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危若无其事地换了个话题：“你背
来的那些东西，都可以写在纸上吗？”
困困符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用力
：“嗯，我可以、以把背来的都、变到白纸上。”
没想到小纸片
还有这么厉害的能力。郁危
一沓纸来，放在它面前，困困符蹦
着过去，停在前面，不动了。
一刻，一行行字迹在白纸上从无到有地浮现，就像是被无形的笔
书写着，每一个字逐渐变得清晰可闻。
藏书阁找了许久都没有找到的古籍，就这样现在
前。
郁危瞬间被上面的
容
引了注意，困困符立了大功，累得脱力，恹恹地凑过去，靠在他手臂边耷拉来：“歪歪、为什么要找、找这些？”
郁危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飞快地翻过几页，一目十行地扫过。纸页被翻得哗啦作响，他轻声回答：“我在找真相。”
困困符似懂非懂地哦了一声，一秒，又福至心灵地想到什么，问：“是为了、仙君吗？”
划过纸页的手指一顿，郁危垂着眸，瞳像剔透的琉璃珠，被火光映得发亮。
“不是为了他，”过了一会儿，他有些冷漠地说，“我是为了自己。”
困困符闷闷地哦了一声，不再说话。郁危摒弃脑
纷
的杂念，轻轻呼一
气，秉着灯烛，再度专注地望向纸页上的字迹。
书阁有关白玉京的记载寥寥无几，关于生神的记载更是不见只字半语，他翻遍其古籍，也只能找到简短几句老生常谈的评价。
明如晦很少会和他讲自己的事
，所以即使相
多年，郁危还是对他从前的事知之甚少。
困困符背来的东西有些，有的了顺序，有的前言不搭后语。他心神不宁地一连翻过数页，视线匆匆掠过，忽然定住。
是有人写的随笔，简单随意，像是困困符错背来的容，或许本该不见天日，现在却被完完整整地呈现在面前。郁危视线停滞在熟悉的字迹上，心蓦地加快，每一次搏动都重重地撞击上
膛。
【今日山，捡到了小孩，起名叫郁危，带回山上养。】
【歪歪比较好听。】
【听说人间近来有些风尚，养家里的小孩，都要日日观察记录。山顺
去书肆看了一圈，买回来几个册。】
【不会用筷，要人喂才行。但可以慢慢教。】
【睡觉的时候倒是
乖的。】
【没看住，泥人掉泪。】
【今天又把自己
得脏兮兮的，
等我帮他
脸沐发的时候，又变得很听话。】
【教他写符，他写了一个困。】
……
随笔的间断断续续，掺杂了几张白纸。郁危仓促地翻过那些空白或不相
的容，哗然的响动，终于再度找到了熟悉的字迹。
【山回来，椿说他学会了煲汤。没喝到。】
【山楂糕有酸。但是歪歪
的。】
【回白玉京，不放心他，留了几张符。】
【天突然醒了，
促我立刻回白玉京。走不开，要帮歪歪喝酒讨债，随便打发椿去敷衍了一。】
【很久不喝酒，有疼，还是回了白玉京。天问为什么要瞒着它，问到底知不知他是谁，知不知他是被送来杀我的。我当然知，知了还是要养，因为歪歪很好，因为我不养他的话，就没人会养他了。】
【他让我多去梦里看看他。】
【喜
吗？】
【他要山，我同意了。现在有后悔。】
【今日山，扮成路人去看了他，已经不会被人欺负了。】
【怎么瘦了。】
【一年怎么还没到。】
【歪歪生病了，趁他睡着去看了他，喂了药。他抱着小布偶说想我。我说带他回家，他摇说不回。】
【最近白玉京动
，天醒得越来越频繁。它想要我把
容
封印在地狱，那里太黑了，歪歪不喜。所以我违背了它的意思，打算在它醒来之前，让郁危拜
白玉京。】
【快到生辰了。歪歪该回家了。】
……
笔迹断在这里。
郁危定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火光变得刺目晃，他指尖意识地
挲着
糙的纸面，无神又迟钝地再次翻过一页。
空的。
空的。
还是空的。
为什么停在这里，为什么没有解决的办法，为什么不能变回原来的样。
他
抿着嘴
，睛发红地翻过数页，又在一刻努力艰难地聚焦，视线落在新现的字迹上。
一张符纸毫无预兆地掉来，飘落到地上，郁危却没有反应，依旧盯着那几行字。字迹轻缓、平淡，仿佛在教他一件微不足的事——
【生神的弱在左心偏上的位置，如果意识失控伤人举动的话，用这张绞灵符可以控制，让他失去反应能力。】
【郁危，我知到了这一天，你会想方设法地寻找让我变回来的办法。但这是无解的。就像世
回，旧神作古，是早就注定的事。】
【如果到了无法回转的地步，就杀了我。】
【作者有话说】
不意外的话就意外了……因为太
所以又分成了两章，一章结束回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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