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之狱 - 第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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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始终都着那个人,哪怕不择手段。当和占有混合至临界,她便化修罗,永坠九幽亦在所不惜。

    薄夏。昏迷她念着这个名字,只因为这个名字,意识便绝不会因此而消散。

    薄夏的声音在她耳边低语,直到有一天低语也变成了悲哀而绝望的哭泣,她听到那个声音问她,你甘心就这样死去?

    心仿佛有一极细的弦被狠狠牵动着。即使是在昏迷,合德也觉得疼痛蔓延至全,难以再忍受,灵魂有如困兽一般,拼命地想要突破囚笼,拥抱住正在哭泣的人。她并不知的是,因此有一滴泪从自己的来,跌落发鬓。

    “不能把你带去地狱,我自己去地狱还有什么意思……”合德抱住了薄夏,着她的手臂,在她耳边低声,“你放心,无论去哪,我都不会丢你。”

    薄夏久久不说话,合德听着她在黑暗泣声,又慢慢归于平静,便低吻了吻薄夏的脸颊,觉到她的泪冰凉而苦涩。合德的手指顺着她的额角抚摸而及薄夏的耳垂时,发觉薄夏又上了她曾送她的珥珰。合德怔了片刻,忽然俯,将脸颊贴在薄夏的额上。

    “不要再分开了。”合德说着,惊讶地发觉自己竟然也有想哭的冲动,“一步江湖无尽期,我们携手离开这江湖,从此你就是你,我就是我,再无其他,可好?”

    “接来你有什么打算吗?”薄夏问

    “越快越好,离开此。”合德回答,“跟我一起走,谁都不能把你从我边带走。”

    薄夏不再说话,合德就慢慢在她边躺来。她知夏一直都在担心自己猝不及防地离去,故伸手轻轻拍着薄夏的后背,如同哄诱小孩一般。

    两人是在休整了三日后才离开城的。此时合德的已经完全恢复,两人便简单地收拾了一行李,扮作普通的江湖客。谁知刚走到城的大上,便听到爆竹声响,路两旁熙熙攘攘围了许多人,将路挤得不通,两人只好止步。

    “今天有人迎亲?”薄夏咕哝了一句。算算时辰,新郎此刻应该已经是接到了新媳妇,准备返回了。她跟合德在人群之后看着,果然不多时就见打打的迎亲队伍远远走过来,新郎官骑着跟随其后,前佩着红绸所结的,小孩跟在喜轿之后拍手跑。待新郎走近了,薄夏忽然觉得不对劲。

    “那个新郎官,怎么看着那么像——”合德先一步说了薄夏心的想法。

    “像白梦珏。”薄夏怔忪地接了半句话。

    新郎骑着从两人的前走过去,薄夏抬拼命望去,确实是白梦珏。她将眉描得很,穿着新郎的衣冠,甚至还粘了假胡须,看起来雌雄莫辨,然而薄夏确信自己不会认错。

    “喜轿可是白袖萝?”合德喃喃

    白梦珏似有意似无意地往两个人这边望了过来,薄夏屏住呼,她看到白梦珏的带了笑,发自心的笑。白梦珏只是这样淡淡地扫了她们一,又望向了路的前方,连那一义,薄夏都说不清楚。

    厉鬼,修罗……这些仿佛都是上辈的事,忽然变得离薄夏无比遥远。薄夏只知,曾经那些人都已经离开,只有合德现在还留在她的边,或者是说,只有合德始终推着她在走,正如拴在薄夏手腕和脚踝的铁环,将两个人绑在一起,难舍难分。

    “走吧。”合德拉起薄夏的胳膊,“你喜,我也风风光光地迎娶你。”

    “说什么傻话。”薄夏轻嗔,却任由合德拉着她的手,挤开众人往城外走去。

    了城门,路上便不见什么行人了。太越升越,映着两人的影,薄夏抬看了看前绵亘至不知何的路,只希望这条路永远都走不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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