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为依(重生) - 君为依(重生) 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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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我倒觉得,她是有能耐的,虽说自伤了一二,但从今往后,她不用再去梁王这个火坑,而何家也会因为她把事闹大了,不好再暗对她手。”

    江与辰:“那倒也是。如今何家与梁王的关系已然挑明,若是方如逸将来了什么岔一个便要怀疑到何龄上去。如此看来,她的确是平安了。只是她明明将门,却得小胳膊小的,柔柔,丝毫没有武艺,倒是件怪事。”

    魏临摸着:“我听说这位方姑娘弱,在家时一心读书,没怎么习过武。”

    江与辰不置可否,这方如逸是读书,还是武艺,说到底同自己也没什么关系。

    他抬望了望天:“今日还早,我去你的武馆练会剑。”

    魏临哀嚎:“公你怎么又去啊……”

    此时此刻,顾苑和大太监明喜回到崇德殿,见了庆德帝和江与澜便立即拜倒。

    顾苑称罪不已,将今日在梁王府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庆德帝听完后,脸甚是沉重,默然许久方:“好好的一桩亲事,怎会闹成这样。方岱最是忠心,朕还在潜邸时,他便守在了漠北,几十年如一日啊。他就这么一个女儿,朕本想替他好好寻一门亲事,可如今却……唉!”

    他懊恼地拍着桌案,江与澜忙宽:“陛,既然方如逸不想嫁梁王府,不如就顺了她的意,否则扭在一,未必是件好事。”

    “朕又何尝不知呢?”庆德帝一叹。“方如逸和阿轼,他们原是两厢好的。方如逸今日也说了,她不是不愿嫁,是不敢嫁。顾苑,是不是?”

    顾苑:“的确如此,方将军到的时候,还苦苦劝她遵旨,可她实在是被何龄吓着了。陛,臣妇觉得,方妹妹也是没法,试问何人不想趋利避害?

    京倾慕梁王的姑娘众多,她还没过门就受了奚落,看着嫁过去就是一滩的浑要趟。方家也是心疼她,可也不愿忤逆圣上的旨意,不得已之,才把女儿从宗祠除了名。”

    庆德帝沉声:“朕原本想着,何家的侍女畏罪自尽,算是伏了法。可来看,何龄这错闹得颇大,若不惩戒一番,只怕会寒了方家的心……”

    话音未落,一名小黄门了殿,拱手:“陛,梁王求见。”

    “阿轼?他怎么来了?”

    “王爷说,同方家的婚事虽然作罢,但此事因他而起,特来请罪。”

    “让他来。”

    元轼一殿便屈膝跪,重重叩了三回首:“陛,臣弟有罪!”

    庆德帝忙离座殿,扶他起来:“阿轼,你如何有罪?此事因何龄的侍女而起,虽说主使已然伏诛,可何龄治不严,朕正要严惩她。”

    元轼肃然:“何龄自是有罪,可臣弟也不是无辜之人。”

    “这从何说起啊?”

    “陛,其实臣弟早就知何龄心悦自己,却怕拂了何家的脸面,只一味避让,不作回应,反倒让她以为,臣弟对她有几分真,这才错事。请陛治臣弟犹豫不决之罪!”

    元轼说着又要跪,庆德帝一把托住他:“你们一个两个的,都说自己有罪当罚,真正该罚之人,此刻还端坐家!”

    他沉脸:“明喜,传朕谕,何龄人不严,责,掌嘴三!”

    明喜很快奉谕离开。

    见元轼低着不言语,江与澜:“阿轼,虽说我们皇家同方家没缘分,可京还有不少家世,人品好,样貌的姑娘,你再细细留意着,若有喜的,尽来同陛说。”

    庆德帝忙应和:“是啊,一个不成,再找别的就是。来人,把山南的津化酒拿三壶来,给梁王带去!”

    元轼拱手拜谢,没有多说什么,很快告辞离去。

    庆德帝望着他的背影,摇叹息:“阿轼嘴上不说什么,可脸上瞧着凄苦得很,朕心里实在难受。”

    “陛宽心,京都心悦王爷的贵女众多,定能再寻一位合适的梁王妃。”

    庆德帝拉了江与澜的手:“但愿如此吧。”

    看事了结,顾苑告辞离去。

    没过多久,传话的小黄门突然转殿来:“陛,方家上了请罪的折。”

    折送到了庆德帝手,他匆匆看过,冲着江与澜摇了摇:“瞧瞧,又来一个请罪的。”

    他思许久,着眉心对小黄门:“派个人带上些金银厚礼去方府,就说这件事的原委朕都知了,该罚的人都已罚过,方家没什么罪,别把这事存在心里。虽然不成亲戚,但朕同方家的君臣谊,还和从前一样。”

    “是。”

    ……

    方宅。

    黄昏将近,方如逸脖上缠了块纱布,在房静静地收拾行李。

    方孚远站在门看她,忍不住:“逸儿,你真要住到老宅去?那边只三四间屋,两个小院,又十几年没人去过,如何住得?”

    “能遮风避雨就好。”方如逸转。“哥哥,那年在漠北,风沙太大把房都掀了,爹不在,我们两个抱了被褥,在厨将就了四晚,不也熬过来了么?”

    方孚远眉皱:“那是迫不得已,如今你虽在宗祠除了名,可我们方家本也没几个人。再说了,满京都知我们是没法了才策,就算你在昭武将军府里住着,谁敢说嘴?”

    他了屋,抢走方如逸手上的书册:“要不你还是跟我和爹回漠北吧?”

    方如逸拿回书册:“既然除了名,就要有个除了名的样。和梁王退亲的事闹得满城风雨,万一被哪个武将文臣揪住由,说我方如逸人前一,人后一,宗祠除名不过是个借,那岂不是无端端给爹爹树敌?”

    方孚远哑无言。

    这些理他怎会不知,可自家妹妹不过十七岁,从未离开他和爹半步,如今却要独自留在这诡谲多变的京都城,他实在心疼。

    兄妹俩说话间,方岱从门外来,方孚远瞧见他,忙:“爹,你快劝劝逸儿,让她跟我们一起回漠北去吧!”

    方岱却叹了气:“这门亲事变得如此,我们怎可还同从前一样,说走就走?”

    他把手的包裹放在桌案上:“刚才圣上派人来传话,说我们方家无罪,还赏赐了些金银。圣上虽降隆恩,但我们不能恃而骄。

    用除名的法退亲,毕竟是钻了空。若逸儿不单独住去,好好赎一场忤逆上恩的罪,又怎能堵得住悠悠众?”

    方孚远一拳击在房梁上,恨:“明明是逸儿受了委屈,到来还得赎罪,真是憋屈!”

    “哥哥,在朝为官就是如此。一旦了臣,圣上可以宽宥,可我们却步步都不能行错。”

    方孚远叹气:“你一个十七岁的小女娃,怎么说起大理来,比我还通?罢了,你非要吃苦遭罪,我也懒得你!”

    说罢,他快步了房间。

    “你哥哥就是这副臭脾气,他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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