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之歌 - 第19章

    “哥哥！”乔伊斯有意外他居然在这里：“你来这里什么？”

    奥丁的手牵过一匹，让乔伊斯上，两兄弟并肩而行，奥丁端详乔伊斯，笑着说：“你大了。”

    乔伊斯看了烟尘关隘，发现守卫森严了许多，说：“你在这里设防吗？”

    “烟尘关是通往央大陆的咽。”奥丁漫不经心：“父亲让我过来巡视，顺便送你一程。”

    乔伊斯觉到了什么，却没有说，奥丁：“去了黄金之城，可能会碰上我的另一名战友修，帮我捎个问好。”

    “嗯。”乔伊斯也从亚历克斯听说过那名剑士，知他们曾经一起服役，奥丁，亚历克斯与修是铁三角。奥丁将他送了关隘，离开边境后，这里已是科翰国的领土，一名骑着飞的骑士正在等候，说：“可以走了吗？”

    “抱歉让您久等了。”乔伊斯忙。

    奥丁又嘱咐乔伊斯几句，给他一袋金币，又给他上一枚黑晶戒指，小声：“这枚戒指或许能帮上你的忙。”

    “我走了，哥哥。”乔伊斯与他拥抱。

    奥丁亲吻他的脸颊，说：“祝你顺利通过考，沙克的未来寄托在你的上。”

    乔伊斯，策转，朝那骑士奔去。

    离开沙克王国后，乔伊斯便跟随圣骑士雷，科翰国界，他们要穿过整个科翰，抵达位于大陆央的银翼之城，接受神殿的考，通过之后，才能黄金之城，让教皇册封。

    这段旅途冗且沉闷，雷始终着盔，不发一语，显然是个严肃而少言寡语的骑士，乔伊斯想起上次与他见面时，他的悍实力，知这人不可小觑。他试着礼貌地朝雷问好，雷也只是礼貌地回应他。

    他没有让乔伊斯上他的飞，乔伊斯搭乘车，雷则骑缓慢前。

    偶尔这名沉默寡言的圣骑士会摘他的盔，现他坑坑洼洼，满是伤痕的光，以及犹如合后的，目惊心的五官，每当这个时候，他便会避开乔伊斯，免得吓到了他。

    乔伊斯有一天终于忍不住，开：“我无意冒犯您，阁，上次的事，我替我哥哥向您歉。”

    雷答：“如果你在意这件事的话，可以亲自朝教皇歉，我想他会给你一个明确的回答。”

    乔伊斯想了想，又问：“关于龙神法珠，最后找到了吗？”

    “找到了。”雷答。

    乔伊斯如释重负，雷却又说：“一名黑法师得到了它。”

    乔伊斯：“……”

    “取回来了吗？”乔伊斯问。

    “没有。”雷又说：“亡灵法师利用它引发了一场天灾，为我们造成不小的麻烦。”

    乔伊斯相当愧疚，想起自己的梦境，描述了一次，雷听完以后语气稍微松动了些，说：“是的，就是那场战役，龙神法珠依旧落不明，随时可能遭到北方亡灵大军的侵。”

    乔伊斯又：“现在军队撤回来了吗？”

    “他们在北方组织起了新的防线，况你得问易卜然。”雷沉声：“你的哥哥或许比许多人都清楚，否则他为什么会在边境大举布防？”

    雷仿佛话里有话，乔伊斯听到这话时，不免有忐忑。

    雷简短代完后便没有再说话，乔伊斯心忐忑，一连数日，他们都没有再谈，沿途有驿站时雷便会带着乔伊斯榻住宿，偶尔会在野外宿，这时候，雷便不可避免地要与乔伊斯一同坐在篝火旁。

    经过那次歉后，雷对乔伊斯的态度稍好了些，明天就将抵达银翼之城，乔伊斯客气地说：“谢谢您一路上的照顾，阁。”

    “不客气。”雷沉声：“照顾你是我的任务。”

    乔伊斯看了一在野外的飞，它正低吃着草，乔伊斯心想其实如果骑着飞，一路飞过来，说不定会快很多。雷仿佛看穿了乔伊斯的心思，说：“丽斯不让除了我与教皇以外的人骑在它的背上。”

    “啊。”乔伊斯忙：“抱歉，我无意冒犯。”

    雷漫不经心地朝篝火里添了些许柴。

    乔伊斯说：“由您亲自来送我去考，是我的荣幸。”

    “也是我的荣耀。”雷淡淡。

    见到雷的第一面确实给乔伊斯带来了不小的震撼，但看多了以后，他渐渐觉得这位被毁容的，脸上坑坑洼洼的骑士倒也不是这么吓人，当的他反而有敬佩。

    明天就要分开了，再怎么说，彼此共十来天，作为旅途的同伴，多少有牵绊。

    雷也目不转睛地打量着他，乔伊斯意识到这么看他很失礼，忙：“抱歉，谢谢你那天没有伤害我的哥哥。”

    雷淡淡：“除非必要，否则圣骑士不会杀人。”

    篝火映在两人的脸上，乔伊斯又注视雷的面容，猜测他或许在许多年前，没有受伤时，或许十分英俊。

    “怎么？”雷淡淡。

    “没什么。”乔伊斯脸上有发红，他觉得自己太拘谨了，雷却说：“还记得乌瑟吗？”

    “乌瑟是……？”乔伊斯有茫然。

    雷说：“在你世的那年，乌瑟陛与我、易卜然骑士，巡视教区时见过你一面。”

    “是教皇陛！”乔伊斯忽然有欣喜，觉得彼此之间的关系又近了一分，没想到这名圣骑士早在许多年前，哪怕自己忘了，就与他见过面。

    “您追随教皇许多年了吗？”乔伊斯有忐忑，不知这个问题是否冒昧，雷却无所谓地答：“我不是最早追随他的骑士，直到他升任主教后，才认识他。”

    乔伊斯，心想雷既然是教皇的守护骑士，那么一定也像自己和亚历克斯一般，彼此相，且灵相容而不可分，但教皇有七个骑士，他对他们的，是均等的吗？难就不会偏向于某一方吗？放到自己上，乔伊斯总觉得有不可思议，但雷却像早已习以为常。

    “乌瑟陛他……”乔伊斯说：“是个怎么样的人？”

    他觉得自己应该能晋升为神官，终有一日也会站在教皇面前，心里充满了好奇，雷想起教皇，仿佛打开了话匣，语气不再那么严肃，解释：“他很年轻，看上去，只比你大一。”

    乔伊斯难以置信地笑：“他已经执掌教廷快三十年了！”

    “神官动着圣光。”雷解释：“圣光将令你生的速度变慢，直到某一个临界值，你不再老去。”

    乔伊斯：“守护骑士呢？”

    雷答：“守护骑士不能自己产生圣光，所以会衰老。我已经四十五岁了。”

    乔伊斯蹙眉：“也就是说，老师他会……”

    “斯科特会慢慢变老。”雷答：“所有的守护骑士都是这样，直到苍老死亡。神官则永保青，但他们依旧拥有普通人的寿命，只能活到自然死去的那一天。”

    这太令人伤了，乔伊斯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神官手册上似乎也这么提到过，他有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