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球 - 第76章

    猫同意，，这时候真好说话。林栖之这鬼的行为真是不能细想，如果别的鬼的恶意是突脸冲上来一顿扫，林栖之的恶意就是一个温馨的故事听完，午夜梦回时才察觉到其的恐怖。

    “我现在无法把你上去，直到给你找到新的宿主，是这样吗？但与此同时我有个问题，我们的契约容是，我收集完四个鬼信之后你再拿走我的尸，但你的现阻碍了我收集齐，到时候你就会离开对吧？”

    问题太多了，猫不回答。

    谢又换一个，可见记者不是什么人都能的，问问题是一艺术。

    “在这一个多月，你当我的猫的时候，始终保持你自己的意识吗？是的话，喵一声，不是的话，喵两声，如果是断断续续的有意识，喵三声，如果是一开始没有意识，是后来能自己拉屎自己吃饭之后有意识，或者我生病回来之后你有的意识，喵四声。”

    她把判断题成了选择题。

    “喵喵喵……”猫喵了三声，谢刚要推断接来的答案，猫喵了第四声。

    “明白了，是之前断断续续有意识，但意识稳定是最近的事。对吧？这个不算问题哦，只是补充。”

    “喵。”

    “你寄宿的这只猫，是活着，还是死了？活着，喵一声。”

    “喵喵。”

    谢心里凉了去，但怎么解释猫一天天大还日渐能吃的？这是个开放题，她翻译不喵的难句，三个问题也结束了，她专心开车，却怎么也静不心，有微妙的生气，又气不起来。

    如果把“尸”“猫”换成活人，林栖之已经实打实欺骗她两次了，而自己还在最脆弱状态最不好的时候缔结了一个稀里糊涂的契约。但她又确实在这些欺骗获得过一些幸福。

    即便是假的。

    她现在懂为什么很多人听善意的谎言了。

    也格外懂为什么戳穿谎言的人看起来比被揭穿的人更加歇斯底里。

    呼，呼起起落落，天气渐渐冷了，车窗上泛她呼的白雾，又很快消散，愤怒与幻觉织，真假是两针，一疼痛一麻醉。

    “没意思。”她克制着吐一气，像是吐烟圈似的缓慢，确保自己没有像被扎破的气球一样瞬间憋去。

    猫看着她，她看着窗外，方向盘在手里发抖，车在旋转，猫忽然发急促的尖叫，往她肩扑过来——但一切都变慢，回过神时，她已经撞在路边的石墩上，安全带像钢爪把她勒回人间，猫被摔在座椅靠背上，重重地喵呜一声。

    还好四周没人……她解开安全带想打开车门，车被挤压完全变形，像纸片被皱，车门已然变形扭曲，她钻到后座，看见后座上有血，摸了摸，心里一慌，忘记了猫上寄宿着一个恶意的鬼，摸了摸猫，猫耳朵，猫爪，肚，猫走近她，没有挠她，猫无事。

    又一滴血落在后座上，她才反应过来，摸了摸额，漉漉的。

    一也不疼，真奇怪。她打开车门踉跄着走去，还好四周也没人被她撞到，也没多少行人，她摇摇晃晃，摸手机，打给李，李似乎说了什么，她没听清，挂断了电话。

    还好有安全带，还好她走神的时候车速没有那么快……但无知觉的时候可能加速了，这辆车本也比较久了……她反思着，猫从车上来，那双澄澈的猫盯着她。

    “哈，哈……我好像差提前把尸给你了，这可不得了……我偏要好好活着，你死我吧，你这个……骗，骗。你这样造孽，哪怕你死我，你也会永远，永远堕落在你的惩罚里，循环你活着的痛苦吧。”

    她恶狠狠地诅咒林栖之，猫一动也不动，甚至了一个诡异的微笑。

    不知是嘲讽还是其他，谢读不来。

    她其实并不太恨，她只是憋闷得不知怎么说起，谢，平静，原来这样的绪也能和愤怒织在一起，杂糅成一庞大的无力。

    她愿意相信林栖之不是故意愚她，欺哄她，林栖之有自己的目的，间接地成全了自己的一厢愿，间接地伤害了她破烂不堪的心。

    “对不起，我不是想让你永远受罚……我只是不甘心，原来我什么也抓不住。不要再让我失而复得了，然后一切都是假的，不要这样。现在连命也要没有了，我好不容易才……觉得活着很好，又有了很牵挂的家人……失而复得是假的，代价是，失去我真正得到的……我真蠢，我真蠢……”

    一只猫08

    李捧着谢的端详，还好是外伤，颅没有血，伤有，用绷带遮住，再把发放来，一个双目无神的谢就包扎好了。

    李说：“开车走神呢？嗯？”

    “嗯……”谢无从狡辩，这次又欠了李的。

    “有没有什么我不知的事儿代的？”

    “暂时还没有。”谢说。

    “居委会的那个什么守村人说什么？”

    李松开她，披上外要去药方取药，谢在走廊的座椅上坐着等，李一步还没走，等她回答。

    “没见到……倒是知了猫的况。”

    “嗯，怎么说？”

    “死了。现在的，唉，不好说……但我是不想继续再跟在黄丽丹她们后追着看人家的隐私了，没什么用。”谢说。

    李让她原地等会儿，过了会儿把药取了回来，片也打印来了，拢在一只手拎好，腾一只手勾起她的胳膊搀扶着她起，说她本来四肢就不协调，撞了脑袋估计再一走又是东倒西歪的。

    谢哭笑不得，顺从李的好意，把自己靠在那魁梧的躯上面，嗅到李上柠檬味清洁剂的气味。

    路上，李说：“车不贵，没事儿，我早就看它脏不拉几的不上我，正发愁拖垃圾场还得要钱呢，这好了，你给我把问题解决了，断舍离，我兴呢。”

    李是安，谢心里不好过，勾着李不说话，李又说：“行了啊，我安人到为止，再难过，躺地上哭我可不哄你。”

    谢收拾绪，转向正事：“李，你看见猫没？”

    李理那些事的时候，谢觉乎乎的，又哭又笑什么忙也没帮上，也没留意猫去了哪儿。李说：“我揣了猫包，它自己钻来的，懂事！”

    谢真想和李说快把她扔掉，但也没有说。

    打车回去，李原来把猫包寄放在保安脚，拎起来就走，猫安安分分，谢闭着，一路无话，了车，她对李说：“我想放弃了，收集那个鬼信……我觉得猫已经到手了，再天天跑去没有意义。”

    李倒是：“是，我也不乐意当清洁工了，今天提前来接你被当孙似的训，新鲜过了，每天也是累得慌……”

    电梯徐徐上升，谢忽然说：“李，我去居委会，没见到守村人。的况太玄乎了，就像傀夫人的事一样存在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