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之歌 - 第29章

    “乌瑟曾经也是这么说的。”易卜然漫不经心地把纸牌铺开，又朝亚历克斯：“但有时候，光靠骑士的力量，显然是把太多的压力施加在他的肩上，有时候，你必须有所取舍。”

    “作为一名神官。”乌瑟倚在那金发骑士的怀里，懒洋洋说：“又因为沙克没有主教，这是越级提，但也有惯例可循。所以你已经自动成为该教区的主教了，现在你可以招聘五名骑士，招聘之前不能光看脸，一定要想清楚。”

    乔伊斯满脸通红，想分辩几句，但骑士们一起看着他，都笑了起来。

    易卜然又：“亚历克斯是你忠实的骑士，但他并非无所不能的神，命运使人颠沛离，有时候不得不被命运分开，两个人的力量太弱小，用你的圣光，把你的人聚集在边，才能对抗更大的敌人，我相信你经过不久后将到来的游历，会渐渐懂得这个理。”

    “圣光的力量是赐予。”安格罗斯笑：“你父亲有几个妻？”

    乔伊斯答：“一个。”

    “呃……”所有骑士这没话说了，居然忘了沙克王确实只有一位妻的事。

    “但我明白。”乔伊斯想到奥丁的母亲，便笑着说。

    易卜然还想再说句什么，这时候又一名骑士裹着风雨冲了来，接着，一闪电照亮了他的脸，正是雷。

    “西塔尔和沙戈今天晚上赶不回来。”雷摘斗篷，现森的侧脸：“我建议现在就开饭。”

    乌瑟从侧旁来，雷走上前去，吻了吻他的。

    “我正在为你祈祷。”乌瑟担心地说，并摸了摸他的脸。

    雷答：“没有什么大麻烦，只是在半路上碰到一个似乎是来探路的地狱骑士，我追丢了他。”

    雷说完这句后便走了书房，不消片刻，五名骑士都换上常服，过来在餐厅里坐定，乌瑟坐了主位，左手边是易卜然，往依次是数名骑士，第三位与第七位的位置空着。

    乔伊斯与亚历克斯坐在他的右手边，侍女端上晚饭，开始吃饭。

    数人寒暄几句，无非是早就料到亚历克斯会晋升为守护骑士一类的话，又询问了沙克王国的风土人，乔伊斯便微笑着答了，想起那名地狱骑士的事，始终有担心。想问乌瑟，却又不知如何开，反倒是乌瑟先问：“沙克王国世代守护英雄王的宝藏，有关于他的更多记载吗？”

    乔伊斯迟疑：“更多的记载吗，哪个方面的？”

    乌瑟随：“我是说除了官方文献与传说的那分。”

    易卜然接：“譬如在你们王室，一千年来的秘闻传。”

    乔伊斯回想起家族里关于母亲那一系，渊源的传说，毕竟沙克王国的王后是英雄王的旁支血脉。

    “我记得你曾经警告过奥丁。”亚历克斯接过乔伊斯的盘，为他切一块，问：“使用龙神法珠将令受到诅咒。”

    “是的。”乔伊斯沉片刻，而后：“但这不是什么传说，只是一个推测，龙神法珠的力量太了。”

    “他埋了龙神法珠的碎片后，显然在大陆上销声匿迹了。”乌瑟若有所思：“有歌谣说他去了什么地方吗？”

    乔伊斯想起来了，说：“他曾经说过，将眠于北境，以镇压亡灵军团。陛，您该不会觉得他们正……躲藏在英雄王的墓里。”

    乌瑟没有说话，桌两侧，只有刀叉碰撞盘的声响，乔伊斯说：“我觉得不太可能，毕竟他也曾经是一位圣骑士，懂得如何运用圣光，理说，他的尸是不会被亵渎的，我更倾向于他临死前已接近了纯粹的光之灵形态，就像……”

    “圣女。”易卜然：“这与我们的分析一致。”

    “那么他的那龙呢？”乌瑟又：“那位冰龙的王，伊格洛纳斯。”

    乔伊斯静了，乌瑟的设想令他觉得确实有危险。

    “它已经早在赛尔斯离开大陆之前就已经死去了吧？”乔伊斯说：“我记得一些传说故事里提到过。”

    “但依旧不确定。”乌瑟淡淡：“游诗人的小说不能作为严格依据。”

    “说轻松的吧。”安格罗斯笑了笑，说：“你们准备去什么地方游历？”

    “你的游历文书还压在我的书房里。”乌瑟轻松地说：“被我拿来垫杯了，明天就给你。”

    一众骑士都笑了起来，亚历克斯答：“我们正想在黄金之城多逗留几天。”

    “过完神恩节再走吧。”安格罗斯抛过来一个面包，亚历克斯抬手接了，易卜然：“顺便可以看焰火。”

    乌瑟又：“如果你愿意把第一站设在香格里拉的话，不妨给我朝炼金大师希尔玛带个信。”

    “说什么呢？”乔伊斯吃饱了，放刀叉了嘴，喝了酒。

    易卜然：“请他有时间亲自到教廷来一趟作客，我相信他会愿意的。”

    “好的。”乔伊斯：“如果顺利见上他的面，一定转告。”

    “你知的。”安格罗斯笑：“以雷的脾气，总是被他挡在门外。”

    亚历克斯见数名守护骑士似乎也有话说，便不再耽搁，起彬彬有礼：“愿英雄王之魂与诸位同在，先告辞了。”

    乔伊斯又上前去吻了乌瑟的手，这才与亚历克斯离开。

    黑夜里，亚历克斯说：“我背你。”

    两人罩着一件斗篷，亚历克斯背着乔伊斯穿过走廊，乔伊斯说：“你听见他们说的了吗？如果英雄王的坐骑……那上古龙，死去以后被巫妖复活了，该怎么办？”

    “不会。”亚历克斯说：“我不太清楚法，但我知复活一条龙没有这么容易，他们也在完全的准备，乔伊斯，你看今天晚上他们明显是差完回来，说不定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

    乔伊斯嗯了声，回到房时，亚历克斯全已得差不多了，脱衣服，与乔伊斯赤 相拥，小声说着话，彼此挲对方的肌肤，乔伊斯着气，说：“我喜雨天的这觉。”

    “你会常常受到的。”亚历克斯在他耳畔低声。

    他们在冬季的雨夜里呼着彼此呼的气息，并纠缠在一。

    雷电越来越频繁，夜半时，乔伊斯再次被惊醒，听到远方的天空仿佛有什么被撕裂了，圣能正在剧烈地颤抖。

    “老师？”乔伊斯发现亚历克斯不在边，上焦虑坐起，被还带着亚历克斯的温与淡淡的汗味，他穿好衣服起来，只见走廊上一片混，所有人都在朝塔上跑。

    “去哪里？”乔伊斯问。

    又一闪电划过天空，乔伊斯的脸上带着，觉到亚历克斯正在，他来不及询问，跑塔楼，沿着螺旋楼梯上了楼。

    “牧师们都去！没你们的事！”有人喝。

    “老师！”乔伊斯喊。

    亚历克斯正在乌里安之羽上，这是全城最的两座塔楼之一，回看到乔伊斯，便冒雨穿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