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罗之狱 - 第43章

    她快步走到矮柜边，摸到了弩箭，也不顾上面还沾了许多灰尘，就拿起来。她摸了摸，箭搭在弩机上，但是薄夏又犯了难，室一片黑灯瞎火的，如何瞄准？

    时间耽搁得越，对薄夏就越不利。她想了想，决定先诱使合德说句话，确定她的大致位置。于是她当即以十分平静的语调说：“真是邪门，这火石打不火来。”

    话音方落，合德手的风灯就亮了起来，火苗虽小，却将前都照了个清楚。薄夏手里捧个弩机，很尴尬地看着合德。

    “我就说怎么打不着火，原来拿错了东西。哈哈哈。”薄夏笑了几声，见合德依然看着她，匆忙将弩机放到一边，装模作样地去拿火镰和蜡烛。

    “，我不记得你会用弓弩来打火。”合德的嘴角轻轻勾起来。这个微笑看在薄夏的，却是无比恐怖。她意识地警觉起来，睛地盯着合德，心里想着，只要合德近一步，她就立即端起弩机，扳悬刀。

    然而合德只是转过往门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淡淡地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薄夏愣愣地看着合德走门的背影，不知所措。合德转便走到了小院，站在雪地上，侧等着她。如果此刻薄夏端着弩机冲去，不仅难占上风，打斗起来，街坊四邻也都会被惊扰起来。想了片刻，她不甘心地看了弩机一，悄悄将箭折断揣在袖，走了去。

    雪不知何时已经停了，冷气却森森往上冒着。薄夏走了几步追上合德，合德便顺势抓着薄夏的手，两人并肩走在小巷，等到再度返回河边时，见桥已经停着一辆黑蓬的车了。车夫也穿一黑衣，夜看不清楚容貌。

    坐到车上时，薄夏心犹惴惴不安。合德是何等明的人，必然知晓自己方才拿着弩机是要害她，可她却当什么都没看见。合德的肚量不知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

    这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薄夏是心郁闷，实在不想跟合德说话，合德则一直若有所思。车声粼粼，将她们带到一毫不起的荒宅之前，想来这里又有一通往修罗地的暗。薄夏不由暗暗惊奇，修罗到底是个怎样的组织，据无数，规模亦不小，之前竟从未听闻过。

    修罗究竟是以怎样的目的而存在？不像是单纯的为了寻仇，当然更不像是为了弘扬佛法，福泽苍生。

    两人一起走到暗，黑暗铺天盖地而来，合德始终都牵着薄夏，让薄夏产生了些错觉，合德是在拖着她走最的牢狱。

    合德并没有返回她的地，而是走到了另外一个居室。这个居室地方狭小，正摆放着一把形状古怪的椅，一旁还有渠，引来暗河的。靠墙着几十支蜡烛，映得房有如白昼。

    “这是什么地方？”薄夏有不安地问。

    “对不住。”合德低声地说。这话让薄夏浑寒都立了起来。合德把她折腾到快死都没说过一句对不住，现今对不住既已，那岂不是当真会宰了她？

    合德牵着她在椅上坐，薄夏正琢磨着一会儿动起手来怎样才能占据上风，合德在椅旁边蹲来，为薄夏整理着衣衫。

    “你到底要什么？”薄夏问。合德越是这般平静，她就越觉得不对劲。她转过，打量着室。除了引来的河，倒没什么特殊的地方，只是坐着的这把椅，有些暗沉的痕迹，不知是血迹还是什么。

    合德的手指抚过薄夏的袖，温柔地将薄夏两手拢在后，将两个铁环扣在一起。扣环碰的轻响让薄夏张了起来，她不知合德要什么，反正绝对不会是好事。

    “，对不住。”合德站在薄夏后，手越过椅背捧住薄夏的脸。薄夏仰看过去，在烛光，合德的脸赫然变成一张恶鬼的脸。薄夏倒了冷气，再看去时，合德的脸又成了原状。

    “如果这样真的可以留住你，我愿意一试……必要的代价，我从不吝惜付。”合德喃喃着，将吻印在薄夏的额上。

    ☆、仇人

    等了不多时，一个穿白袍，打扮古怪的老走来。这老包着巾，手上提着个箱。来后便在距两人有十余步的地方停来，双手合十：“舍脂，可想好了？”

    合德也对老双手合十，礼罢望了薄夏一，说：“不必多问，请动手吧。”她似有些不放心，又问那老：“当真不会有痛苦？”

    老森一笑：“些许有些疼，不过姑娘若非是细的闺阁女，也能忍受。”

    薄夏听两人对话，心发慌，想要从椅上站起来，被合德住，她侧坐在薄夏的大上，压制住薄夏的挣扎。

    “乖，听话，很快就……就好了。”合德凑到薄夏的耳边低语。

    能很快就好才怪。薄夏看到老已经蹲打开了箱，但合德挡住了薄夏的视线，也看不清箱里都是什么东西。随后脚上一凉，鞋袜被那个老脱去，也被卷起来。她上被合德着，动弹不得，便胡踢着挣扎，老便捉着她的脚踝。

    “合德！”薄夏提了声音，几乎喊来，“我待你不薄，也未曾亏欠你的！当年主托我照顾你，一个月才多给我加一两纹银的宿，我自己又掏钱贴了你许多，那时候给你扯的衣服，一就是两封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