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没有女主角的气质，不适合当女主角。这一行当不上女主角，就没有
行
去的必要了。”
这是第一次，她被人说不适合当女主角。
回想起来，她担任女主角的剧
总是没什么存在
，还曾捧红一个女演员被称为是女主角杀手，因为扮演女
的她一直被观众认为是女主角，而
为女主角的她却被观众忽略了。
和妈妈却说：“那你不演戏，你想
什么呢？你又不会唱歌，也不会
舞，也不会主持。你不行的。演戏这一行好歹是你以前一直
过的，观众也对你有印象啊。”
她们说的有
理。
她学过唱歌，但唱得很普通，连好听、动听都称不上。
她也不会写词作曲。
她不会舞。
主持的话需要掌握全局，她办不到。
确实只有演戏是她会的，也曾经得还不错。
那就只能继续演戏了吧。
可是为什么，她不能像当童星时那么顺利呢？
是不是真的是
相不合适呢？
……那，整容呢？
她暗暗定决心去整容。
和妈妈不会同意的，她要瞒着她们去。
加
《清
》的剧组后，她有了更多的私人时间，妈妈和不能在她上课的时候陪着她，她们只接送她。
她有了更多的时间思考。
这时，她见到了柳思思，来自大陆的女演员，非常有名气。
她是这
戏的女主角，据说是于导和夫人亲自去请回来的，这戏为了等她已经等了五六年。
第一次直面柳思思，徐飞雁
会到了什么是女主角的脸。
在人群，一
就能看到的人，就是她。
不
周围有多少人，环境有多杂
，她
现在人群，所有人的目光都向她汇聚而去。
艳丽、明媚、自然舒展、巧笑倩兮、
目盼兮。
这样一个明艳端方的人，才适合站在镜
的正间。
虽然艺人都得很好看，但是镜前所有人都会变得更苛刻。
徐飞雁第一次明白了自己的脸在这个圈
里的位置：它叫普通。
她是一个普通的人。
——到底要不要整容呢？
——整成什么样才好呢？
等她整得漂亮了，就可以演更好的女主角了吧。
10月10日，正式开机。
第一幕就是大场面：康熙去世，雍正登基。
但大门要她先用——租的是正
门。
天还没亮，她就坐上
车了。周围全是乌泱乌泱的群演，全都穿着秀女要求的蓝布大褂，梳一条油光
的大辫，不许带妆，不许
首饰。
照柳无眉的要求，她真就没化妆，发梳整齐后，一张脸什么也没用，就这样现在了镜前。
也就是从车上来这一幕。
小太监掀车帘，把她扶来，领到队伍里，一个排一个向前走，手里是一个木牌，上面写着旗属和家里的姓氏。
小太监拖着腔：“汉军旗，李氏。”
她便上前。
前面的太监：“抬。”
这个太监是个青年演员，演过许多影视剧，没名姓。
太监有句词，看到她之后，要惊讶状说“好人才！”。
演太监的这人从镜起就是一副死人脸，透着一
不待见任何人的样。
等“抬”这句词过，她抬起来。
他眉一挑，一睁开了，真有
光冒来。
他慢悠悠的叹了声：“好人才！”
这句词有功力。
扶她车的小太监就喜笑颜开的接过大太监给的牌，扶着她继续向里走。
这里停。
然后重拍，从另一边再来一遍。
再停，再从后面再来一遍。
再停，再从群演的角度来一遍。
然后才是一镜。
她发现于导的拍法跟梁导不一样。梁导是喜
一开始把镜全都铺开，能多用几个镜就全用上，争取一次把要的角度都拍来。
于导是拍完一个角度，好，一个角度再拍。
有
费事。
但她不能给导演提意见。
哪怕她觉得这一招有费演员，需要演员一直提着刚才的劲，不能松懈。
她也不能给导演说“为什么你不跟梁导似的把镜多铺几个？”
这叫一次得罪两个导演。
接着是她被小太监扶着手走门的场景。
又是来回四遍。
再然后是小太监把她
给女，两人还有对词。
小太监送她一句吉祥话“姑娘必有大前程”。
她要给小太监个荷包。
这句词又拍了两遍。一遍拍她，一遍拍小太监。
——就说为什么不一次拍好呢！剧组没有两个镜吗！
她再次会了梁导是多么的好。
然后女过来接她，拍三遍。一遍她，一遍女，一遍小太监。
她绕着这个门拍了一天。
终于，黄昏了。她换了衣服就跑去给康熙奔丧。
因为这一幕就变成她是侧福晋的时候了。康熙挂了之后，雍正登基，登完后过了半个月才把她接，当时仍未册立为皇贵妃，只是让她乘金黄轿。
她赶过去后，跟换好衣服的徐飞雁并排跪着——并排。
为什么并排呢？
说不该是福晋跪前，她跪旁边吗？
柳无眉说这是为了显示你的地位相当的显赫。
柳无眉：“福晋就是你的对照组。你越来越接近她，你们的命运就开始发生了转换。彼时你是
，她是主；这一刻过后，你变成了主，她成了。不是男主，是命运。当你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的时候，福晋越来越无法掌握自己的命运了，她开始随波逐
，任人宰割。”
好吧，命运的解释很合理。
这次见徐飞雁，她发现这个女孩越来越像剧本里的福晋了。她的目光无悲无喜，人看着也没有什么
绪好恶，但是——能看她有心事。
以自己代一，她猜徐飞雁可能是想要摆脱母亲和的掌控？
这个是很不错的啊。
跪好，叩，起。
一路演到凌晨两。
可以收工了吗？
不可以。
外面已经准备好了金黄乘轿和朱
车。
金黄乘轿是她要坐的，朱车也是她要坐的。
金黄乘轿是发生在雍正登基后她时。
朱车是过年的时候坐的。
她只需要拍上车的这一幕，就是车换得有多。
金黄乘轿时只用她一个人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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