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林栖之不夺舍你，你也不能遇到那个坏人呀。你怎么被卖了还给她数钱，哎哎！”小孩松手，仔细端详她，“你该不会是林栖之假扮的吧？哎，我刚刚说的坏话都是谢
说的我没说过嗷，你要找事我也不会怕你的……”
“是我！是我本人！”谢
行把小孩的手捂在手心，继续往前走，也继续话题，“但你不能排除因为我和林栖之
得很像，或者以后的某天，柳灵杰在大街上看见我，也会有可能来搭讪我……所以啊，其实我
兴的，我现在很积极啊无猜，如果林栖之借我的
杀死了柳灵杰，我认为那是我至少
到了什么事，让一个坏人死于超自然力量，为此付
代价也很合理对吧？如果她没有动手，我过去的那个时间其实天还没黑，柳灵杰还没把东西卸
来，我谢至少没死，这也很好……”
“所以不
怎么样，你都自欺欺人地觉得好了？”
“嗯啊，因为我在很积极地活——”谢话说到一半，无猜又重重“噗嗤”一声。
“你现在可不是活着。”
她不搭理小孩，继续说：“有句话叫，凡事发生皆有利于我……你听过吗？”
“啥啊。”
“以后我和你说吧，”谢摸摸她的
，“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啥啊，什么以后不以后的……什么忙？你好烦啊你每次遇到我你就让我帮忙。”
尽无猜嘴里嘟嘟囔囔一直没完，她还是听完了谢的请求，然后面
大变。
小孩
起来发狂：“你的命是我的！”
谢举手投降：“我也没说不是……愿赌服输……”
“那你为什么自己跑去找死……”
“想谈一谈……不是还有你吗？”
她的谈一谈说得太轻描淡写了，简言之她希望无猜能够保护自己去林栖之的小屋找林栖之谈谈……她不知
林栖之在不在那里，但总是想过去看看。为了不让自己的行为看上去是找死，她希望无猜保护自己。
无猜：“打不过。”
“她应该会因为夺舍我的这个行为受罚吧？如果受罚了，说不定就打不过你了。还是说因为她钻得一手好漏
，以至于明面上看她也没有犯什么错，所以她不会受罚？”
“这
事我哪知！”提到受罚，无猜脸就难看，偏偏谢不懂看她
，一直提一直提，简直像是给她脱
似的，无猜真想一
把谢的咬掉，憋气半晌。
谢耐心哄小孩，说，要是
觉不对就立
逃走，林栖之不会吞掉她的不然万一真的能钻空
结果因为吞掉她，这事儿过不去了如此这般……她说的全是漏百的鬼话，无猜被烦得两个四个大，恶狠狠地让她带路。
“不知有什么好谈的，你好好待着，到时候就活了，为什么要和她谈？”无猜仍然不解，带着她走
楼里，白雾掩映，谢循着“林栖之”的记忆走向那个永远停留在午的空
的租屋。
“有机会我也想去你的屋看看，可以吗？”
“不要，我自己都不想回去。”
“好吧。”谢
小孩的，又另一颗混沌蒙昧的，收回手。
她不确定林栖之在这里，也不确定能聊什么结果。
只不过是一个单向的请求，没有结果的谈话，没有凭证的承诺。
“要是一切都结束了，我成功了，而你也还没灰飞烟灭或者永远受罚的话，我们好好谈谈吧？哪怕什么也不到，我希望……还能见到你。”
我们谈谈吧
再度踏
这个房间，以谢的份，一切仍然没有发生变化，灰尘落在窗台，地上的被褶皱如初。
无猜的脚步声在门外响着，小孩踱步，因为步太窄，显得频率很，噔噔噔，像是在敲门，谢没有敲门就打开，回对无猜比了个嘘，轻轻关上门，把外的声音隔绝起来，咔哒一声。
在房间的一角，血红的裙犹如
，淌去，裙摆是一双正在渐渐染红的白袜，两只缠着红绷带的手虚搭在脚尖，鞋尖朝墙向
，像个委屈的小姑娘在罚站。
林栖之蜷缩在角落里，发散落，遮住被绷带缠着的脸，血顺着发丝渗来，汇聚在发梢，轻轻裙间。
房间里的血腥味
重，谢的鼻不大受得了这么重的气味……但她已经是鬼了。她搓搓鼻尖，慢慢走到林栖之跟前，蹲。
“我们谈谈吧？”
红衣厉鬼发一声冷笑，轻轻抬起，从发
看她，绷带不知什么时候解开一些，
一双怨毒的双。
“
去。”
“你想让我去，那为什么会给我开门？”谢指指被自己关上的门，再回过，林栖之似乎抬手想掐她，却又重重放了，恢复了那个蜷缩起来的姿势。
“你在我的里时，发生了什么事？”谢蹲得不舒服，索
一
坐在地上，盘着
，这她和林栖之视线平齐，林栖之的神收回去，继续把脸埋在膝盖。
林栖之不说话，谢转而看向她的袜：“因为夺舍我，你还是会受罚，对吗？”
她得不到回应，林栖之保持沉默，仿佛袜上不断蔓延的血和她无关，接来所谓的“受罚”也无关，面前这个人说什么也无关。
“这真的混得不如山村老尸了，”谢叹气，“不兴也是正常的，我送上门来了，你吞噬我算了，这样还解气……”
“你没有什么。”林栖之说。
谢笑笑，看来还是有谈谈的空间的：“你是红衣厉鬼诶，想杀人就杀了，怎么还我是不是了坏事，只杀坏人的话，你就是圣人了，我要替你鸣不平的。”
林栖之的沉默给谢一信号，她心里非常害怕，却又有一诡异的直觉，她有许多话想说，却不知从什么切合适。
理说，林栖之冒充过她最亲近的人，冒充过她，冒充过她的猫被，她也当过林栖之，两个意识犹如橡
泥一样糅合在一起过，但这样面对面说话却还是第一次，以彼此真实的模样，她反而不知说什么好。
好半晌，她试探着把手放在林栖之的发上，对方微微发抖，却没有躲开。摸一只
茸茸的鬼就像摸冰凉的玩偶，她想摸摸，又不敢，对方不是无猜这样的小孩。手指微动，拨开林栖之遮脸的发，那满是血绷带的脸。
林栖之抬甩开她的手，语气平静：“你想打我就直接打，我不会还手，也不吞噬你，我的命运已经定了，没有什么好说的。”
“这是免死金牌吗？”谢的动作加重了，两手合作，把林栖之的发拨到耳后。
“你不是见过我什么样吗？你自己照照镜不就好了。”林栖之语气不善，绷带的隙，那双仍然散着恐怖的怨恨。
“其实我们得不像，”谢松手，两手都沾满血，她学着林栖之的姿势抱坐定，两手耷拉来，歪看着红衣厉鬼，“我认真想过这件事，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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