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之歌 - 第16章

    乔伊斯忽然想起那天在龙首峰上，奥丁愤怒喊了一句，早知让修来当他的老师……但他一动念，亚历克斯就察觉到了。

    亚历克斯：“天赋异禀是他的助力，也是枷锁，我认为他忠诚、正义、温柔，虽然在对待某些事的原则上我们不一定达成一致，但不妨碍我们成为挚友。”说着他展开了另一封信，登时皱眉。

    那是一封来自教廷的信件。

    亚历克斯·斯科特骑士：

    祈于九月十三日前会晤于黄金之城，教廷急需生力军对抗北方地之黑暗生，愿圣光护佑你。

    易卜然。

    亚历克斯看着乔伊斯，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

    “易卜然是谁？”乔伊斯问。

    “圣殿骑士。”亚历克斯答：“那天现的雷是第六位，而易卜然是诸圣殿骑士之首。”

    乔伊斯想起了雷的实力，只能用恐怖来形容，一名圣骑士居然召唤了神明护，扛住大法师的力引爆，还能召唤雷电，打击空的石像鬼……更神奇的是他的坐骑飞……如果亚历克斯也有这么一只坐骑就好了。

    “一定要去吗？”乔伊斯忐忑地问。

    “必须。”亚历克斯说：“修也会抵达那里，或许奥丁也将被征召，说不准。”

    “这么严重吗？”乔伊斯说：“我也一起去。”

    “你不能去。”亚历克斯：“这已经是战争。”

    “修的信里呢？说了什么？”乔伊斯。

    他看了修的来信，里面提到了将近一年前的龙神法珠事件，乔伊斯一直在图书馆修行，没料到事态竟是如此严峻，一年前在北方的大裂境冻土，亡灵军团复生。有不少法师逃向极北之地，并带着整个大陆上的上古神。

    教廷与佣兵公国派了大量的战士追杀这些法师，然而法师们仿佛同时接到了命令，展开了一场大战。

    这场战争足足胶着了将近一年，沙克王国号称“山泽”，受到的影响是最小的，住民们甚至不知外界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一名法师偷盗走了埋藏在此地的龙神法珠碎片，并投奔北方的亡灵军团。

    修在信件上说到，的局势犹如笼罩着一层迷雾——有人说大巫妖复活了，又有人说一名主教背叛了教廷，还有人说，不日间亡灵军团必将卷土重来，谁也不知北境横亘近万年的冰层发生着什么。

    接来，教廷将派一队骑士，前往北境调查敌人的动向，一名大主教将随行。

    “这太危险了。”乔伊斯有难以接受。

    亚历克斯：“征募信已经来了，不容推脱，这次的行动，不仅对你，还是对我，都有很重要的意义。”

    乔伊斯看着亚历克斯，一也不想与他分离，亚历克斯却认真：“我会保护好自己，说不定能获得一枚光辉勋章？神官考不是你一个人的事，乔伊斯，老师也需要训练与成。”

    乔伊斯想起自己从神官手册上看到的考容，这个考必须是他与他的骑士一同行，彼此站在圣光的沐浴，接受神祇的洗礼。

    他和亚历克斯的能力是相伴相生的，就像一个沙漏里的两端，只有不停地锻炼自己，并刻苦学习，才能让双方变得更。

    “执行任务的每一天，我都会想着你。”亚历克斯说：“圣痕将赋予我力量与勇气。”

    乔伊斯眶微红，笑着说：“老师，我也会在这里努力学习圣言术，期待很快能和你见面，一起通过考。”

    “这是最好的答案。”亚历克斯笑：“明天就要发了，发前，让我们一直在一起，不要分开怎么样？”

    乔伊斯满脸通红，上前抱着亚历克斯，亚历克斯笑着抱起他，把他抱到房间里，两人赤相拥。这晚上，是乔伊斯觉最烈的一夜，亚历克斯了他的里，来回动，时而温柔，时而激烈。到了彼此时，亚历克斯便停来，抚摸他的发，吻他的，休息一会后，则再次。

    他们彼此都满汗，有时候是亚历克斯仰面躺着，乔伊斯跨坐在他上，双手十指扣，动亲吻。时而则是亚历克斯趴在乔伊斯上，乔伊斯犹如一只蜷缩的猫，在骑士壮的溢满泪地。

    晨光渐渐烈起来，一层叠着一层，一如他们分别时的不舍，太初起，木丛带着闪烁与晶莹的。

    亚历克斯牵着他的，与乔伊斯在分岔路上停了脚步。

    “我已经写信给奥丁。”亚历克斯：“他上就会派人过来守护你，这段时间里，我加了图书馆外的卫兵巡逻，但愿别岔。”

    乔伊斯无奈：“其实没关系，十几年里我都是这么过的，你看也没发生什么。”

    “现在不一样了。”亚历克斯认真：“我亲的乔，来日你抵达黄金之城时，你就会发现，外面非常危险。”

    乔伊斯伸手，摸了摸亚历克斯的侧脸，金的光洒在他们的上，亚历克斯的眉，上的绒，净的发角笼着一层朦胧的光。

    他低，抱着乔伊斯，小声：“我你，乔。”

    “我也你，老师。”乔伊斯抬，与亚历克斯地接吻，他脖侧的圣痕发洁白的光芒。

    “我们会很快见面的。”亚历克斯：“只要一有空，老师就给你写信。”

    说毕，亚历克斯不再回，决绝上，仿佛再看乔伊斯一，便会忍不住留来。

    乔伊斯跑上山坡，追着亚历克斯离去的方向，一路朝着东边跑去，只见骑士纵穿过崇山峻岭，离开群峰环抱的利卡尔丘陵。乔伊斯觉得亚历克斯或许也在看他，忍不住小声：“老师。”

    上的骑士全焕起白光，幻化一枚闪烁的雪型圣痕，飞上天空，继而缓缓消散。

    乔伊斯说不的欣喜，笑了起来，他觉到的圣光仿佛在涌动，并向他传达渐渐远去的亚历克斯的无尽思念。

    亚历克斯离开他的每一天，乔伊斯都无比地想念他，经过足足一年的时间，他已能觉到亚历克斯的圣痕之力。那是与他自同源的圣光震，纵使相隔大半个大陆，他仍能在夜应到因而产生的阵阵共鸣。

    彼此的分别成为乔伊斯学习知识的最好助力，他开始阅读图书馆所有的藏书，并觉到亚历克斯就在他的边，他仿佛总是在书架之间，又或者炉旁的某个角落里。

    乔伊斯看书困了时，便抱着亚历克斯的风衣，呼他的气味，受自己似乎枕在他的大上睡觉。

    他们虽然分开，却依旧如影随形，乔伊斯总是会梦见他，仿佛这是圣痕带来的效力。

    他的梦境千变万化，有一次尤其清晰。

    那是在一个陌生的冰原上，亚历克斯在队伍，与一队骑士艰难地登山，探索那些不为人知的冰崖底，与雪域的渊。

    夜晚的狂风刮来，世界一片黑暗。

    亚历克斯在这个梦境里，朝着他的队友呼喊着什么，怒风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