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卫周四不上班 - 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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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清祈是个自我意识过剩的人,总是喜装作游刃有余的样,学大人的语气,事风格却很稚气。他似乎对任何事都不在意,就算被季明灵发现了那个秘密,郭清祈依旧一脸无辜,好像没错什么,耸耸肩,风轻云淡地说:“就算有各限制,那也只是对弱者设置的,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阻碍我。你只要支持我就好,别告诉别人,乖。”

    季明灵想拒绝,郭清祈却握住他的手,不容许任何反抗。

    “这个世界上,只有你最懂我,难不是吗?”郭清祈抵着他的额,像蛊惑人心的恶,对他轻声呢喃。

    他的瞳好像变淡不少,一小片冰蓝就在他前摇曳。

    “你不是说,想加救援小队吗?我帮你实现梦想,作为换,你也得助我完成计划,好不好?”

    “好。”他只能这么回答。

    “真乖。”郭清祈满意地笑,勾了勾他的,抱一大袋零到他桌上。

    他们度过了无数个寂静却躁动的清晨、午后和傍晚。

    在这个被世界遗忘的角落,郭清祈安静地趴在桌上午休,窗外是一树桃,正在展览最盛大的浪漫。

    “谁在偷看我?”貌似睡熟的人勾起嘴角,睛依旧是闭着的,意识却十分清楚。

    “哪儿有人看你。”季明灵矢否认。

    “没关系,赶多看看,上我就不在这里啦。”

    那时候他还没有意识到,郭清祈真的是在同他告别,可语气却那么稀松平常,好像只是在说无关痛的笑话。

    快速略过那些日复一日的场景,他往前走着,直到自习室的门再也推不开。

    “快走。”郭清祈痛苦地低叫一声。

    到这里,就要结束了。

    停在光影斑驳的门前,总觉得还有很多遗漏的记忆,可是剩余事件已经寥寥无几。

    再往,就是最不想面对的那天。

    虚空却响起冷冷的指令声。

    “继续回忆去。”灰瞳的纵者说。

    门缓缓打开,季明灵想逃却动弹不得。

    郭清祈跌坐在地,双地看着他。

    “为什么今天是周四?为什么非要在这天?”

    季明灵难以呼,挣扎起来。

    “不要!”

    他提前预见了那一幕。

    自己画血红的法阵,郭清祈倒在他面前失去了呼

    “我那么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死亡降临的瞬间,命运赠送给他一个荒谬的吻。

    一旦指令执行,犯人完全无法逃避,只能睁睁看着自己再次重复过的事,哪怕张而死,幻境也不会停止。

    季明灵用力制止着自己不受控制的双手,试图挽留住什么,却怎么都无法抵挡监视者的控,他们把刀到他手里,迫他动手。

    郭清祈还在那边看着他,瞳孔逐渐失去聚焦。

    裂,季明灵拼命将刀刃的方向转向自己。

    一只冰凉的手捂住了他的睛。

    “你逞什么啊?”后的人叹了气。

    如同溺者得到了一救命稻草,季明灵用力地抓住那只手,回到现实。

    “回声!”

    “嗯,终于清醒了?”女人拍了拍肩上的灰,拿一张创贴,摁在他掌心,“刚要睡容觉,就被你的好学生们吵醒了。”

    谭一渠和谭矗不知去哪里了,【念】也消失了,只有他和回声在这里。

    季明灵捂着隐隐作痛的额觉整个人像是濒死过千万次。

    “对不起。”

    “别,怪不习惯的,”她环视一圈,随意地靠在墙边,“你在我的幻境里,他们看不到,放心。刚才郭清祈他妈妈来了,你估计知吧。那个老女人,铁了心要让你再去当年那个场景一次,我就造了个替来代你受罪,没想到【念】突然报废了,外面正维修着呢。他们随时会回来看你的况,注意外面的动静。”

    “好。”

    话音刚落,季明灵就听到细微的响声。

    他侧着敲了边缘两,回到现实世界。

    谭一渠递给他一只的枕,谭矗清了清嗓,开始宣读审判结果。

    “因为【念】还没修好,我们取了监视的工作记录,初步确认了【至暗之掌】的危险等级,请您稍安勿躁,明天再合我司录个供。”

    等他们离开,季明灵又返回幻境。

    “怎么说?”回声问。

    “理局判定邓赏月的守护兽属于至暗势力,好像是什么千年难遇的生,不允许我们这边的人留。”

    他觉不到疼似的,把贴歪了的创贴撕开,用力地抹去,粘得更牢。

    回声卷着发,嘲地笑:“估计是哪个大人家的孩闹着要级别守护兽吧,欺,来动我们一的人,真不要脸。”

    季明灵默默表示同意。

    “对了,差忘记。”回声抖了抖袖,柔的兔耳朵一摇一摆地来。

    “你带它来这儿什么?”季明灵接过传声兔,摸了摸它的脑袋。

    “还好意思问,定音回来以后一直在哭,以为你不要它了,”回声瞪着他,严肃地说,“季明灵,我是看定音很喜你,才把它给你的,你要是嫌烦,不想关心她,我就把她送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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