不能那么耽搁。
“那阿灯就不怕我运气也不好吗？”
姜灯摇，“没事，你选吧，大不了我们原路返回。有我在，什么鬼打墙，都不会遇见的。”
苏望笙轻笑：“既然阿灯如此信任我，那我就选了。”
她左右看看，两条路都差不多，弯弯曲曲的，一看去看不见多少，只能看见些许茂密的树。
“就这条吧。”苏望笙指向右边那条。
“好嘞，坐稳了。”姜灯扯了缰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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