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认为你说的是对的，林上校。”那女孩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林樾枫用左手抓
方向盘，右手在衣服的
袋里翻找了一番，然后她拿
她的烟盒，朝着那女孩递过去。
“要
烟吗？”
那女孩看了看烟盒，又抬起
看了林樾枫一
，她拿过了一支烟，不过并没有
燃，她只是把那支烟放在手指间，像转动一支笔一样轻轻把玩着。
林樾枫看了看外面的天
，已经过了
午，但是两个人居然都不
觉到饿。
雾在
路前方聚集，但是车辆越来越少，林樾枫打开车灯，又开始加速……她相信那女孩总能很好地消化自己的
绪，然后在今天晚一的时候她们就能好好谈谈……她的脑开始不受控制地冒来一些画面，比如说她和那女孩一起被枪毙……也许在天黑之前，她们还能坐上那只摇橹船。
这就足够了。
路的尽
从那之后，又过去了很久，久到小五几乎遗忘了时间和岁月。她差忘了自己的姓名和年龄，每当她回忆起安洁琳、安洁莉卡或者汉娜那些人时，她觉自己好像是在回忆一场很久之前
过的、印象
刻的梦。
对，自己叫赫斯特。
林樾枫就是这样称呼她的。不
她如何变幻面容，她如何借用死人的
份逃过一次又一次的通缉，她都记得，林樾枫自己叫赫斯特。
现在，她独自划着摇橹船，在
面上漫无目的地游
着。亚麻
与其他的草叶在岸边轻轻拂动着，一棵柳树摆动着它的枝条。
她在等待着。
这
等待的觉非常奇怪，不过她已经经历过无数次。成为赫斯特·菲尔德的等待，伴随着安洁琳的那些岁月的等待，她一生的多半时间都用来等，但她从来不觉得等待的时间过于漫
。
林樾枫告诉她，她是一颗恒星。恒星的寿命比宇宙大多数事
都要，尽恒星终究有能量燃尽的那一天。
那天，她和林樾枫从松溪庄园逃来后，她们的通缉令大概不到六个小时就发了来。看起来斯
芬妮的效率确实很
，也难怪独立党人迅速占领了议会之绝大多数的席位。
她们俩开着车，听着广播关于两人的通缉令，用一轻松愉悦的气相互抱怨。小五说林樾枫给斯芬妮的那一
的力度太轻了，居然没有把斯芬妮打脑血；林樾枫则反问小五为什么不再补上一。
为什么？
小五很久以来都在思忖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并非没有答案——恰恰相反，它有太多、太繁杂的答案，以至于小五无法从其提炼自己最想要知的那个。
斯芬妮，她也是安洁琳的另外一个化。太过相似的人，总会轻易地相
，然而她们彼此厌恶，则比相还要容易。
小五和林樾枫这样说了很久，最后她们赶在天黑前也没有乘上那艘摇橹船。她们仍然开着破破烂烂的车，停在路边，车灯照亮了前方路无穷无尽的黑暗，却无法穿破迷蒙的雾气。
她和林樾枫在那里停驻了很久，她们讨论各事，说了很久，不过没有一件事讨论结果。一旦她们对这讨论到了厌倦，她们就沉默
来，凝视着彼此。
“我曾经想要捕猎你。”林樾枫说。
“我知。”小五回答。
“但是最后，我自己倒掉到你的陷阱里了。”林樾枫继续说，她拿一支烟，叼在嘴上，不过迟迟没有燃，小五怀疑她实际上并不会
烟，携带烟盒不过是她一社
的手段。
“我知。”小五说。
“不过我不会承认自己的失败。”
小五转过看着她，林樾枫半边脸被汽车大灯照得惨白发亮，另外半边脸却奇怪地隐藏在黑暗之。两个人凝视着对方，仿佛想要通过对方的睛看到黑夜的尽，又或者是她们只是暂时被前的一切引了，无法自
。
随后她们拥抱在一起接吻。汽车档杆阻隔着她们——不过那只是档杆，是如此容易克服的障碍。
就像斯芬妮的通缉令一样。
在漫山遍野的通缉令生存不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好在她们都有这方面的经验。平心而论的话，那也不是很愉快的经历。
起先她们改用假名，有一段时间，小五都自称叫汉娜，这只是因为这个名字非常自然地就顺而了。不过很快她和林樾枫的大照就席卷了大街小巷的告示牌和电视荧屏，况就有些糟糕了。
“我们的照片放在一起，”林樾枫喜滋滋地说，“看起来就像是我们好事将近？”
小五冷冷地乜了林樾枫一。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和缔结某法理上承认的关系扯上联系（然而她还是无法说“结婚”这个词语，就好像这个词
嘴），而且对方还是林樾枫。
那觉，又应当如何形容？
像是在混
的洪之抱住一块浮木。也许那块浮木是朽木，上面布满了丑陋的疤痕，但那是她所能唯一抓住的东西。
洪冲击而来的杂这么多，偏偏她就抓住了林樾枫这块浮木。世界动着，大战每天都在一
即发的边缘，而她和林樾枫可以驾驶着一辆破车在山里的公路上疾驰。当汽油耗尽，她们停来的时候，就可以彼此凝望着。
所以她们要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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